“狗蛋!狗蛋!”
“诶,李伯,什麽事?”
“小冯回来没有?”
“没。”
“你去他家看过了?”
“嗯,没人在里面。”
“咦,这孩子去哪了?你去帮忙收拾一下桌子……”
第二天,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狗子下楼叫早饭,还在走廊上就把楼下一老一小的对话声听到了耳里,他眼睛转了一转,下到大堂,对着掌柜就叫开了:“喂!掌柜的!你们这他妈的是黑店麽?怎麽拿了人的钱不做事?”
那掌柜被狗子吓了一跳,听狗子的话正要发作,被狗子眼神一瞪又蔫了下来:“这位客官,你别乱说话呀,谁拿你钱了。”
“昨天那个小二呀!就是带我们上楼的那个!”狗子气势汹汹地继续吼:“昨天晚上老子不舒服,让他帮我买药,他转身就不见人了,Cao!害老子折腾了一夜!”
“呃,可是这里有一点痣的那个?”掌柜苦了脸问道。
“对,就是他!”狗子嘴里说着心里补充道:他鸡巴上面还有一颗呢!
“唉哟,这……其实我们也在找他呢!他昨天忽然就不见影了……唉,他挺好的孩子,绝对不会坑客官钱的,我保证,可能他遇到啥事了吧……唉哟,别真出什麽事……”掌柜自己一个劲地在那说,到了最後都成了他自己的喃喃自语。
狗子心里冷笑,妈逼,他的确没坑老子钱,他坑了老子的屁股还想坑老子的命!“他住哪?在你们这吧,我自己去找,妈的,拿了我钱想跑?”
“诶,这个,他拿了客官多少,不然我先给客官垫上。”掌柜说道。
“鬼要你垫,老子在问他住哪,吗的,昨晚痛死老子了,我非得要个解释!他不给老子个说法老子没完!”狗子喊得震天响,大堂里的客人已经全部看了过来。
“这……小冯他不住我们这……而且我们去看过了,他也不在家里,不知他……”掌柜继续呢喃。
“诶!你这个人怎麽那麽罗嗦!我现在就问你,那拿了我的钱的家伙他妈的住哪!你说还是不说!”狗子掌拍到柜台上,砰的一声震得房顶落灰。
掌柜被吓了一跳,愣了一愣,扭头对大堂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说道:“狗蛋,过来……呃……带这位客官去小冯他家看一看……”他重新转向狗子,狗子懒得和他罗嗦,拽着那个少年就走。
“喂,你叫狗蛋?”出了客栈,狗子看那狗蛋不停地拿眼角觑他,一副紧张的模样,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换了一副面孔,笑嘻嘻地说道想和这孩子套近乎,可是他才刚刚扮完恶人,狗蛋始终保持着对他的警戒,被他搂着一身紧绷。狗子胡扯了一番不见效果只能撇嘴,不过这孩子有问有答倒是乖巧,特别是说到那个“小冯”“冯哥”,狗子稍一埋怨,就马上跳出来尽力维护,只把他那冯哥跨得天上有地下无神仙下凡灵童转世,感觉比他老爹还亲,反正“冯哥是绝对不会骗钱坑人的就对了!”狗子看着狗蛋说着冯哥时那一脸憧憬崇拜的样子心里直摇头:“唉,你真是太傻太天真了啊……”
根据狗蛋所言,冯哥的爸被征去当兵前为了续香火找了他妈成亲做事,洞房的第二天他父亲就走了,那一夜他母亲还当真怀上的冯哥。冯哥的父亲是往南边参加当年那场评定苗疆的大战,人们再也没见到他回来。冯哥的母亲生冯哥的时候也死了,家里只有冯哥的nainai照顾他,好不容易拉扯到八岁,那天他nainai带着他赶集,却让人伢子把他给拐了,他nainai当时就哭晕在地,没多久也去了。冯哥一家很快就成了人们记忆里一个可有可无的碎片,不想三年前,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忽然回到村里,自称是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他回到自己的那废弃的屋子住了下来,他们家的地已经给别人种了,他也不介意,连租钱都不去问,搞得那家人反而不好意思主动找上门去给钱。冯哥自个则是到客栈里帮工,勤快能干,长得又不错,为人也和善礼貌乐於助人,很快就成了村里村外的好小伙,据说他可是全村闺女的梦中情人。
“冯哥还说要教我武功呢!”狗蛋抬向往地说道,摆了个架势“嚯”地一声打了一拳,看得狗子一愣,那好像是长玉堂的架势。他撅起嘴,一副不爽的样子:“呿!有什麽了不起的?你冯哥没告诉你麽?高手都要深藏不露,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瞬间毙人性命。像你这种大街上就拿出来显摆的想也不是什麽好东西!”说着暗运内功用手一挥,把路边的一颗大树打得巨震,摇了一地的树叶虫子,把狗蛋吓得都呆住了。
那客栈是开在一个村子的村口,那“冯哥”则住在村子另一头的边缘上,来到冯哥的家门前,门是锁上的,里面确实没人,狗蛋敲了一阵,局促不安地回头看向狗子,狗子看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温柔道:“我们回去吧,幸苦你了……”
狗子回程的时候说要解手摆脱了狗蛋,立马又折回去,来到冯哥的屋前。他绕了一圈,所有的门窗都锁得死死的,他从屋後的一扇窗户直接撞了进去。屋内很简陋,家具极少,但打扫得非常乾净,狗子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