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小二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师傅叫做郭震平,狗子拉着呆愣的小二忙送不迭地磕了头,然後又去拜过师祖刘艮明,改了名字:陈巽谦、王巽和,便正式成为德阳观的两名道童。
那个摔了屁股的道士叫李震衡,是他们的师伯,给他们分了寝室後就打发他们回外门收拾东西搬家入住。
寝室非常的小,里面的格局也简单异常,一个还算宽敞的通舖占满一边,另一边是一排书桌一个衣柜。一屋住四个人,小二和狗子不在一间。晚饭後小二推开自己那房的门板,一走进去,就感觉房间里一股味道扑面而来,里面竟有五个人在,都光着膀子挽着裤腿在铺上说笑打闹,其中两个似乎正在对峙,听小二开门,扭头向他看来。
“哟,王师弟呀?欢迎欢迎。”其中那个个子较矮的家伙笑嘻嘻地说道,手里却忽然往他那还在回头发楞的对手伸去,一把攫住裤裆用力地捏住。“哦!”被抓了软蛋的那高个少年一声惊呼被压倒在铺上,脖子也被那矮个用手臂压住了,两腿乱踢身子乱扭。那矮个手里包着对方的卵蛋用力地抓捏,高个少年一开始还“Cao你大爷”“Cao你大爷”地乱叫,没多久就开始求饶,“辉哥”“辉哥”地喊个不停。
“嘿嘿!知错了没?”那辉哥放开高个的脖子拍了拍他的脸笑嘻嘻地说。
“知错了,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辉哥,辉哥放过我吧,哦!”那高个的连声哀求,却又被那辉哥捏了一把。辉哥终於松了高个少年的卵蛋起身跨坐到他大腿上,面对小二又打了次招呼:“嗨!”小二看着他一身敦实的肌rou还有身下那少年被捏得隆起的裤裆有些出神,辉哥的裆部也有起丘的样子,让小二移不开眼睛。
这辉哥叫何巽辉,简称阿辉,也是郭震平的弟子,十九岁,特别喜欢别人称他辉哥,整天一副痞痞的架势装模作样,偏偏个头矮小比小二还低了半个头,看着很有喜感,不过你敢在他面前提及他的身高的话就等着单挑挨揍吧;阿辉後面那个笑的一脸猥琐的叫嵇巽昌,阿昌、昌哥,是郭震平的首徒,二十三岁,年纪在院内弟子中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了,不过依旧和其他人一样是个道童,脸上痘痘很多,一看就是一个虚火过旺的家伙,嗓门特别的大;坐在门边铺缘上的那个和小二差不多大的少年叫阿让、小让,张巽让,他和狗子一样十六岁,比月份的话还比狗子小了三个月,长得圆脸善面白净俊秀,两抹清眉拱天仓,一双鹅眼挑鱼尾,天庭开阔双颊润实,鹿鼻端正长唇嫩滑,嘴上总挂着一丝腼腆的微笑,笑起来的时候皓齿微露眯眼如涧,是个不常吭声整天跟在阿昌和阿辉身後的家伙。小二会喊他小让哥或小让师兄,而狗子对要叫他师兄这件事很是不爽,私下里只会叫他小让,他倒也不介意。昌哥、阿辉、小让都是小二一房的室友,另外两个则是其他师叔的弟子,过来串门的,被阿辉压身下的那个叫欧阳巽志——阿志,搭着小让肩膀看戏看得幸灾乐祸的叫林巽昭——阿昭。
小二瞟着这一屋子的Jing壮男生,含含糊糊地应过阿辉,阿昌已经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一番介绍之後又详细地说了些门里院内的规矩事项,最後一条便是作为师弟要尊敬师兄,无条件服从师兄教导指示,包办师兄生活中的各种杂务杂事,比如寝室卫生,再比如师兄们的衣物浣洗。“正好,我们正准备去水房洗澡,一起一起,然後从今天起,我们的衣服就你包了。”说着踢了踢通舖下面三盆换下的衣裤袜子。小二拿起这三盆东西的时候立马就知道这便是房里那股味道的发源之处,特别是面上的那几双袜子,直熏得他两眼生泪。
水房就在厕所的隔壁,里面放着几个大水缸,洗澡的时候就用木盆从里面勺水冲淋,小二去的时候狗子和他寝室的人也正好过来,狗子寝室里的三个师兄都不是郭震平的弟子,两个是李振平师伯的,叫阿诚、阿正,剩下一个是另一个师叔的,叫阿lun。小二这边六个人,狗子那边四个,加上原来水房里的几个师兄,水房一下变得有些拥挤。小二和狗子看着这一房间的肌rou男,眼睛都忙不过来了,到处偷瞄看得发晕,几个师兄在那互相掏屌扯蛋,让两人的鸡巴都翘了起来,马上就被阿诚注意到,又是一番调笑逗弄。洗过身子,小二和狗子开始蹲在地上洗衣服,狗子被那些袜子熏地忍不住低骂:“Cao,真鸡巴臭!”惹得背後的几个师兄又是一通大笑,抛下两人,勾肩搭背推推搡搡地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小二和狗子就明白为什麽师兄们的袜子都那麽的臭了,所有弟子天刚发亮就要起床,然後担着两个过膝大桶绕山半圈下山,在山背下的小溪打满了水再回来,倒进水房的那些水缸之中,全程必须飞奔,慢了的人便赶不及早饭。小二狗子两个令人惊诧地跑得一路轻松,让一众等着看戏的师兄们失望不已。
挑完水回到房间稍微擦拭净身,吃过早饭之後便是早坛功课经。景阳门虽然重武轻道,但作为出家道士,一些必要的功课样子还是要做的,早坛功课经时,观内所有人都要穿戴整齐,进到常清殿内按辈份排好,由德阳观主持——狗子小二他们的师祖——刘艮明带领,开始诵经。狗子小二这些道童根本无需诵唱出声,只用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