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东西还能让巴安这样的人作噩梦?弗力克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当他的脖子被套上锁链,由一前一後两个解差押解着,在皮鞭的驱赶下,走出城堡大门的时候,他不禁回首,望见城堡的高台上,那一头随风飘扬的银色长发,不知怎麽的,他的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丝留恋……
………
“快给我起来……”解差的鞭子一下接着一下抽打在弗力克的身上。他倒在污泥中,痛苦的呻yin着,远远传来的钟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突然意识到玛瑞莲身处的冈萨斯修道院就在这基鲁卡山的山脚下。他的心中电光火石的闪过一个念头:要去看看妹妹,看看她是否如卡洛德承诺的那样过着平静的修女生活,看看自己所做出的牺牲是否值得。或许眼下是一个机会,尽管希望渺茫,他还是愿意赌上一赌。如果玛瑞莲的情况并非如卡洛德所承诺的那样,那他就可以带着她一起离开,如果卡洛德遵守了他们之间的约定,那他就回到卡洛德的城堡去。总之无论如何都必须摆脱奥斯汀这个恶魔。他打定主意,咬紧了牙关,任凭解差疯狂的鞭打,就是倒在地上不动。
终於失去耐心的奥斯汀下了轿辇,走到他面前。
“求求你,把它拿出来……”弗力克一付悲惨的样子,哀求的语气显得十分虚弱无力,“我实在受不了了,太疼了……我……带着它没法走了……求你了……”
奥斯汀俯下身子,仔细的观察了弗力克的下体。只见破裂的肛门还在渗着血,由於锁链勒得过紧,腹股沟的皮肤被磨得又红又肿,好几处都被已经破了,而那支让他艳羡不已的Yinjing却挺得直直的,像一把愤怒的剑,这个样子行走,的确是一种酷刑。“好吧,我谅你也不敢逃跑!”奥斯汀看着弗力克那对凄楚无助的眼睛,不知怎麽的竟然有些心软。他解开假阳具上的那些链子,缓缓得将它从弗力克的体内抽出来,在他褴褛的衣衫上擦拭乾净了,交由它的奴隶收好。他拍拍弗力克的屁股说道:“好了,现在可以了吧,快起来吧!我可不是对所有奴隶都有这份仁慈的。你再不快点儿,我们就要在这山里过夜啦!”
弗力克依然倒在地上:“谢谢,谢谢……”
“那还不快起来!”奥斯汀忍不住又拽住了弗力克还未来得及消退的Yinjing。
教堂路西街
“能不能……能不能把镣铐也去了……”弗力克的哀求,听上去气若游丝,“你也想快点到达的,可带着镣铐,我的手脚痛得厉害……”他看见奥斯汀在耐心的听他说话,他知道他就要成功了,“你可以让他们用麻绳把我的手捆在前面,我浑身都是伤,根本跑不掉的……”
奥斯汀仔细的检查了弗力克的手腕和脚踝,那里已经被坚硬的铁镣折磨得血rou模糊,他拨了一下手铐,刺骨的疼痛让弗力克浑身颤抖。他掀起那件破布团似的粗布上衣,只见弗力克健壮有力的身躯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的破裂出血的可怕伤痕,看来他的情况的确很糟。“妈的,真见鬼!”他在心中咒駡道,“今天怎麽倒发起善心来了?”
“哎,你们两个!”他把那两个解差叫过来,“把他身上的刑具都松了,用绳子捆着他的手就好了,别再打他了。”嘱咐完後,他站起身欲回到轿辇上,可是就在这一瞬间,随着两声惨叫,他的脖子已经被一条强壮有力的手臂环锁住,一把明晃晃的利剑横在了自己的咽喉前。
此刻泥地上躺着的是那两个解差,他们一个捂着下体,一个抱着头脸,在淤泥里打滚嚎叫。奥斯汀看着眼前持剑的还在滴着鲜血的粗壮手腕,立刻明白了一切。此时的弗力克已不是先前那付奄奄一息的模样,他身上的伤痕依旧,但此刻他更像一头受了伤的猛兽,疼痛和鲜血反而将他体内的狂野完全激发出来,美丽却又危险。他的脚镣已经去除,但一只手腕还被套在手铐里,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炽热逼人的怒火:“叫你的奴隶把他们绑起来,如果你不想没命的话!”他的声音低沈,果断而有力,不容反驳。
“照他的话去作。”性命被捏在弗力克的手里,奥斯汀只能听命。
看见解差已经被奴隶捆的差不多了,弗力克大声的向那两个抬轿辇的奴隶道:“绑好他们,你们就跑吧,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啊……”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腰腹上一阵刺痛,他还以爲是被什麽虫子蜇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的视线模糊起来,手中的剑竟然握不住掉落到地上,他眼睁睁的看着奥斯汀从他的手臂里挣脱,把他推倒在地,而他却对此无能爲力,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奥斯汀举起的右手中,捏着一支闪着诡异的蓝色荧光的细钢针,那上面煨的是强力的麻醉药,“哼!如果你以爲一个医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是他失去意识以前,听到的最後一句话。
………
“呃——啊……”雄浑惨烈的呐喊,由山谷直冲云霄,惊起了一树的鸟雀。-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山谷中的一块平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两棵大树之间,“X”形的吊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的四肢被迫作最大限度的分开,由粗糙结实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