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耳光:“你们约定再次见面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孟正虎惊愕地抬起头,无意识地望着前方火把上那一簇簇不断跳动的鲜红火焰,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几天前最后一幕的映像。看见那张只知道冲锋陷阵埋头杀敌,却蠢得像猪头一样的可恶嘴脸,少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扇下去:“那小子肯定说过,要是你们遇见了我,该怎么通知他,和他会和之类的话吧?”“对!好像是说过!”孟正虎终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可是就在短短几秒钟后,那两只原本暴射着亮光的眼睛又无端地暗淡了下去,心惊肉跳地望了少年一眼,语气中也带上了一种无法掩饰的懊悔与深入骨髓的畏惧:“那时候我……我觉得很对不起他……我们那么对他,他……他还处处为我们着想。我……我没等他说完就走……走了……他在背后连喊了几声我……我都没敢答应……”“什么?!”少年刹那间只觉得又有一把重锤从天而降,狠狠砸中了自己的心脏,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头脑一片晕眩!满腔的希望在转瞬间彻底化为了泡影!他实在是想不到,好不容易得知了那个时刻挂念着的傻大个的消息,现在居然又被面前这头畜牲给生生错过!一阵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暴怒如山洪般涌上这个原本满怀希望的年轻主人心头,气得他手脚发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等他好不容易维持住摇摇欲坠的身体重心,立刻闪电般地抓起那根粗大的木棒,没头没脑地就朝那个跪在地上,呆若木鸡的壮硕战俘浑身上下不要命地打去!狂风暴雨般猛烈凶悍的抽击绝不留情地落在那具全裸雄壮躯体的全身各处,打得那个高大勇猛的奴隶军人大张着嘴,不断发出一阵阵声嘶力竭的惨烈嚎叫!一阵阵漫天的血花飞溅中,那个让少年恨之入骨的1班长孟正虎全身很快就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痛得在砂石地面上不住地来回挣扎扑腾。尽管这样少年还是像雄狮似的怒吼着,一刻也没有停下那只不断用力挥击的手臂!狂乱踢出的脚尖也在无比凶狠地重重踢打着对方流满鲜血的赤裸身躯,发疯般地狠狠踢在浑身健硕的肌肉上,踢在坚硬粗大的肋骨间,踢在盖满鲜血的脸膛上,踢在全身上下每一寸能够得着的地方!歇斯底里般的狂暴殴打下,那个犯了滔天死罪的奴隶军人只能呻吟着艰难地蜷缩起身体,用两条血淋淋的粗壮胳膊尽力护住脑袋,用宽厚的脊背去抵抗那一阵阵猛烈的抽击踢打,整个人一时间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可就在下一秒,那具无比魁梧沉重的躯体居然被少年用脚硬生生地踢得翻了个个!
这个暴怒到极点的主人连气都舍不得喘上一口,马上用脚尖对准那条夹在两腿之间的粗长大屌,怒吼着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地疯狂撞踢!随着一声声濒死般惨烈沙哑的痛苦吼叫,最后一记闷棍狠狠地落在孟正虎被活活抽得撕裂开来的涌血头皮上,看着那具浑身鲜血地蜷缩在自己脚边不住抽搐呻吟,痛得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的粗壮躯体,少年这才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地停住了手。尽管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他还是不解恨地拼命抬起那条疲软到极点的右腿,朝那张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可恶脸膛上最后用力踹了一脚,看见又是一股浓稠的鲜血从对方断裂的鼻梁下涌出,整个人这才终于像瘫痪似的,四肢摊开一下子倒在地上,胸口如巨浪般大力起伏着,大张的嘴巴里不住喘着热气,两只充血的眼睛毫无意识地望着头顶上那片繁星点点的夜空,皱着眉头就像钉死了一般久久不愿意移开……原始森林的深处,暗淡幽冷的月光下,十三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漆黑一片的密林间不停穿行着,一个个浑身疲累衣衫褴褛。他们是奴隶特种部队雄七连2排3班的幸存战士,在全连士兵沿着几条不同的密道出口逃出苍泓邸之后,他们这个班的成员幸运地没有走散,仍然成建制地集中在一起。和其他那些生死渺茫,行踪全无的别班战士一样,他们也在这片深广无边的原始丛林里兜兜转转,绕了不知道多少的弯路,最终还是没能找到一条可以顺利走出去的道路。要不是一个眼尖的战士在一块岩石上偶然发现了一些并不太显眼的军事暗语和方位坐标,他们可能至今都还在一片悬崖树林之间茫然地徘徊迂行着。沿着半个小时前发现的最后一处坐标,3班战士们凭借着丰富的丛林野战经验和对找到同伴的深切渴望,终于步履蹒跚地来到了一处山崖脚下,只要抬起头,就会远远地望见一个鲜红色的巨大军事标志出现在崖壁上,上面的暗语显示着这里就是终点。在它的旁边,是一个被林木掩盖了大半的岩石洞窟,就那么孤零零地突兀在冷清幽深的石壁之中。十来个战士慢慢停下了不住向前的脚步,站在下面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知道,在原始森林里,洞穴也是令人畏惧的地方之一。黑洞洞的石窟洞底会有一股股阴冷的空气不断朝外流涌,仅仅凭借外表永远无法看清里面的真实情况,也弄不清里面究竟会藏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怀着一种找到其他战友后再集体行动的急迫心理,再度借助着阴冷的月光仔细看了看那个还算明显的坐标暗语,雄七连2排3班班长万峻辉大手一挥,手下的十来个士兵立刻分散组合成一个个严密的作战队形,沿着那条陡峭的山坡向上面不断敏捷而悄无声息地攀爬着,不一会就来到了洞穴的外面。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