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不会一儿,一个年轻女仆送来了丰盛美味的早餐。他三天没进食,早就饿了,反正不吃白不吃,於是Cao起刀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吃相可完全跟优雅二字挂不上勾,直看得一旁的女仆差点憋不住笑。
吃完了,他一抹嘴,大大咧咧地问:“美女,贵姓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留个手机号码下次我请你吃饭啊。”
“!哧......”那女孩终於笑出声来,指指他的嘴边,沈狂海一愣,用手抹了抹嘴角,原来沾着一点面包屑,他无所谓地说:“呵呵,我是乡野粗人一个,吃相不雅,还请小姐多见谅了。”
那女孩笑而不语,收拾好餐具就要出去,沈狂海突然想到,只要挟持这个女孩子做人质,说不定能从这鬼地方出去。外面那些专业保镖他是一定打不过,但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总不是他的对手吧?
只要制住她,再当做人质......虽然挟持一个小女孩是有点丢脸的行径,但非常时期非常对策,为了能逃出去,也顾不了那麽多了。
“喂,你等一下.....小姐......”
听到他的话,那女仆回过头来,突然惊叫道:“别动!”接着一个闪身,他还没看清什麽一回事,那女孩已窜到他的身边,一手在半空中托住了从床头柜上掉下的一只茶壶,一边微笑道:“您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差点把它弄到地上,还好接住了,不然又要打扫一番。”
沈狂海的嘴型张大成了O型,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仆,也有如此矫捷的身手。当真动起手来,他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眼睁睁看她摆好茶壶走了出去,他却一直不敢再动手。可恶啊!这样子,他要怎麽才出得去嘛?
无聊地打开电视,换了好几个台,平常最喜欢看的美女内衣秀也正好在播,不知怎麽地,他就是没心情看下去,脑子里乱糟糟地,不知不觉地躺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电视还在播着,他却已经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好像感到一个冰凉的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额上,一个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这麽睡,可是会着凉的哦......”
“嗯......”他慵懒地动了动身体,伸手向额上摸去,触手处,竟然摸到一只手,粗粗长长的指节,微微冰凉的触感......这是.........?
猛然间他睁开了眼,对上高川那双细长的褐色眼眸,吓得跳了起来,身体条件反射地往後猛缩,惊慌的表情让高川差点笑出声来。
“你想怎麽样?你还想对我做什麽......”男人惊恐的声调颤抖着说。
“呐,沈狂海,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高川鸿脸上挂着笑,眼神却冷如寒冰。
沈狂海整个身体缩到大床的角落里去了,双眼瞪得大大地,全身处於极度戒备中,死死地盯住眼前这个让他感到恐怖的男人。
只要对着他,好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脏砰砰乱跳,沈狂海面对的是,他人生中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你还是什麽都不了解呐......这麽说吧,臭水沟里的老鼠呢,就要像只老鼠的样子,搞清楚哪里才是它应该呆的地方,如果它不知死活地跑到人类的地盘上来,那麽就是它自己要找死,怪不得别人。而像你这种一无是处、像拉圾一样的废物呢,能活在这世上,都是老天爷特别的恩赐了!你怎麽还敢如此地不知天高地厚,做出超越你身份的无耻行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和一种莫名的愤怒。
“我......我做过什麽?我到底对你做过什麽你要这样对我?!!”沈狂海也愤怒地大吼,郁积在胸腔的满腔愤懑此刻冲破了恐惧的樊篱,一股脑发泄出来。
“哼,你自己做过什麽,难道会不知道?还是......你做的肮脏下流的事太多了,反而不记得了?”男人眼眶里突然暴出一些血丝,猛地扑上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一瞬间,已经钳住了他的双手。
右掌抓住沈狂海缠着绷带的两只手腕,将它们压制到他头顶上方,就这样用身体将他压倒在床上。沈狂海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力量,他的左手居然挣脱了钳制,猛地一拳挥来,打中了高川的右颊,他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飞了出去,“喀嚓”一声掉在橡木地板上破裂了。
高川的嘴角磕破了皮,渗出一丝红色,左颊也立时淤青了一片,在苍白的皮肤上看起来特别地显眼。男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突然变得危险起来,右手捉住了他的左臂,再一次放入左掌下,将他的两手牢牢地禁锢起来。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道,任他怎麽挣扎也挣脱不了。
接着,高川鸿空下来的右手轻轻地握紧,慢慢抬高,犹如慢动作般,让沈狂海有足够的时间产生恐惧的想像......
然後,他的拳头毫不留情地狠狠一击──打在他的腹部!那重击的力道让沈狂海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连空气都被挤出体外,无法呼吸,几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