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公?不但让我喜欢男人,而且还要安排他来到我面前?
他就要去表白,他就要喜欢自己的表妹,他们会很快亲吻,感情更加升温,然后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然后……
我想不下去了,我站起来,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同时大口大口地喘气,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人家是去追求正常的爱情,你要想对他好,就要让他幸福,而不应该整天把他困在自己身边,即使他暂时和你在一起,那又能如何?早晚还不是要离开?想到这里,我决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感情决堤。
但他去了我怎么办?我会生不如死。也许我此生无法再爱别人,因为心里再也容不下另外一个人了。
我很矛盾,理智与感情各占一半,任何一片鹅毛就会让天平失衡。
“那你认为我应该怎样向她表白呢?”他问。
“写信啊,打电话啊,送花啊都行的。”我强装镇定。
“到底那一种啊?”他问,“喂,再确定一次,我应不应该向她表白啊?”
他就要离我而去了……也许从今晚开始,也许就是这一刻……我快崩溃了!
“你再告诉我一次啊!”他走到我面前,火热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
“哦……哎……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为好,因为这种行为要是被认为伦乱,那你要好好想想,以后你父母怎么办?你爸爸是政府官员,你妈妈是老师,他们的脸往那里放?即使他们同意你结婚了,你后代怎么办?应该你也明白,直系亲属结婚,后代最容易得疾病,万一发生了怎么办?那你就毁了你的一生,也毁了你孩子的一生啊!”我发疯一样讲了出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地喜欢她,也许你以后会碰到另外一个人也说不定啊?……况且,我们现在都还小,你不是说过吗?你在大学不想谈恋爱,好好学知识,以后工作了再说也不迟啊?”
我一口起讲了这么多,连我自己也感到吃惊,一直想支持他去表白,最后还是经不起丝毫的波折。
他的表情也随着我讲话的推进,从解脱后的放松慢慢变得僵硬,最后又恢复到了严重的忧郁神情。
“再说像我俩这样的好朋友,在一起不是很开心的么?”我补充道。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对着天边,怔怔地直视前方,身体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像。好一会儿才发话。
“你真的这样认为么?”他诧异的问。
我点头确定。
“好,我决定像你说的一样,不向她表白,即使我以后会面临多大的痛苦,我都不应该对她有所企图。我应该慢慢淡化对她的感情,也许从一开始,我对她的感情就是错误的,我也承担不起父母的痛苦。本来这个世界对我就不公平,安排我和她在一起,却不允许我爱她……我以后只顾事业,不再过问情感二字……”他说着说着,居然哭出声来。
我又何尝不是?至少上天给了你喜欢女人的权利,而我呢?上天给了我躯壳,却不给我爱的权利,那又是何等的痛苦?
我一阵冲动,抱起他嚎啕大哭起来!
压抑得太久的情绪,此刻如洪水一样涌了出来。
“你说你喜欢别人,但不实现,至少你以后还可以喜欢别人啊?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爱,你可以拥有美好的家庭,而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又算什么?上天让我来到世间,就是想让我接受痛苦……”
……
过一会而,他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
“喂喂喂……别哭了,他们来了。”我回头一看,不远处居然是文涛和赵胖!正朝我们走来!
幸好此时海水拍打着礁石,声音很大,盖过了我们的哭声。
此时我又恢复了理智,太危险了!要不是他打断了我的说话,差点就把自己喜欢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好险!要是说了出来,我肯定会遭到下面的惩罚。
你这个变态,敢喜欢我?恶心!同性恋!他对着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我俩迅速地擦干眼泪,破涕为笑。
“哇,你俩居然到这里来调情啊?”文涛笑着说。
“是啊,你俩不是也来了?”我强装笑容。
“这么晚了还不回寝室,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在海边,走,消夜去。”文涛拉着我俩就走。
我俩机械地跟着他们来到餐馆,几瓶啤酒下肚后,酒精的麻醉让我暂时忘了伤痛。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性乐观的人,但自从爱上田雷雷之后,为何如此多愁善感?如此剧烈的喜怒哀乐?爱情到底有多大魔力,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
我越来越糊涂了。
(22)
这以后的日子,他的笑容越来越少,常常一个人发呆,原来那个天真活拨的田雷雷不见了,我俩一起的时候,他几乎不说话,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我很难过,因为我让他不去表白,致使他现在如此沉默,我觉得自己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可怜的快感,而让自己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