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Z大学有一个不好的传统就是:每年春季开学都特别早,报道时间几乎都是在元宵节之前,这学期也不例外,所以,我只好在厦门过元宵了。
赵胖去他厦门亲戚家,文涛老乡聚会,本来田雷雷的舅舅也叫他过去吃饭,但由于我俩约好去白鹭洲看烟火,他推掉了。
当晚七点,我们乘车到达白鹭洲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岛上火树银花,人们或三两人聚集在一起,或牵着手悠闲地散步,或坐在电视墙前面的草地上,观看着元宵晚会,或聚集在音乐喷泉前,欣赏那变幻无穷的水花。
我俩逛了一会儿,来到密集的人群处,看到前面有一条封锁线,很多警察阻挡在那里,一问才得知烟花要在白鹭洲头燃放,为了大家的安全,制造了一条隔离带。由于离燃放的时间还有很久,我俩继续闲逛。
在穿过密集的人群时,他在前面伸手到背后,抓着我的手,牵着我前进。我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牢牢地被他握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还带着微微shi气,太美妙了,此时我下面居然又有反应!也太过敏了!
美妙的时刻来得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和他在一起真的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快乐和兴奋。
我俩就这样一直拉着手闲逛,周围的人都在专注自己的享乐,大概也没有注视到我俩的不同。
我俩来到白鹭女神处,凭栏观望,对岸高楼林立,灯火辉煌,把空中的云照得煞白,白云朵朵,如同白昼,高楼靓影,映射到波光粼粼的筼筜湖中,犹如宽阔的舞台,变幻无穷、绚丽多彩。厦门的夜景竟然如此美丽。
“真的太美了!”他赞叹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漂亮。”我回应道。
“大白天到这里,只感觉很绿、很干净,但没想到晚上更美。”他认真地说。
“你们家不是也有橘子洲吗?应该也很不错啊。”
“那里啊,晚上谁去那里啊,就是去那里,对岸也是漆黑一片。”
我和他靠在一起,活像一对恋人,亲密无间。此时的他,眼睛直视前方,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在想什么呢?
“你手心有点shi啊。”我对他说。
“嘿嘿,是有点,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有时候就是无缘无故地出汗。”他嘿嘿地笑了一下。
“是不是紧张的时候啊?”
“那里啊,在你面前我还紧张?凭什么啊?”他不承认,同时松开了手。
我好后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问!
啪!啪!啪!……此时白鹭洲头放烟花的炮声向了起来。大炮把烟花弹发射到几百米的高空,爆炸,形成巨大的烟火,彩色的灯光四散开来,犹如漫天繁星,眼花缭乱,然后慢慢熄灭。各种烟花变幻着,五彩缤纷。我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色震撼、慑服了。
此时的他,眼睛随着烟花的变幻而转动,就像一件Jing致的艺术品,完美地与眼前的美景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人工的痕迹,你想去拥有,但却不忍心糟蹋。
美丽的烟花在眼前盛开、消失、再盛开,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
观赏完毕,我们决定走着回去。
我俩从湖边北路出发,穿过厦禾路,在一家小吃店里吃了点东西,继续往前走。这时他突然说,我们去冒险好不好?我问怎么个冒险法,他说就从这条小巷子进去,一直朝着Z大学方向走,看会不会迷路?
我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新颖,欣然同意。反正厦门的治安很好,不用担心出什么事情。我俩沿着这个巷道向前走,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竟然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在巷子尽头乘凉的一个老头的指引下,我们又走了很久,才来到一条稍微宽阔的街上。
两边居然是密集的网吧!我俩一时兴起,钻进去上了一个小时的网,出来继续走路。前方不久,街道开始出现往上的斜坡,道路也越来越窄。
由于已经到了深夜,路边的人家大多已经入睡,灯光慢慢也暗了下来,这时我居然有几分慌张了。不过有他在,胆子也大了很多。
走到街道的尽头,只剩下几条小径伸向四周楼房的深处,我俩选择朝着学校方向的路走了进去,大约过了一百米,居然连路灯也没有了!四周漆黑一片,不时传来犬吠声,我表面上,在和他聊天,其实心里已经是冷汗阵阵,无意识的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
继续向前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穿越了不知多少巷子,居然来到了一条公路上,我俩顺着公路往下走,认为不远应该能够到达大街上,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前面越来越安静,到最后居然没有了人家,连狗叫声走听不见了!
两旁是参天古树,黑压压地盖在头顶上,我俩只能凭着树冠空隙处照射下来的微弱星光,辨别那里是道路,那里是沟坎。
好后悔选择了这次冒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问他怕不怕啊?他说有什么好怕的?我说万一遭遇了抢劫怎么办?他说让他们抢啊?我俩身上加起来也不过百把元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