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余涘坐在车上闭目养神,突然“轰隆”一声,他整个人都从後座上弹了起来,睁开眼一看,是在拐角处被一辆卡车顶了车头。 司机将车停到路边,骂骂咧咧地就下了车。
余涘到临市谈个生意,生意谈得不顺不说,回来还无缘无故被撞,叫他有些焦躁,见事情不算大,打算就交给司机处理,自己继续闭目养神。
耳边是司机大声的争论声,以及卡车车主偶尔一两声回应。
余涘猛地睁开双眼。
他开门走下车来,透过挡风玻璃看到卡车里放了一些杂物,以及一包烟,红白相见的包装,正是玉溪。
再走向争论中的两人,余涘问司机:“报警了吗?”
卡车司机抬起头来,看了余涘一眼。
他的司机说:“没呢。”
“打电话给小王,叫他来处理。”又转而对卡车司机说:“你跟我上车。”
“老板?”
不容司机多问,余涘将卡车司机带上了车,卡车司机也从善如流。
车的前保险杠被撞瘪下去,一边大灯撞碎,但大白天的倒不影响行车。 余涘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又到公司换了个车,秘书送了份文件下来,再去向他家。
期间卡车司机一言不发。
余涘翻开文件,道:“赵言河,本地人,四十三岁,货运公司司机,无配偶。”
对方仍是默不作声。
余涘又将剩下的看完。
把文件翻回第一页,余涘久久地盯着那张一寸照。 打印出来的照片并不清晰,但可以分辨出是他年轻时候的样子,是他熟知的,记忆中的样子。
那时他无时不刻地在找寻民工,去酒店打听他们包工队的消息,打听姓赵的民工,有一阵他几乎每天都会拨打那个号码,每个月往那个号码中充值,再打,直到 号码有了新的主人。
那种无助和无力感一直伴随着他。
十年过去,很多事情都被渐渐淡忘了,对於当年之事余涘已经不是那麽耿耿於怀。
他毕业之後没有读研,而是出来工作,工作两年之後自主创业,现在已经小有成就。
想要知道这个人的姓名也不那麽难了,一个人的一生就这麽直白地浓缩在几张纸上。
现在的民工已经人到中年,脸上有了皱纹,两鬓都白了。
余涘住在市郊的一个别墅,下了车,赵言河跟他进了房门。
“脱。”余涘命令道。
赵言河在门口玄关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连袜子也脱掉了,赤着脚走到木地板上。
客厅的桌子上放了手铐脚链和其他的一些道具,应当是他刚刚打电话叫人准备的。 赵言河并不太在乎,走上前去,大大咧咧地赤裸着坐到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余涘走到他面前,打量品评这个新的宠物,再与十年前的他进行对比。
他老了不少,但肌rou仍旧是饱满的,还好。 若是他的肌rou松弛了,余涘便会觉得这个买卖不值。 一楼有一间空的客房,可以改装成健身房,这样他不用从这里出去,也可以保持身材。
只是他看起来没有当年那麽高大了。
或许就算是当年,他本身就没有那麽高大。
余涘叫他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他问他:“还记得我吗?”
赵言河看看他说:“你长大了。”
“拜你所赐。”
两人相视一笑。
余涘按着他的头,叫赵言河跪在他面前。
赵言河抬起头来,仰望着面无表情的余涘,张了张嘴,终究是什麽都没说。
番外终了
小番外1
余涘用手铐锁住了赵言河的右手,脚铐拷住了双脚,链子不短,可以自由行走,又以一根长链锁到墙上的铁环上。 如此一来赵言河的行动范围便只有主卧的床上四周,甚至连浴室都去不了,就算想要拉屎撒尿也要由余涘解放。
赵言河枕着双臂躺倒雪白的床上,锁链被牵得作响。 他道:“那麽,你囚禁了我吗?”
余涘坐到床边,伸出手来抚摸赵言河的嘴唇,微笑着轻声道:“是你囚禁了我。”
小番外2
余涘叫手下小王处理了赵言河所在汽运公司的相关事宜,甚至拿到了他的身份证。 小王大概知道老板意欲何为,将一个手抄地址递给余涘,问他道:“他住的地方,用我去一下吗?”
余涘接过地址,说:“我去吧。”
赵言河住在一片马上就要拆迁的小平房里,是北向的加盖的一间见不着阳光的小屋。 屋中Yin暗又逼仄,只有一张小床,上边杂乱地扔着换下来的衣服,靠着墙有张木桌,桌上有一包还未开封的玉溪。 余涘想,要把他的烟瘾戒掉,这样他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并且,他也想看到他暴躁的样子。
屋里实在没有什麽需要带走的重要的东西,余涘想他这十年间应该也是一直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