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陆剩来了两三次,一次还是为了送蔡康在晚点名时间可以回到宿舍。蔡康的大学算是市内的好大学,占地面积也大,我索性定开车进校,开了十几分才到达他男生宿舍门口。也不管路过一群大学生异的眼光,我拍拍屁股下了车,给康拨了通电话,这通电话前后不到三十秒,这人就很有效率的跑下楼来开门,我见到他的表情,惊魂未定。看来他也知道过去因为有陆剩,我才随他在我面前摆架子,现在靠山消失了,他免不了就怕我这一来是不会把他宰来下酒。
我随他上楼,来到他那间六人住的狭窄宿舍。他要我在门外等回,之后就见到其他同寝室的室友纷纷走出,才让我进房。这小子毕竟也是过来人,很清楚的知道什么是谈话的场合。门窗一关上,蔡康就立刻说他真的不知道陆剩去哪里。
「我当然清楚你不知道。」
「那干嘛还来找我?」
「怎么就那么不欢迎我来学校看你是不?」
「没、没有……明知道干嘛来啊,如果是阿陆哥才不会这……」蔡康答话,小声的嘀咕些什么。
「你就不心你的阿陆哥不回来了吗?」我问。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清楚。你一打电话就问阿陆哥有没有在我这,我又不知道,而且最近也没通电话,谁知道你下一句,声调就变的那么恐怖,我又不是不心,只是阿陆哥真的失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三个多月以来,你们不是还有见面,你想想有没有聊些什么?」
「聊什么……都是在聊我的大学生活,还有听我抱怨一些事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像都是听我在讲话,我不知道啦!不要一直问我,说不定阿陆哥有告诉你要去哪,只是你自己忘了。」
原本我就想蔡康没有可能,毕竟就算陆剩再怎过来找康,也不会瞒我偷偷一个人来。这时我有个想法,难道那封信上的人,是陆剩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人?
我试想想陆剩的个性,他不是一个有事会刻意瞒我的人,或许是这件事他不想让我卷入其中,又可能这事……
是一件我知道就不能原谅他的事情?
正在我思考之际,突然见蔡康好像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但又不敢开口。就吱呜的在那琢磨,我便问到底想说什么?
「老头你跟阿陆哥认识几年啦?」
「四、五年有。」
「阿陆哥有跟你说过他以前的事?」
我点了头,不知道蔡康想说什么?
「我也缠过阿陆哥说过他以前的事,虽然我也听过了许多,但总觉得有些地方是空的,阿陆哥没有提过那块过去的事情。」
是空的?
我想了想,陆剩现在三十来岁,小时后跟他大哥的事、大学离家遇见陈泰山的事、之后毕业当兵遇见畜牲张克与聂国锋跟雷鹏,退伍后陆剩也差不多二十来岁,所以……等等!
我遇见陆剩时他是三十出头,所以在退伍后到遇见我这段时间的事,我完全没听过陆剩提。我看了一下康,他看来也跟我想的一。陆剩似乎略过了退伍后那几年没提,从来没提过。是故意不提?还是因为我们没问?而这难不成这跟他悄悄离开有关系?
「小鬼,我问你陆剩是否有跟你提过他曾经当过兵?」
「恩,我知道是志愿役士兵,怎么了?」
「那他有没说他退伍后干了什么?」
「我想想,我记得有问过,因为当时我拉阿陆哥喝酒,把他灌的醉醺醺的。他好像有提,好像是去工地工作的子,没什么特别的,后来干没几天就辞了,变成自由派遣打工。」
我听康边说边继续思考,想找找这跟陆剩的离开是否有关联性,想到一半突然蔡康像是想到了什么,喊出了一个名字。
「刚叔!」
「刚叔?」我疑惑的看康。
「刚叔,他说好像是当时在某地方工地很照顾他的前辈,还照应他吃住。不过好像什么原因,发生什么事情,后面我记不起来。但阿陆哥有提过,应该没错,我记得是刚叔。」
我听见这从未听过的人,心里顿时沉了一下。这叫刚叔的是个什么人?跟寄给陆剩的那封信有关吗?我边想边推开康宿舍的大门,康看了我的子就问:「老头!你要去哪?不会是想去找那个刚叔吧?别傻了!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你找不到人的。」
「谁跟你说我要去找刚叔,我有别的事要干!」
说完我也不理康又说了什么,下楼发动车引擎。正要开走,就见蔡康开了车门爬进邻座,我见了先是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没有下车的动作,还关上车门系上安全带。
「谁准你上车,明不用上课啊!」
「翘了!阿陆哥不见,我也想跟老头你去找。」
「谁准你逃学!你他妈的滚下车去!别让我丢你下车。」
「就明儿早上两节课完,就连放五天假期。没事。你就让我跟嘛!」
「不跟。」
「你让我跟,不然等找到阿陆哥我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