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喃喃地说甚麽不要再干我、不要插、拜托不要……。
当他被救护车送到医院清洗、检查时,除了括约肌的撕裂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完好无缺。医护人员怀疑詹豪遭到精神虐待,外加性侵,在警方要求采证下,准备要从詹豪的屁眼做侵入性的检体采集,却反倒吓醒了原本快要被归类为神智不清的詹豪。
「做甚麽!你们要做甚麽!你!你想干甚麽,我不会让你插我的,滚!我不会让你插我,不要、不要干我!……」詹豪激动地在床上挥舞手脚,点滴输液套管甩啊甩的,一旁的医护人员不得已,将他用束缚带绑在床上,直到检体采集好之後,才有社工人员在警方陪同下来到床边。
这当然是在单人的隔离病房进行,只有詹豪、社工人员以及一位员警。
社工人员是一位中年妇女,想来是个当妈的,她一脸善解人意的温柔看着詹豪,用专业话术尝试问了一些问题,再逐步化开詹豪心防,等到詹豪眼神软化,身体也感觉到稍微放松後,她便要员警先到病房外等候。
此时是属於她与个案之间的隐私。
即使最後的报告也是会交到警方手里当作证据参考,不过那是文字的部分,对谈中流露出的讯息还是仅存在於彼此之间而已。
詹豪在她的循循善诱下,含泪颤抖地说出自己的遭遇,言谈中不乏有着对社区的怨怼,更多的是对高夏的恶咒。她一边安抚,表示自己能够感同身受,一边观察并且记录詹豪的说法。
另她纳闷的,是詹豪自认的辛酸与社区部分住户的说法不一,与她从警方那里得到的资讯有出入。不过查证的工作不是她来做,她是来安抚并且评估,提供另一个角度的参考而已。
访谈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当她走出病房时,员警随即上前询问是否有犯人的线索,她只是摇头,并说出高夏这个名字被个案提了好几次,是最近与个案起冲突的对象,但没有出现在警方提供的资料里,住户的说法也没有提到,加上詹豪形容高夏的外观、居所,再无其他有关高夏的资讯。几天後,她将归纳好的报告副本交予警方,就此任务算是完成,後续的心理辅导就不是她所能干涉的。
在这几天中,警方也来到詹豪的社区再一次调查,这次是针对整理出的几个住户———与詹豪有嫌隙的,做深入了解,并且不排除带到警局讯问。
首先是主委,他没好气地说起詹豪的恶行恶状,还提供受害住户名单当佐证,「警察先生你都不知道他除了会欺压我们这些善良的住户,连管理费都不缴,还每年硬要参加社区大会强要赠品、礼券,非常的霸道不讲理,我们忍他忍很久了,都希望他能够收敛,或是乾脆搬走……」
四楼的王太太一看到是警察来,神情显得紧张,面对警察的问话都小心翼翼地,「…那个人,前先时候还打伤我老公,我们有去医院验伤。」说着,还翻出一张验伤单给警察看,「就为了停车位,而且那个停车位明明就是我们家的,买房子的时候就一起买的,我们可是有权状的,他却硬说停车位是大家的,那明明是……」员警则是边听边点头,并且手抄记录王太太所述。
「那你们有对他提告吗?」员警抬眼看了王太太问。
「有…,我老公坚决要告,官司还没结束。」
「所以是循法律途径解决,那麽,过程中有另外发生不愉快吗?」员警进一步问。
王太太疑惑了下,忖思後回答:「这倒是没有,後来都交给律师了,由律师跟我老公联络,我只知道这些。」
「那王先生在家吗?方便问他几个问题?」
「喔,我老公他还没下班,需要他下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你吗?」
「没关系,如果有需要请他协助的部分,我会再联络,谢谢喔!」接着,员警继续逐户询问,转眼就去按了王太太隔壁住户的门铃。
其中一名住户则是比其他人气愤,他谈起詹豪就咬牙切齿,「他就算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下地狱都算玷污了地狱,怎麽会有这种人存在,警察大人,你们一定要让他被判死刑,对,要死刑,不然他会危害到大家,危害到这个社会……」
「请问他有做过甚麽让你觉得受害的事吗?」员警翻了一页笔记,抬头看着这名住户问。
「…他对其他人做的事让人生气,对我倒是没有,可能我们很少遇到…啊,有了,他前一阵子常把东西堆在楼梯间。」
「除了这些,有其他的吗?像是恶言相向、口角冲突、肢体碰撞之类的。」
「…没有,基本上不会正眼看他一眼。」
「好,了解,谢谢你的配合。」
虽然劈哩啪啦讲述了詹豪罪行有多严重,却没有具体的事例供警察参酌,这一户的访查纪录算是可以略过了。
不过大部分都是对詹豪非常不满,小到把住户信件抽出来丢掉的幼稚行径,大到起口角之後砸车打伤人还涉嫌恐吓云云,可想而知这个人在这个社区无法容身,就犯罪动机来说,太多的恶意,每个人都有嫌疑。
唯独那个叫高夏的,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