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的故事始于去年8月(2010年),七宝镇上。这是 一座古镇,坐落在魔都上海的市区西南,自古 鱼米之乡,商贾云集。
去年8月8日是个星期天,总之是个讨口彩的好日 子,我把家搬到七宝。一来这里是外环边上,房价相 对便宜些;二来交通便利,两部地铁贯穿而过(9号 和10号线),距离虹桥机场也十分近,生活设施一 应俱全。对我这样需要经常出差的人来说,算是个不 错的选择。
而我出生在盘山脚下的天津蓟县,长到18岁考进上 海一所大学,毕业后就留在这里,一晃已经5年。现 在就职于一家自动化公司,做一名服务工程师,常年 奔波在各个客户的现场。虽然常出差很累,但收入还 不错,也能换一些额外的假期,比起朝九晚五,我倒 是更喜欢这份无脚鸟一样的工作。
当然,每份工作都有它让人烦心的时候,每个月例行 进公司点卯时就是。同事里常会有些三姑六婆磨粉拳 擦玉掌要解决我的终身大事,这是最让我疲于应对 的。在她们眼里,我这样一个28岁,身高1米8,无 不良嗜好的壮小伙就是自家田地里的萝卜,一定要拔 出来给要好的姊妹侄女炖个汤啥的。
嘿嘿,可其实,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志!
第一章无事初登三宝殿
自打8月8日搬到七宝之后,我还没有在新家里好好 住过,一直在出差。在西北的一条输油管线上忙了两 个礼拜。回上海后就休了一周的假,准备舒舒服服 到9月再进公司。
睡了两天懒觉后,我就浑身不舒坦,要找地方做运 动。我这种做现场服务的人,身体一定要好,否则扛 不住频繁的出差,而且提着一箱子设备,一去就是各 种偏远的地方。新来乍到,还不知道附近哪家健身房 靠谱,但发现离家不远,有个漂亮的开放式小公园, 围着这公园跑一圈正好是400米,我就准备每晚过去 先跑个10来圈。
反正这周是个无拘无束的夜猫子,玩了一整天电脑 后,半夜12点我就出门跑步去也!
跑了几圈后,我注意到这公园正北的路对面有一处草 木幽深的大院,看大门口的几块牌子就知道这院子里 是一些政府机构。入口处有一间气派的警卫室,里面 灯光挺明亮,透过大块的环形窗玻璃,看见坐着两名 英姿勃勃的警卫,身穿浅灰色制服,有说有笑。
又跑了两圈,再到公园北面这里时,忽然发现警卫室 里多了一个人,那人并不是警卫的打扮,而是穿着一 件白色T恤,清瘦长脸,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 模样斯文。他站在两个警卫身后,把双手各放在两人 肩头,虽然动作幅度不大,但样子很像是在抚摸。而 警卫的神情似乎都很享受。
这时,我已经跑过了警卫室,但忍不住回头再看一 眼,想确认一下是否看错。却正好和黑框眼镜的目光 撞了个正着,原来他也转过头来看我。电光石火之 间,我感觉那目光里的信息,是询问,是邀请,也像 是调笑。
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间怦怦直跳,我快步跑到公园南 面停下来,定了定神。决定散步过去,再看看警卫室 那边的情形。而这时两名警卫神色收敛,略显谨慎地 盯着我,黑框眼镜却似乎正在等我过来,继续保持刚 才的站姿,只是双手轻轻搭在身前俩人的肩上,不再 有抚摸的动作。看我走近,黑框眼镜的嘴角微微上 扬,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我依旧心跳不已,不敢造 次,于是把目光收回,继续散步走圈。
等再次临近警卫室时,我发现屋里又多了一个人,也 穿着浅灰色制服,身姿挺拔,正背对着我,站着和那 黑框眼镜说话。而原先一名警卫站起身来,把位子让 给新来这位,看样子是换岗去巡逻。
黑框眼镜神态自若,隔着窗玻璃瞥了我一眼,继续同 警卫说话。我有些吃不准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等我 散步走到公园南面时,忽听脑后生风,回头看,是黑 框眼镜大步跑来。他穿着一件快干型运动T恤,下身 是一条深色的网球短裤,脚下是一双专业跑鞋,个子 约莫175,身材适中,不胖不瘦,一时看不出他的年 龄,但感觉不会小于35岁。
我本以为他是正常跑步,特意让开点道。但他经过我 身边时就停下了,微笑着说,“小伙子来练跑步吗? 以前没看到过你。”
我虽然对他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多透露自己的信息, 只说是正好心血来chao就来跑步。我们边走边聊,他自 称姓诸,诸侯的诸,常来这里跑步。我们之后一起跑 了几圈,看得出他长年运动,跑步时气息调匀,步伐 稳健,节奏感也很好。
月光下,树影间,花草随着夏夜的清风送到鼻端,虽 然身上出汗但也觉得在这里跑步挺享受的。这时这位 戴黑框的诸兄问我要不要喝水,他有几瓶运动饮料一 直放在警卫室里。我借机问他和警卫们很熟吗?
诸兄用手推了推因为鼻梁渗汗而下滑的眼镜,笑笑 说,“常来这里,而且我都是半夜跑步,附近没什么 人,那几个警卫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