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那事。
赵子胆见方帐房低着头只顾走,忙赶上去在后肩一敲,唤道:“老十二,我正寻你,却在这里碰到了。”
方帐房回身见是常来走动的表哥,忙见礼道:“七哥,多日不见,倒出落得好?”
赵子胆见了方帐房,自然想起高屠户一段话儿,便要相问,不沽酒肉,携了方帐房到旁边茶肆中,拿四个大钱买两盏茶并些茶干儿,坐下说话,只问他最近营生如何。
此时天气闷热,方天雷身子圆胖,早走得满头是汗,端起茶来品一口,道:“七哥,我最近且忙哩!家里前几日都是客,席面流水似的摆,家中六个厨子都支使不来,几个副管家领着小厮,镇上好一番采买。现下这酒楼的帐,高屠肉铺的帐,司家酒铺的帐,还有离大姊果子铺的帐,林林总总,也有好几处,正赶着结呢。”
说着便讲那席面酒肴,如何精致整洁,如何吃一看十,赵子胆听一回,赞一回,慢慢将话头引到高屠户身上,道那日听了高屠一言,甚是蹊跷,不知表弟可知一二。
方帐房闻得此言,脸色顿变,左右看看,声音立刻低了下来,道:“这事儿确实古怪,实不足为外人道。但七哥并不是外人,高屠既如此说,莫非已有了法子?”
赵子胆也不知所说究竟何事,权且点个头,也低声道:“法子虽有,还需表弟细细地说了,才知接不接得下这桩生意。”
方帐房果附耳在赵子胆身边,将徐家事原原本本说了一番,赵子胆听得嗔目结舌,双眉皱了七八个疙瘩,心内雀跃不止,面上沉思良久,方一拍大腿,道:“此事真个难办!我虽应下了,也不知合不合,不如我安排你亲自一瞧,再作定夺。”
毕竟二人所说何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