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好先生观文会意 蠢奴才同室Cao戈
话说翰林与赵生了却相思,其病即癒,自此後夜夜同宿,相爱相亲,虽夫妻恩爱,不过如是。
一日,赵生问翰林道:“兄言此中有乐趣,何弟身入其中,只觉其苦耳。”翰林道:“弟在兄身上用水磨工夫,不敢纵情,略经点化,便息兵罢战,原未曾到佳境耳。”赵生道:“此中安得有佳境?”翰林道:“此中有七寸是无粪的,七寸上有一窍,要大便方开,否则紧闭。所以完事时令紧缩谷道,以闭其上窍,便无秽物出。其七寸中,亦有yIn窍,必须抽弄千余,内中作痒,其yIn窍自开,sao水随出,美不可言。弄得疼者,是外□□门耳。其门原是宽绰,若要得趣,必须畅弄一番,其乐自见。”赵生道:“业已如此,弟虽不敏,请尝试之。”翰林说得高兴,打发小的们出去,关了房门,要发作。赵生道:“待晚上罢。”翰林道:“总是一样,何争早晚?我与你如今被说动火了,就此行事,管教你今番得趣便是。”半推半就,来到床上,去了袴,汰了唾沫,就是一卵。赵生道:“慢些,还有些疼。”翰林道:“要快活,却要先忍些疼。”又是一cao,竟直到根。大抽大弄,约有千余,谷道内渐渐有水。赵生道:“里面有些痒发作了。”翰林道:“未哩。”覆转其身,跨马而上,把自已大腿开在赵生大腿外,双膝着蓆,以双脚尖掉转反勾赵生双脚,以双手扳开赵生谷道,着力狠cao。谷道内渍渍有声。赵生甚觉有趣,不知不觉,把屁股乱耸,乱颠,乱扭,乱摇,发作了。翰林看他从来无此光景,知他得趣,一发狠cao。cao得赵生哼哼喃喃,叫:“亲哥哥,cao得好,cao得快活。”把平时庄重光景一些也没了。翰林又抱转他头来,与他亲嘴。又吐残唾与他吃。赵生到此,忘了形,竟如女子事夫一样,便一一都吃了。翰林提出gui头,猛撞到根,那屁股内yIn水cao得随卵而出,涓涓不断。翰林又搿定赵生,把卵在屁股内一顿揉,揉得赵生屁股里sao痒难当,sao水直流,道:“我要死也。”忙迎耸不止。翰林忍不住,着力一连几送,也泄了。那屁眼内方才止了痒。翰林道:“有趣麽?”赵生道:“若不身历其境,安知当身有此乐巢?”此後夜夜如是;翰林却真心教他做文字,把笔气都改过了。
若要不知,须是莫为。他二人初始还敛行迹,後来渐渐不谨,连秦先生也有些觉得,诸朋友一发不消说。然而只是胡猜,却无处寻实迹,又先生功令极严,住得又散,故即有好事者,也不能发其私。如此三月,赵生文字竟与翰林无二,连字也有些相像。
一日会文,秦先生看到赵生文字,认做是翰林的。後来看到翰林的,方知那卷是赵生的,忖道:“怎麽他文字与遇之一样?这小子有些作怪了。”着馆童来召赵生。赵生到先生房内,先生道:“你的文章从那里来的?”赵生道:“是学生做的。”先生道:“唗!这文章是涂遇之做的,你那里做得来?我着意仿他,尚然不能,你幼学浅识,安能到得?”赵生道:“委实是学生做的,不信就面试。”秦先生便出个题目与他。赵生不待思索,一挥而就。秦先生看来,比会卷又好。先生大惊道:“做便见你做的,缘何造得到这步地,若无口传心授,断不能模仿至此。你可从直说来。”赵生道:“不敢相瞒,因先生极讃涂遇之好,学生虔诚请教,蒙他直指心法,故能造成此局面。”先生道:“二人光景,已是可疑,今有此实证,一发是实了。我这里是甚麽所在,你敢犯我规矩!”赵生跪下道:“还望先生周全。 ”先生道:“那涂生行藏原是可疑,如此看来,不是为我来,倒像为你来的。”赵生红了脸,低着头,跪在地下。先生道:“你且起来,你好生收敛,我及门人多,看破不像模样,那时我却不恕你了。”赵生谢了先生,辞出。行未数步,只见馆童赶来道:“相公叫你转去,还有话说。”赵生只得又回见先生。先生道:“涂遇之人品文章,俱不似诸生中人,他虽拜我门下,我原以宾礼待他,他的文字,我亦仿他不来。他既引你造到这地位,他也不是损友,你也算作会取益的。方才我说的话,不必与闻於他,恐他心中又多一番芥蒂。”赵生称谢而回。恐翰林知觉不安,并不说破,只是自家深自避嫌远疑,五鼓归房,更静方至东园,日间相会淡如他人也。朋友们看他光景如此,到也释了些疑。
忽一日,监台接秦先生进衙,一连十多日不回。先生不在,那些学生便不像那等各守己房,便东走西串。有两个没事寻事做的,一个叫做杜忌,一个叫做张狂,专一好谈人之私,揭人之短。两个看破了赵生与翰林的行径,恶狠狠道:“这小畜生,我们同府人,倒不交结,反倒巴结外路人去。今夜拚一夜不睡,好歹拿 □□□□□□。”到黄昏,他两人躲在隐暗处,□□□□赵生之□东园,他二人便也挨身而入。见赵生进入翰林卧房,他随後跟来。幸得韵出来看见,喝声:“是谁夤夜到此?”张狂道:“是张相公、杜相公。小赵来得,难道我们便来不得?”口里说,脚下便一步一步趱将上来。翰林与赵生正在那里做此道儿,听得人来,忙穿了袴子,抖一抖衣裳,走得出来。二人已到门口,道:“涂兄好受用也。”翰林正色道:“甚麽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