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阵子,公关部上紧了发条,一个世界性的知名商业集团要在我们这儿举行年会。
内幕消息是我们的董事长,刚与那家集团的大头结为亲家(喜宴是在国外办的,因为小俩口都在美国念博士什么得,所以没劳动到我们饭店出面办桌),肥水不落外人田,要赚当然是给自己的亲家赚嘛,于是从来都在最高档饭店举办的年会,因此移师到我们饭店。这还得了,大老板亲家的面子可丢不起,除了老董几次亲自督阵,各部门都绷紧了神经,处于全力备战状态。
公关部尤其站在第一线,工作量遽增,不得不加聘了几几位临时员工。另外,经理说要让他的侄子来当个帮手,反正他学的是观光系,趁这时缺人手,也借机给年轻人磨练,一举两得。经理最后交代说,要把那小鬼放在我的管辖下,由我带领他才放心。他还透露这个侄子的个性很好强,不反对偶尔让他受点教训。
好啦,讲好听,这下多了帮手,但其实我私下可叫苦了,忙碌之余,我还要去带菜鸟学飞?哎唷,我不如一头去撞墙。但我的怨叹只有几天的寿命,当看到经理的侄子来报到,埋怨立即云消雾散了。
因为呢,老天有眼,这小鬼长得还真不赖,叫做李汉光,酷酷的,甚至应该说有点屌儿啷当,不过人满灵光,甚么一教就会。我最怕碰上那种跟前跟后,还要大哥长大哥短的那种小跟班了。这样讲可能有点给它现实啦,但也是千真万确的实情,GAY嘛,据我观察,十个里头八个半有些天生的母狗个性,不管先前表现的多么得龇牙咧嘴,恶行恶状,只要嗅到了rou骨头的气味,哎唷,还不都是照样摇着尾巴花,偷偷堆着笑脸去认贼作父?
到了午餐时间,经理忙的无法分身,交代我带着李汉光去饭店顶楼吃自助餐,算是接风欢迎,签他的帐。在排队拿菜时,我偷偷打量了这小子包在牛仔裤中的tun部,恩,窄而饱满,加上双腿俢长。天哪,老天又在考验我薄弱的抗欲之意志,塞了一个这么优质的意yIn物件给我。
可是在用餐之间,我技巧地探试他的口风,当场心下凉半截,知道他除了不是我道中人之外,还有一位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原来是敌国阵营的,而且死会,双重退件。
唉,这样也好,还是少在公事的范围内招惹麻烦。要打炮大不了去三温暖,别贪图捡身边现成的,尤其搞到经理的侄子,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以后办公室里难做人。
那天加了点小班,本来我要李汉光不必留下,但他说反正没事,所以我们是到了晚间一块下班。出了饭店大门,正好是那个大家都管他叫刚哥的警卫当班,热切跟我们打招呼。
“又加班了?最近很忙喔?”他那结实的脸颊笑开了一嘴白牙。
在饭店所有的警卫当中,刚哥最惹起我的注意。一来,他的个性很爽朗,常常主动亲切问好;二来,嘻,真歹势,又说到我的老毛病了,我是看上他穿在制服下壮硕的男性躯体。不像我们这些干”文”的,他们这种干”武”的,一穿上衣服,好似全身都不对劲了,无线畅旺的Jing气神简直要夺”衣”而出。不盖你,我每回一靠近他,都可以强烈感受到他那身制服下,轰隆隆有如在打雷。一股男性的狂热气质扑鼻而来,常常有几秒钟,我的脑袋出现短暂缺氧现象,一片花白。
今天有外人在场,我的花痴必须好好约束一下,所以只是简单跟他点点头,就告别了。不然,以我平时的作风,总会多跟他扯几句,而他也乐得很。我观察到,像他们这种作劳力工作的,其实有时心中难免有点自卑,老觉得跟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白领一比,他们显着俗气。虽说职业无贵贱,但是他们多少以为站在饭店大门口执勤,总是没有人家西装笔挺或是一身洁白衬衫那样,显得高尚。而我,套一句刚哥的说辞,是饭店上上下下这些穿白衬衫的男生里,最没有架子,也最乐意跟他们警卫哈拉的。他嘴巴不说,但我体会得出来,我的热情友谊对他具有某种跨越阶级的可贵意义。其实,天晓得!我才不管那一些甚么白领、蓝领、五颜六色的领,少爷我看重的是他脱掉衣服后的无领,梦想有朝一日能撞见光溜溜的他,该有多好。
所以说来惭愧,我并不是他想象中那种”没有架子的好青年”,而是道地”满腹心机想贪吃他一口的坏色狼”。
我看李汉光要去搭公车,就问他住哪里,对我虽不全然顺路,但也不至于绕太远,就说好吧送你一程。其实,我今天并不想直接回家,忽然被这小子的出现搞的欲火中烧,本来打算去三温暖找解一解套,但这下我只好先送他回去再说了。
上了车,他掀鼻往空中嗅,猜到了我每天早晨上班途中,都会买一杯咖啡放在车上喝的习惯:”嗯,卡布奇诺,也是我的最爱。”不错嘛,这小子的鼻子挺灵光的,就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哪些部位,也有这样的本领?
我笑了笑,趁机洒点碱shi:”还好,你没闻出来有甚么打炮的味道。”
“那有甚么大不了,车床族很流行啊,有车子却没在车上搞过,说出去那很丢脸咧。”他继续东闻西嗅,好似真在检查是否有打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