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那些秃驴专家在乱讲，哪有这么怪的理论，我就是一个最好的反证，应该跳出来踢他们的台。”他不服气反击了，好，中计的前兆。
“男孩子的皮肤再棒，也没搞头，又不能卖。”李汉光耸耸肩。
“不知道。”
“我就是不想被家啦、女人啦绑住，才想环游世界。”
“挺浪漫的嘛，然后在全球各地都有一个情妇。”我想象他将来多子多孙的模样，这么精瘦的家伙大概很会挺起腰支，下体擅长于猛戳猛冲才对。
“怎么，像他不高兴啊？多少…女孩子迷他哩，你八成也迷倒学校的一群女生吧。”我的口水突然增多了，其实我本来想讲的是多少GAY在迷他。
嘿嘿，他只是淡然冷笑，不否认也不承认，但意思比较像是说：”就是啊，烦死了，那些女生。”
李汉光即克也往他的裤裆瞧，还用手抓了一抓，好像在确定那儿是否被闯空门，遭了小偷，然后相当狐疑地反问：”真的还假的？”
他一看我开车窗，就问可以抽烟吗，我本来是六亲不认，一律在爱车中禁烟的。但不知是哪跟神经接错线，居然漫不经心回答：”没关系，你抽啊。”才说完，我就一连诅咒自己五百次。唉，这只发春的母狗简直是没救了。一根骨头在面前晃一晃，便可以被傻呼呼骗去炖香肉。
李汉光的鼻子再神，恐怕也嗅不出这儿曾是小喇叭手的俱乐部，以及两支炮管一起发射过的浓浊烟硝味吧？倒希望他嗅得出来喔，我胡想着，一边按下音响，音乐如水银泄出。
“应该不会吧，我想去旅行社，走遍天下。”李汉光往窗外喷一口长长的烟，仿佛那条烟雾是被吹出去地球旅行。
啊哈，我的脑袋灵光一闪，这下不会是死会转成活标了吧，赶快接腔，双手双脚都举起，算作赞成的四票全投给了他：”是啊，趁年轻到处多看看也好。”
“你是说你从小泡温泉，老二也没泡小了，是吧？最好是这样啦，不然真可惜，我还在说你长得像周杰伦，这一来，成了小一号，说不定是小两号的周杰伦，不是功亏一箦？”我的话中保留了几分惋惜，有如拐个弯在指控他就是小鸡鸡。
他双腿缓缓夹拢，沉默着，似乎在思索我的话。
吃不到真的周杰伦，万一能吃到这个假周杰伦应该也很爽口。才这么一动念，我心中暗下煞了车，警告自己：喂，你少发春喔。二十岁的少男的身躯就在我的身旁，连体温都像隔着空气一阵阵传来，我连忙摇下车窗，透透气。
“我看医学报导上说的，有专家证实啊。”我硬着头皮胡说八道一通，鬼才去看那些医学的报导哩。
“我家在礁溪的澡堂还在做，每次回去我都会泡，当地的温泉水很纯，滑而不腻。嘿，对皮肤很好。”
“我马子可是对它很满意，以前也从来没有女生抱怨过喔，我跟你讲。”李汉光听说我的怀疑口气，马上为自己全力辩护。男人嘛，不管多
李汉光冷然哼了一声：”喔，这么多人爱听周杰伦的歌啊，我的同学还说我跟他有点像呢。我偏头仔细瞧，此话还真不假，李汉光的屌样子，以及长脸长发，特别是两颊边飘逸的垂发，果然有几分周杰伦的神色。
“热胀冷缩那套原理不准啦，老二在热水中反而会缩小小的，所以譬如说发育期间常去泡的话，那个地方就长不大。”我挪起下巴，往李汉光胯下的位置指去。
他的口气中虽不是很急迫，但也渗着几分关切：”不过甚么？” “你知道温泉泡多了，对男生会有一个甚么样的坏处？”只要能把话题带到与性有关的地方，我就方便下手好逗逗他了。
r我几乎要出口义正辞严反驳：谁说的，那样才有人买哩！我买我买，多少钱你说嘛！但我没回应，忙着一心在幻想这小子脱光了，长手长脚的，皮肤滑嫩，那究竟是如何一个样子？这时，我故作神秘状：”不过…。”
“真的？那你从小就泡，皮肤一定很棒啰？”我故意夸张地斜着眼光，朝他上下打量，尤其试图看他露在衣服外的任何部位，吃吃豆腐。
的残留气味。我倒是没真跟人在车上凹凸过，但有坐在驾驶座被吹过几次喇叭，也用手把对方打出来过，一次还像洒花雨，把挡风玻璃喷成了大麻脸。
“那你从小就常泡浴池噜？”嗯，在公共澡堂长大的男生，必然看多了一堆男人裸体相向，说不定潜意识都有点”近男色的潜力”。我暗想赶快如何加把劲，推他往男色这边靠近一下，或者看可以捞到甚么机会，说不定跟他去洗个公共池啦，既然吃不到，但能看一看周杰伦的鸡鸡也够本了。
“你将来也想走饭店管理这一行吗？”
他没吭声，大抵是默许了我的意见。我随口又聊了几句，问到他家里是作哪一行的？
“我小时后住在礁溪，阿公那代是开温泉澡堂，现在交到我大伯手里继续经营。念小学时，阿公还招待我们全班来我家洗温泉咧。那天连其他班的导师都一起来了，跟远足一样。”他好似陷入在某种愉悦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