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用不着了,上个月接触了贫铀弹,虽然穿了防护服,不过三年内是没打算要孩子了。
热带兰王子:要是令尊着急抱孙子的话,我这杆枪可以先借去用用。
一路向南:大胆竖子,调戏嫂夫人!这话我截图了,以後找到她了一定给她看。
热带兰王子:什麽时候回来?难不成你准备找个中东女人?
一路向南:下个月就回来了。
他人还没回来,先给我寄了钥匙——是他家里新装修的房子的钥匙!
我想他本来准备亲自给我的,又不是很好意思,怎麽说好呢——欢迎你跟我同居?而且先前他一直拒绝我,虽然我也知道那是为了我好,担心这样的关系最後影响到我的仕途,基本上在部队里,这种事情要给捅出去,那就只有两个字——完蛋!
至於他自己,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是很在乎升官,他几乎没有一点点的军人荣誉感,或者说,他的荣誉感不在於简章上是几星几杠。他会为了迁就我跟着一起去参加一些饭局,轮番地被人灌酒。喝酒也是一门学问,他光是喝,不爱讲话,并不是很讨喜,不熟悉的人觉得他假清高。他看着那些满脸涨红说着恶心话的人,摇摇头,悄悄对我说:斯文扫地。
我忍俊不禁,他不明白其实做领导的也看不上在明面上溜须拍马的人,如果这个领导看得上,那说明他实在不是个高明的领导,成不了大气候。
不管怎麽说,他要走这条路也颇吃力,不过怕什麽,有我呢!
他把他家里的钥匙都给我了,那我们就成一家人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回国以後也没有马上联系我见面,只发了短信给我。
我不动声色地在周五晚上请假,准备和他共渡一个难忘的周末。结果打批条的时候,我的上司将笔顿在那里问道:“你外面那些姑娘,有没有成的?”
“这不是又要去相亲了嘛。”
他笑道:“南京军区空军总部的参谋长廖建国将军,你有印象吗?”
我在头脑里迅速过了一遍,只记得是个两星的中将,至於样貌和具体做些什麽就不清楚了。
“上回军演的时候我们组让你发言,他特意问起你了,知道你没结婚,还要我保媒拉牵。他女儿今年二十六,大小姊骄纵得很,谁都看不上,配你应该刚刚好。”我看见他眼角的笑纹慢慢堆积起来,冲我不甚自然地挤了挤眼睛,“怎麽样,有没有兴趣?”
我的钥匙捏在手心里,都扎痛了皮肤,但是一脸腼腆的笑:“都说了大小姊骄纵,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我。”
“不就是见个面嘛,你小子要求也高,不一定看得上人家。我给你批这个条,我看你明天也别见什麽乱七八糟的姑娘了,就跟廖家的大小姊相个亲。”
“明天啊?”我大惊失色。
“成不成,给句话,少在那里装纯!”
“这个……那见见就见见吧。”
“那可说好了,我就给人家打电话了。”
我一手捏着钥匙一手攥着批条,从办公室里退出来。外面的天是瓦蓝瓦蓝的,干净得一丝云渣都没有。
手机在口袋里频频震动,我接起来。听到向南的声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他语气中明显带上了兴奋之色,在那里絮絮叨叨交代我明天过去要带什麽东西,我耳朵里“嗡嗡”直叫,什麽也听不清楚,一遍遍要他重复。
最後他终於不耐烦了,道:“算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明天开车过来接你。”
“向南,明天我过不去了。”
“啊?”
“有点事情,走不开。”
“哦,这样……那没事,下次吧。”
挂掉电话,我几乎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觉得自己小题大做,相亲也不是第一次了,谁知道成不成,倒不是担心对方看不上我,像我这样的,论样貌论谈吐论履历,只要我看上对方,就没有不成的事情。如果廖建国的女儿丑得像一只猪,我没必要委屈自己,毕竟这种事情也是要讲求双向选择的。
我把钥匙揣进口袋,步履轻松地踏过绿化带的草坪,准备挑挑明天要穿上身的衣服——还是便装的好,一个将军的女儿,对军服已经没有任何触动。
玉屏山
掰手指一算,我生平相过的亲其实也就那麽十多个,还不及我睡过的人来得多。
有几个是领导那边推脱不掉必须去见见,有几个是条件看着不错去见见,说起来,向南也给我介绍过对象。不过他比较恶劣,是自己不想去,然後推给我去相的,我仗义一次的结果就是敲了一顿晚饭,外加把他的名声搞臭。
廖玉屏在我所有相亲对象中条件最好,难得的是,长相一般,不倒胃口。
她的脸算不上多漂亮,眼睛不大,不过挺有神采,皮肤偏黑,看出来经常做户外运动,另外身材很火辣,丰乳肥臀,腰很细很有力量感。大概就是那种背後看是美女,跑到前面看不过如此的类型。
相亲那天我穿了一身灰色T恤,下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