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令兵将的日子,彷佛都与他如今这副下贱的身体没有了关系。
李世民沿窗而立,面迎冷风。从三楼望下去,看见路的两旁躺着无数女子的胴体,杨广由远端开始,正用着最下流的姿势操弄着身下美女。身旁的女人像是等不及般主动攀上,一个热情地吻着他,一个抚弄着他的胸腔,一个无耻地舔着他外露的春袋及後穴。楼下吟声从来不绝,杨广日御百女,也不知是用了哪个弄臣献上的淫药。
李世民鄙夷地嗤了一声,此後便关起窗来,不欲观矣。
迷楼是杨广最浩大的行宫之一,专供他藏娇淫乐。此行宫互相连属、连环四合,构造极之巧妙。传说入楼之人,无不迷路,说道神仙来了此处都会乐而忘返,故曰「迷楼」。杨广在楼中,转了几天也转不出去,然而走到哪里到有各式各样的美女供他淫乐,这座迷楼完全满足了他好色与好玩的心理。但杨广怎迷路也好,每隔几天还是会回来自己的房间,带着新的花样,看自己有苦说不出的样子,彷佛是百看不厌。
其实自己受辱的样子能有多好看?他不明白,为什麽杨广就是咬着他不肯放。
没关系,等一个月不行,就等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就待杨广知道自己是死也不会屈服了,那时他不是强要了自己,就是会放了自己。
李世民知道後者的发生机会极渺茫,杨广终有一天会忍不住,到时候,他会怎样?
或许到时,自己已经被众多的花样玩得不似人型,对痛感快感都麻木。就是彻底成了件玩物,痛感会变得十分单纯而无区别,干他或捅他一刀将是一模一样的感觉。
李世民认为自己生出这种消极的想法也是正常的。居在迷楼,除满眼肉欲,还有什麽思想理智可言?
唯一支撑着自己的就是远在太原的家人,每当想到他们,李世民就能振作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宫人上前,像赶鸭子般赶自己去洗澡。他知道杨广要来了。果然当他从浴盆中爬出来时,就见到杨广。
这处明明有多得宠幸不完的女人,为何偏偏就是要反反复复地折磨他。
他木无表情,连忙拢起湿漉漉的头发欠了个身,君臣之礼做得毫不马虎。但在这房间里,他和杨广就不是君臣,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主奴关系。
杨广还在形式上穿着那套龙袍,只是下身已没穿衣物。那高挺的龙根泛着光泽,是数不清的美女的蜜汁。杨广一把搂住他,亲密地唤他「世民」。他一边用袖子擦乾世民的身体,一边用饱硕的龙根在他还覆着水气的身体上擦来擦去。李世民以为他早对那东西产生恨意,但不知为什麽每每当它碰到自己的身体时,他就会不由得打起激灵来,说到底,对那东西还是那麽的恐惧着。
「那袭白鹅羽衣呢?」杨广此话一出,身边宫人马上递上折迭得起角的羽衣。杨广拿过,披上了世民身上,口里柔声道:「别冷着了,朕会心疼。」口里是这样说,实际是迫不及待要玩弄这副宁死不屈的身体。杨广大手覆在羽衣上,隔着羽毛擦暖世民的胸口,逗弄着、刺激着敏感的乳珠。那层柔软的感觉对李世民来说简直有如刀锋,这些刀锋一下下地割着自己的理智。很快他就无力了,手捉住杨广的前臂,也是因站不稳而扶稳他,也是想他住手。李世民一直没正眼望他,杨广只好挑起他的脸,观他一脸春情。
「世民,朕不在这几天,可有想念朕?」李世民没有回答,杨广便隔着羽衣捏捏他可爱的乳头逼他说。那下快意让李世民倒抽口气,他马上唯唯诺诺的点头。杨广笑了,将他抱了起来。见着李世民一天比一天没有生气,越来越缺乏表情,杨广但觉没趣,便突然咬住他的耳轮,这下果然惹得他轻叫一声。
杨广在他耳边细语道:「世民这麽没精打采,是因为天天困在这里,觉得很无聊吧。不若朕就带世民出扬州街头打个转,你说可好?」「……出去?」听罢,李世民当下双眼亮了起来。入楼至今,这是杨广首次提出让他离开这里。
杨广望着李世民闪闪发亮的双眼,知他喜过了头,察觉不到自己的坏主意,便打从心底的乐了。他拍拍世民的头,就这样将他赤裸的身体抱起,直往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床走去:「今天早点休息,明儿一早我们就起行。」李世民实在不知该说什麽,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木然的表情消破了,取而是个雀跃却微不可察的笑容。他的心尚在“明天可离开这里”那句话上,连杨广的拥抱都懒得躲开。杨广笑着亲吻他,又别有情趣地以食指点点他的鼻尖:「看你这小家伙开心成这样子,朕相信明天定会让你更开心……」李世民本来还在心里高兴,可是一听此话,马上就冷静下来。是呢,杨广又怎会对他那麽好。此行一定有些什麽,或杨广想到了羞辱他的法子,要他好受。不过若能出去,说不定他能找到办法中途逃走。数十天以来,李世民第一次重获身为将帅的魄力。纵是身体被杨广玩弄着,脑里却是想着明天能如何突围,然後突围之後怎样回家。回家後他定要马上起兵,把这个淫邪无比的昏君灭了!
那夜李世民特别听话。虽然不愿意,但杨广对他的要求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