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也不信,都觉得是父亲的战事计谋。
皇帝陛下生了气,下旨斥责镇北侯,又驳了她哥哥镇北侯世子的想要去增援的条陈,匆匆退了堂。
母亲作为侯夫人,家眷主母,进宫去和太皇太后请罪问安。
她来摄政王府就是来求情的,顾万里也可以签下旨意,或者能和陛下说几句也好,陛下从小由摄政王带大,最是依赖叔父了。只要哥哥去了,就能知道到底什么原因怎么回事了。
她和摄政王关系还可以,青梅竹马,她喜欢他。
六岁见到第一面
喜欢到十六岁。
足足十年。
皆是白费了。
跪了足足一个时辰后,霍听澜起身了,膝盖已经酸麻的厉害,从小腿出细细密密的如针刺般的痛随着整条腿慢慢往上一路麻到大腿,看着她起来一个踉跄,身后的侍女雁夕急忙上前,一手执伞,一手架着听澜起身来。
听澜起来了,冷冷的注视了王府正堂主屋一会,撒开了雁夕的手,转身一瘸一拐的走了,雁夕急忙跟上去问:“姑娘,回府吗?”
听澜没回答,只是往前踉跄着走出摄政王府的大门,脑子里如留影般回放着他们自小到大的所以相处情节,和刚才正堂里
顾万里那一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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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的时候还好,王府侍卫看到是她就放行了,进门去,她站在顾万里书房里说道:“陛下恐怕是恼了,只要哥哥去了就一定能好,你认识我久了,素来知道霍家人如何,父亲不可能直接后退,必是有计策。母亲进过宫给太皇太后请罪了”听澜看王爷没有回应,继续说道:“只是想让您帮个忙,请陛下允了哥哥去吧,哥哥重新写折子递上来。”
顾万里面无表情的听着,听澜站了一刻,才听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事陛下恼怒,本王摄政理事,但是不能越过陛下,战事瞬息万变,你个女孩子如何得知呢,战事胶着也难免,不必急于一时,女儿家不懂。早早回府罢,要不就多去寺里庙里,求神告佛什么的。”
听澜也心知是这个理,可是还是难过,又无他法。只得继续求,往前两步,走到了桌子前头,低声道:“我不是在威胁你或者是以道德架高你,只是求你带句话,成与不成,霍家认了,我们自是靠着天相和念想过......”
“镇北侯夫人午间进宫了,你晚些去接的,遇到了齐家三姑娘,你动手打了人家?”顾万里冷冷的看着听澜说。
听澜没料到他会质问自己这件事,他因为这个和自己生气?因为齐若雪不帮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听澜感觉到背后慢慢升起来一股子寒气,明明书房角落里烧着炭盆,屋里是温暖的,可是她这心头和背后的寒气根本压不下去,暖不过来,这股子寒气从背后和心头开始,慢慢的冻住了她全身所有的rou和骨头。
听澜咽了咽堵在喉咙里的唾ye,嗓子都变得抖了起来,“是她先口出恶言,说,说......”说的她父亲,那话难听的她都复述不出来!
“镇北侯世代骁勇,你打小随着世子一道学武,本王记得幼时你还能使几下剑法,她如何能禁得住你的打。”顾万里看着听澜,只觉得她不懂事。
原来还好,喜欢自己,他贵为王爷,世间女子想嫁他的不少,平日里进退有度,温文尔雅的,今日如此失态。而且还眼瞎,看不清形势,如何当得起王妃一职!
齐家到底是睿明太后的娘家,她这样不分轻重,就不能忍一忍,日后有的是收拾的机会!这会子给了齐若雪难堪,齐若雪一头哭进宫里,他如何偏私?
听澜听了这话,身体里那乱窜的寒气更加躁动,咬了咬腮帮子,攥了攥拳头,整张脸的表情都挂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是不帮我,要去帮齐若雪了?”
顾万里听她说这话,这个尊荣,就知道她斯死不悔改!亏他之前还觉得她是温顺大方,懂事守礼。他做摄政王数年,阅人无数,却是看她看走了眼了。
“你不帮,那我便在这里跪着。”说着,听澜跪了下来,顾万里一看她跪,倏然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凌厉如刀,听澜看着他的眼睛,又躲开了对视,不是害怕,是心寒。
十年情分,付诸流水。
她束手无策,孽缘,怨偶。
“滚。”顾万里说。
听澜抬头,一双眼睛浸满泪水,不可置信,她都不敢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顾万里看她不动,还瞪着自己,又加了一句:“滚出去!”
听澜猛然一抖,起了身,走去院中,又跪了下来,雁夕本来在门口等的,但是看到听澜出来,还跪下了,吓了一跳,撑开伞跪在了听澜身后,将伞撑在了听澜头顶,听澜往后一摆手,雁夕犹豫着,收了伞弯腰低头陪着小姐跪着。
书房门口立着两个侍卫,是顾万里心腹左右,看着听澜在院里跪下了,如今霍候远在漠北打仗,侯府小姐却在摄政王府罚跪,这怎么得了?两人对视一样,车昊进去禀告。不多时,顾万里怒气冲冲的走出来,看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