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私访也有不少次,她都借口游玩,让家里安排她去,实际就是去陪他的。
他爱吃什么,除了太皇太后和先帝,她就敢说没人能比她知道的多!
真真是贱到骨头里了。
“臣女出来是上外祖家看望外祖父母,离着近也好等父亲和大哥哥的信儿,并不是追着殿下来的,殿下也请放心,过去臣女追着您,也自知腻歪,往后必定躲着您走!”听澜也生了气。
数年求而不得的苦闷,的确苦,为了不看母亲替她难受,生生忍了,打碎了牙咽回去肚子里,她都快憋疯魔了!
顾万里还没从她说的这些话里回过神来,背后听到霍听思喊他。他回过头,瞧着霍听思行礼说道:“王爷不必急着训斥臣的妹妹”
顾万里回首又瞪了霍听澜一眼,霍听澜说完了就没再看他,又低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话本,话本比他个没心的男人好看多了!
顾万里心里那股子烦躁劲和昨日一样,又开始升腾起来,整个胸腔闷闷的不痛快,摔下帘子下了马车。
“昨日臣和母亲进宫,不止说了出征的事,也说了妹妹随着臣带队一起走,太皇太后和陛下都知道了。不过是跟在最后的粮草队伍里,求个安全罢了,到了乾州臣的外祖家,就把妹妹放下,去外祖家住一段,咱们继续走”霍听思比弟弟妹妹年长许多,性情更加稳重,为人谦和,到底摄政王代表皇家,不能随意回呛。
“并不是殿下所说,妹妹胡闹痴缠跟着臣去战场,只是妹妹也担心,臣的弟弟留在府上陪母亲,妹妹去相对更近的乾州等消息,待大胜归来,父亲和臣凯旋了,一道接妹妹回家。殿下事忙,许是不记得了。”
顾万里心里这股子气将将平息,他记起来了,皇帝侄子是提了一嘴,他那会子满心腻歪呢正,没记住,只道:“如此便罢。”说完,扭身气势汹汹的走,周围没了人,霍听思眼神冷下来,没了人前的温和劲,看着顾万里的背影,目光Yin郁,收回视线,换上温润的表情,上了马车,看到妹妹哭丧着脸,倒是没哭,不开心是肯定的,身边两个侍女都围上去哄着,妹妹抬头看见他进来,眼眶瞬间红了,霍听思内里柔软,隐隐也有点动气,两个侍女让了地方,他抬手指了指茶水,和糖果子盒,侍女们会意,带了面纱下车准备。
霍听思坐到妹妹身边,伸手揽了妹妹,拍着背,一下一下,也不说话,另一只手拿着帕子给妹妹擦擦眼眶周边的眼泪,有哥哥护着,听澜觉得自己更是委屈了,撇撇嘴真的哭了起来。
在家里被父亲母亲两个哥哥轮番宠爱长大,若不是喜欢顾万里,何至于如此辛苦,凭他是侯府独女,凭他外祖是内阁首辅,她嫁给谁不是安安稳稳的快快乐乐的一辈子呢?要受这气,真是她眼瞎活该。
霍听思也不说别的安慰话,只说:“眼瞎。”,手里的拍打安慰还没停,母亲生妹妹时正值小藩那边内乱,向王朝求救,父亲征战在外,妹妹有一段是他抱他哄,最听他话,哄妹妹这活自是得心应手了。
听澜也没说话,靠在哥哥怀里小声哭着,听到那声‘眼瞎’更不敢哭大声了,知道说的是她,同时说的也是顾万里。
她眼瞎才喜欢他。
他眼瞎才不喜欢她。
就这样憋着小声哭,鼻腔里的气音根本憋不住,一会就一声声的哨声吹出来了,霍听思听着笑了起来,帕子给了妹妹,让妹妹捏鼻子,听澜觉得可丢人了,即便是亲哥哥,她也好久没这么在跟前哭过了。
两个雁拿了茶水和糖果子进来,听思哄着妹妹喝茶吃果子后便下了车,此时部队已经准备妥当,他让侯府的车夫跟紧,快步走到阵营前去,翻身上马,顾万里一声:“开拔”,大部队就开始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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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州不远不近,军队行进快,两日便抵达了,大军继续向前,霍听思依据安排带了只小部队,陪着妹妹进了乾州城,城门口有辆马车,上有‘薛’字的标记,是薛阁老派了人来接,两下一对,是表姐薛莺娴和表兄薛涵,霍听思不能久留,只把母亲交代的仔细同薛涵说清楚,薛涵听着脸色就慢慢不好看了,又把妹妹扶进去薛家马车,道了别就带着小队折返追赶大军。
听澜和表姐表兄们见面的机会不多,两姐妹在一起,你摸摸我的髻子,我捏捏你的脸,好一顿亲近,薛涵听到马车里面的两个小姑娘嘻嘻的小声笑着,如同风里的银铃般清脆,刚才听到表哥和自己说的那些事的愤懑也被风一同随着笑声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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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在乾州中心,并无甚辉煌,因着是祖宅,圈地很大,亭台楼阁别有一番风味,薛阁老和薛二舅舅母早就等在正堂,薛氏是薛阁老和老妇人的幺女,几下排行,霍听澜最小了,两个舅舅家里子孙昌隆,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什么的一大堆,光是叫人就花了一刻钟,请了安问了好,薛涵与祖父私下打了手势,有话要说,只把表妹听澜交给母亲柳氏安排住所,带着几个姑娘去自己院里继续说话。
书房这边,薛涵同祖父薛阁老进了屋,拿出来霍听思交过来的姑姑的家书,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