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驾驭了,不过用起来的时候还是挺顺手的,如果没有这把神器在手里我早就死了。”段之臣咬了咬唇轻声笑道:“有它在身边我什么都不用怕了,谢谢你给我这么个好东西。”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把神剑的主人,想想都觉得特别的美的事情。“你全都知道了?”歌悠谦眯起眼似有惊讶的问道。“是你师傅告诉我的,不过这样也好,你没有在的时候有它陪着我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把神剑继续夹在腋下,抬头望着歌悠谦认真道:“目前最重要的事先找到你师傅真正的rou身,然后给你师傅讨回公道,我们再寻得仙草回京城。”“师傅的rou身在哪里?师傅还给你说了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师傅会掉进冥界之城里,那里是一个极为可怕的世界,只有灵魂出窍的人才会掉进去。歌悠谦口气,忽然抬眸看她,旧话重提:“你掉了进去又没死?这是为什么?难道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段之臣略一挑眉:“有什么特别的?”难道也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吗?不行!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他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的。“那为什么你能掉进冥界之城还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里来?而血魔竟然被你战败了?更让我匪夷所思的是血魔不是早就在几十年前师祖母给封印在冥界之城的地狱深处么?怎么会复活呢?”他道。别说他好奇,她也觉得好奇好不好!段之臣赧颜一笑,在他连连追问下,灵光一闪胡乱编道:“或许我是你师祖母涴瑛投胎的呢?你师傅也说了我的容貌与她非常相似,说不定我身上就残留着她生前拥有的灵力。”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说慌脸不红的人恐怕只有她本人了。歌悠谦气得在她额上轻敲一下:“你呀!真是异想天开。”段之臣不由的吃痛扁起嘴:“你才是异想天开呢?本小姐长得貌美如花,天资聪颖,喜欢我的人都能从这里排到京城大街上了,你别小看我。我现在又是神剑公认的主人,身份可是大大的提高不少,看你以后还敢骗我,再骗我就把你大卸八块,你信不信。”说着就在他的面前做了一个大卸八块的动作。她知道他有苦衷,欺骗自己也不过是不想伤害自己,总是为他骗自己的事情找借口。她知道他是爱自己的,等他救出他母亲后一定会好好善待自己,和自己携手一生一世。歌悠谦看着她傻傻的动作不由的笑了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开怀,长臂一伸,将她拉入怀中,满足喟叹:“能这样抱着你,就算真的被你大卸八块,也是心甘情愿!”段之臣顺从靠着他的肩,小心避开他的伤处,言语间是难得的温存,又满含娇嗔:“傻子,尽说傻话,如果你运气不好掉下崖底摔个粉身碎骨,看你还笑得出来。”“我的命, 早就交到你手上……”他喃喃念着,眼神迷蒙。段之臣心思明了,主意已定,此刻也不再矜持,凑上去亲亲他的唇,叹道:“说你是个傻子,还真是!”歌悠谦嘻嘻一笑,听得她平声问道:“既然你知道去源山的路,就不要逗弯子了,直接去源山。”
“不是我装着不知道去源山的路……”他顿了下,黯然言道,“而是在源山我只认得师傅一个人,其余我都不认识,而且这次和你一起来源山,发现来的途中出现了很多群兽,都很凶猛,残杀。以前根本没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这里是一个极为美丽的世外桃源。”听他这么一说,段之臣皱紧眉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早些找到你师傅的rou身让她复活,所有事情都会浮出水面。”歌悠谦垂下眼眸,面色尽显疲惫之色,幽幽的轻吐一个字:“好。”说完便转过身望向远处纵林之中的一条小岔路,面色凝重:“穿过这片树林,过了一座木桥就是源山了。”段之臣抬眸望着他:“嗯,走吧!”两人携手向林中的小岔路缓缓前进,没走多远,前方豁然空阔,出现一声宽大平整之地,空地边上有一座高高的土堆,尽头又是一处方方正正的洞xue,洞口被一大片灰暗的浓雾笼罩,洞边长着一丛乌黑密致的藤曼,泛着青灰色的幽光,尖刺丛生,尤为骇人。歌悠谦拉着她停下了脚步,远远的望着那洞xue和满山的藤曼。藤蔓中有一物轻轻颤抖,叫声凄惨,好像是一只灰白色的兔子“那是什么?”段之臣怔在原地呆呆的看那藤蔓,甚是古怪,颤颤巍巍有如活物,缓慢朝中心收拢,无数尖锐的长刺径自朝兔子一点点逼近,眼看就要扎进它的皮rou之中!“吱——”兔子翻个白眼,刚叫出一声,段之臣便是冲过去,一剑劈下!只听得龙yin声声,紫光耀目,那藤蔓被她一剑斩断,立时朝两旁退去。趁此机会,兔子一跃而起,直向歌悠谦脚下扑去,像认识他一般的在他脚下欢跃的跳动着身子。看得段之臣有些莫名其秒,难不成这小兔子是母的?还能分得清楚他是帅哥么?不过是她救它的唉?歌悠谦退后一步蹲下身子,抱起脚下乱窜撒娇的兔子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身上的毛,久违的低唤道:“阿灰,是你么?”怀里兔子似听得懂他的话,乖巧的吱吱叫唤着。段之臣自然顾不上他们,长剑挥舞,一鼓作气,将那古怪的藤蔓砍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剑划过,忽觉手上一抖,神剑微微颤动,竟是脱手而出,直入洞xue顶部的石壁!魔琊既出,浓雾散开,洞xue内外一片亮堂,之前的灰暗色泽变为纯正紫光,洞口地面缕缕凌乱碧痕,隐有血腥之气,久远不知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