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卓不凡顿步,却没有回头。
子阳云傲难以置信。「怎……怎麽会?」他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
「怎麽不会?」卓不凡反问,回头,儒雅文俊的眉目之中,带着些许苦涩。「有时候你们在门内,我就在门外,我怎能不知?」
想不到自己胡天胡地的情事早已为人所知,子阳云傲也不知该羞该恼,呆若木鸡地坐着,连卓不凡已经走了也不知道。
※※※※※※
他和厉天邪的事,卓不凡到底知道多少?太君又知不知道?公审沈沧海的日子快到,若不能把他救出,要怎样向师父交代?还有,楚楚身上的毒要怎麽办?
种种问题如大海波涛,忽然汹涌而至,子阳云傲心烦意乱,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不休,期间,楚楚已经痛醒过三次,看着她痛得撕心裂肺的样子,子阳云傲不得不点她的昏睡穴,令她得以沉沉睡去,
这样的情况,她绝对熬不过两天……
解药,一定要从厉天邪手上取得解药!
知道再无退路,子阳云傲反而渐渐镇定下来。他不再踱步,而是坐在一张圈椅上,手肘抵着膝盖,额头顶在双手手背上,闭着眼,静静沉思。
一直到子时三刻,他才睁眼。
多情如同春风的双眸此刻射出熠熠锐光。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子阳云傲从包袱中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腰缠软剑,头蒙面巾,便一枝箭似的从窗口窜出。
正无月多云之夜,子阳云傲一身黑衣彷佛与夜色融成一体,矫健的身躯在寺庙的房舍顶疾走,足尖触瓦即起,直如白雁於水上飞掠,不闻半点声响。
一直奔至佛塔,塔门前守着八名武僧,但防守得并不严密,神色都见从容。
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子阳云傲无声无息地潜到他们身边。
「好像有什麽……」其中一名武僧察觉有异,回头看去,子阳云傲迅地举起手刀向他的脖子砍去。
旁边一名武僧察觉,但子阳云傲回身一踢,重重踢中他的头颅。
两僧都来不及发出呼叫,便倒了下去。
其他武僧正要呼叫,子阳云傲亮出软剑,指着地上一名武僧的喉头。
武僧们投鼠忌器,叫喊的声音登时哽在喉头。
子阳云傲心思机敏,乘他们不知所措之际,身如疾电飞射,迅雷不及掩耳间便把余下的武僧制住,最麻烦的反而是要把这些动弹不得的武僧拉到草丛堆中,密密掩藏,以免被人发现。
把武僧们处置好後,子阳云傲从佛塔的大门进入。
佛塔内每一层只开了一扇连人头也穿不过的小窗,藉着微弱星光,子阳云傲以无声的脚步踏阶而上。
一直到
马车一直驾到洛阳城以北的荒郊之地,穿越连绵树林,就看见一所庄院屹立在绝崖之前,庄院白墙红瓦,占地甚广。
马车在庄门前停下来,子阳云傲正要掏钱给车夫,才记得自己换上了夜行衣,身上随软剑与广陵散外根本甚麽财物也没带上。
他想了想,便对车夫指一指庄门。
「麻烦车夫大哥帮我上去叩门,就说子阳云傲来了,叫他们主人出来,车资我一会儿自会双倍奉上。」
车夫一听见,一双眼登时发亮,正要走到庄前,提起狮口下的铜环,重重地叩了三下。
庄里的人前来开门,却不是寻常守门的佝偻老人,而是两名慓悍大汉。
他们听见子阳云傲的名字,皱着眉头说一句。「不识!我家主人不在!」便要重重地把门搁上。
子阳云傲耳目灵敏,远远坐在马车中听到他们的话,发出冷笑。
「识与不识你们还是先进去问清楚吧。否则,只怕你们担当不起。」他说话时声音虽轻,却故意以内力远传,就彷佛在两名大汉耳边细语一样。
两名大汉互看一眼,迟疑之际,一把讨好的笑语声已经从後响起。
「哈哈!我还道是那一位贵客到访,原来是子阳小侯爷」
一身富泰的贾老实边笑,边从庄院内走出来。
「小侯爷,你好!贾老实不知道你大驾光临迎接来迟!真是该死真是该死!」
子阳云傲不冷不热地应上一句。
「要劳驾堂堂十八分檀的贾坛主出来接我。是我该死才对。」
当日由厉天邪口中知道贾老实就是天魔教第十八分坛的坛主时,他实在吃了一惊,怎麽也想不到这个他以为只懂得诃谀奉承,见风转舵的奸商竟有如此本领。
「小侯爷言重了!区区一个小坛主怎比得上小侯爷尊贵?」,贾老实也不怕手下笑话,登时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又是弯身又是鞠躬。
「别在我面前作戏了!你的表情,像你的名字一样,假得要命!」子阳云傲受不了地蹙眉,摆摆手。「进去!叫你家教主出来接我。」
「吓?」贾老实吓了一跳,现要推托,却听子阳云傲冷冷地吐出一句。
「告诉他,他不出来接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