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另一手中夹着一只透明的的针管,寻到手腕静脉,迅速地紮下推进——那泰国人在剧烈地抖了一抖之後,瘫在病床上,再也没动一下。
黑影站起身来,将床旁挂着的点滴瓶里的液体全给倒了,拿着空点滴的挂针顺着方才的针眼重新紮了进去,末了伸手一拉覆上被子,无声无息地潜了出去。
佛恩放下电话,转身爬回床上,对陈琛道:“契爷送过来的消息。说是那个被抓住的已经死了,让你放心。”
陈琛亦裸着上身,仅在腰间搭着条薄毯子,闻言微微一诧:“怎麽死的?”佛恩乖巧地趴到他的肩上:“据说是因为护理不当,大半夜点滴瓶空了没人换,静脉注射空气过多致死——因为这个失误,警局上下都被勒令封口了——估计没多久就要从清盛撤调回去。”
陈琛双眸一暗——这未免也太巧了点罢。佛恩搂住他的脖子:“死了就好,免得担心他嘴不严实,我正想办法下手呢。”
陈琛一笑,捏住他脖子逗猫似地轻轻揉:“这一看就知道有人暗中下了手,还等你呢。”
佛恩这人虽也身手不凡,狠心能干,但因着心里对陈琛存着好感,便喜欢现出几分天真撒娇的癖性来,此刻埋在陈琛怀里亦作出猫般乖觉娇懒的模样,伸舌去舔陈琛的喉结,小小声地道:“你叫我做什麽我都会去做的。”
“真的?”陈琛笑着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句什麽,佛恩红着脸轻轻饶了他一下,却又扭股糖似地滚进他怀里,陈琛被他搓揉地亦有些起性,想着自己的兄弟今天可千万再争气一回,一鼓作气就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刚刚亲了一下,便听见门外震天响的拍门声,察沙平板的,不甚流利的泰语响起来:“琛哥,有人找您。”
陈琛刚要起身,却被佛恩拉住手臂又往下拽:“不要管他~”
陈琛一想也是,这些日子他都躲在别墅里避风头,谁会找上门,还是自己的“病”要紧,默默地蓄积了一番,又再次俯□去——拍门声却越发响了,隐隐还像是跟着鼓点打的。陈琛那小兄弟,无事还未必肯出头,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吵,一下子又软了下去,陈琛赶紧跳下床,掩饰地道:“我出去看看。”黑着脸开门,察沙木着张脸,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琛哥,有人找您,帕卡已经请他在楼下客厅里坐着了。”陈琛有火发不出,只得悻悻然套了件衣服,晃晃荡荡地走下楼。
客厅里的人背对着他坐着,预先感知似地恰在此时回头,与陈琛四目相接。
因为在心里已有了些许预感,因而再见到裴峻,陈琛并不是很诧异,只冷笑道:“又见面了。”
裴峻耸肩:“是啊真巧,刚好我也来清盛——”
“旅游?观光?”陈琛打断他的话,向他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到底来做什麽的?”
“你来做什麽?”裴峻好整以暇地端起桌上的咖啡。
“。。。度假!”
“那我又怎麽不能来旅游观光了。”见陈琛脸又黑了,裴峻一挑唇,改口道,“说句实话吧,其实是操你操出真感情了,不来做什麽,就想看看你。”
“。。。”陈琛抓狂了,直觉就要摸枪,裴峻忙按住他的手,“琛哥不是这麽开不起玩笑吧!我好心来拜会,可不想在你家上演喋血大片。”
“裴峻,无利不起早,你这个人做什麽事都有目的,泄密给我是多大的责任,你到底要做什麽!?”陈琛懒得再和他瞎扯,咬牙切齿地低声喝问。
裴峻低头饮了半口,才漠然道:“。。。琛哥慎言啊。没证据的话别乱说,再说我现在放大假没有公职在身,也从不隶属於泰国皇家员警,我泄谁的密去?”
陈琛深吸口气,他现在还真有些後悔前几次和裴峻搅和在一起了。谁都能沾,可这麽个人精能沾麽!他点头道:“好,那算是我白承你的情,就不还了——请——以後各走各路罢。”说完起身,示意送客,跟下来的佛恩立即上前,还不忘低头狠狠地瞪了裴峻一眼。
裴峻将凉了发苦的咖啡一饮而尽才从善如流地起身,跟着佛恩走出别墅。
佛恩身型不高,比陈琛矮个十公分,站在裴峻身边就更显较小,他开了门挑着眼,用蹩脚的中文道:“好走,不送。”
裴峻居高临下看下去,便见他蜜色的竞颈项上散着几朵刻意的瘀痕。他一挑眉,却也没说什麽,抬脚出门,身後的铁门几乎在瞬间关上。裴峻此刻倒觉得有些可笑了,自己施施然向前走去——
为什麽帮你?呵。。。
这次的事你根本没有亲临现场——
不过是捕风捉影,能耐你何?
那又何必急於一时呢。
陈琛在别墅里躲了数日,估摸着专案组应该已经撤出清盛了,才出来走动,奈何清盛地僻人穷,着实没什麽好玩的地方,今天兴致来了,便让佛恩带着去大象训练营骑了大半天的大象,被晒地精疲力竭一身尘土才坐车回来。
不料未到别墅,就见帕卡早等在门外,见二人回来忙迎上去道:“陈生,家里来人了,从仰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