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两天长如两年。大家当那天的事情没发生过,绝口不提,尴尬有如意外发现支持的球员打假球。今年的七月是二月伪装的,某日期其实不存在。但我还在黑暗中倒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时间过得快还是慢。
等着等着,「那天」就变成了「这天」。我赶赴约会,汗流浃背向站潶稻国小侧门的黑T恤少年说声:「阿杰找我来的。」那人遂咿呀推开铁门。微侧身经过垃圾与回收物堆置处,眼前豁然敞开一座阳光下白灼灼的Cao场。
「喂!」阿杰喊我。他摊坐在司令台上抽菸,身旁三四名看来凶恶的未成年少年随意散坐或蹲,也抽菸。我硬着头皮步向这种我国中根本不敢靠近的团体。「歹势喔!两个小鬼的才艺班还不放人。」阿杰说。
蛮牛一丝不挂独自站Cao场中央,近正午的烈日将他大团大团壮rou晒得黑烫,覆一层汗的水膜,彷佛涂亮光漆,远看就是大尊了许多的塑胶制美国肌rou大兵。
他眼蒙黑布,动也不动固定摆着一个极标准的健美比赛动作,双手反伸,壮躯微侧,方方壮壮的胸肌鼓得极大。汗自额头、手臂、胸膛奔流而下,他身子似因疲惫而轻微摇晃。
我问:「他是不是中暑啦?」
阿杰眯眼望亮晃晃的Cao场:「应该是吧,有晒快两小时了。大哥叫我们每礼拜这样给他晒两三次,皮肤黑比较有运动员该有的样子。大哥是坚持要用太阳晒啦,他觉得太阳晒出来的比较man。」说完又笑了一阵。
不久Cao场传出计时器哔哔声,蛮牛身躯扭转背向我们,向上曲起隆隆肌rou的两臂,上半身向右倾侧,然後又石像般不动。
「那跟摆健美先生pose有什麽关系?」
「没有,只是用来摧毁他身为肌rou型帅哥的自信而已。你看他那两个垂nai那麽大!」阿杰笑,然後又说:「找你就是看你对他有兴趣,所以我要告诉你他其实是什麽样子的人啦!」阿杰喷口菸,「他其实不是什摸好东西。」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国小生,看来女大男小,手提才艺班包包喀哩叩喽从垃圾回收物堆置场跑出来一边尖声叫喊,身後有两黑衣人提大袋跟着慢慢走。弟弟从後头猛然扑抱住蛮牛筋rou错结成柱的大腿,蛮牛被撞得险些跌倒,
非常慌张地摆回原本的健美动作。同时弟弟跳开骂:「哇靠杯哟!(骂得不太自然)健美大ㄋㄟ ㄋㄟ的身上都是汗!」,完全看得出家学渊源。姐姐则仅站稍远处瞪着弟弟与肌rou男。「喔,那我们大哥的小孩啦。」阿杰道。
「健美大ㄋㄟ……」这名字也太腥羶了。
「两个小鬼自己帮他取的名字啦!你等下看他们怎麽玩他。」阿杰幸灾乐祸说道,「欸,我们靠近一点看。」遂移驾到Cao场。初踏地面就觉脚烫,下方热滚滚强光映上脸颊,蛮牛居然还能这样以全身出力的姿势在Cao场站了快两小时。
跟着小孩的两黑衣人这时也走到Cao场中央了。
「快跪!」弟弟朝巨人般的蛮牛膝後踢一脚,这体重一百多公斤的健美先生居然乖乖听话跪下。黑衣人从袋里抽出项圈与绳子,圈着蛮牛的粗脖子,粗鲁地把拖拉到一旁的足球球门,系绳子在球门上。远远看去蛮牛背肌层峦雄起,挤出复杂的沟纹,整个倒三角的背形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业」字,难怪在古代「业」字有魁壮的意思。不过,这名体型业然的壮汉现在真是惨极了,已奉命高高抬起了屁股,两团练成倒梯形的浑厚tun大肌被黑衣人双手向两边扒开,任由一个身高勉强跟他抬起的屁股差不多高的小男孩朝屁眼倒塞一支高粱酒瓶。二十出头的年轻健美先生哀嚎着,拄着草皮的两条手臂圆呼呼肌rou爆出粗筋,练出成束侧腹肌的腰身不住扭动,但终究还是让酒瓶大半瓶身硬生生没入两块tun肌之间,然後一柄鸡毛掸子若无其事地插入露在肛门外的酒瓶口。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要安装一条尾巴!(阿杰解释道:「因为大哥把他屁眼玩太凶了,不这样没办法。」)同时一台吨位不小的机器推了上来,有条软管分接两支漆黑试管状金属杯。黑衣人一语不发,蹲下把金属杯套上蛮牛一对大nai头并顺手将动力一开,金属杯顿时紧紧吸住蛮牛的ru头前半端,左右胸肌的ru晕与半截ru头颈就这样吊着那钢制挤ru杯,受挤ru杯沉甸甸的重量下拉成两枚深褐色细长rou漏斗。当他因tun部被塞酒瓶而挣扎时,一对nai头便吊着钢制挤ru杯在原本雄赳赳的大块胸肌底下垂晃不已。
挤ru机的吸力与频率调到极大,蛮牛痛苦地双手抓紧地上的草,赤壮的阔背向前弓缩,运动员型小平头都快沾到沙土,终於被强大吸力吸到忍不住哭出来:「呜呜……我的nai头……呜我的nai头好痛啊……。」这时一位黑衣人扯去他的蒙眼布,手指指我,对蛮牛冷冷道:「啊你不是最壮最man?刚刚喊什麽?再喊一次给人家听啊!」蛮牛的头惭愧地低垂至短草间,粗壮的前臂环住後脑,仍不住地厚肩一耸一耸低声啜泣。
某种程度上这些景象颇具魄力,但看着这麽man的年轻男人被折磨到当众求饶仍於心不忍,遂问:「以後是他们接你大哥位子吗?」因为才这麽小就这样,大一些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