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看外表就交往,也是太冒险的事。」我心想。又想,四十好几的人,还奢望跟二十几的人在一起,还想当那个被照顾的?「笨蛋!」对镜子悄悄骂了一声。已经第二个礼拜,蛮牛没有回诊。
「我……还是打电话……关心一下状况好了。」我说。努力想假装很自然,却不知为何边说边笑,「因为那个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嘛!所以我来问术後状况比较能问到细节。」助理们脸上写着困惑,看一位医生语带大量欲盖弥彰的解释,突然跟她们抢事做。大概由於知道是帅哥的电话号码,连带那些数字都产生一种帅感,拨打时非常敬畏,按得很紮实并用上指尖的敏感度用力去感觉,好像按键下面就是一具青春rou体。
「找谁?」传来一个较轻浮的男声。应该是杰尼斯。为什麽是他接蛮牛的电话?
「这里是楠枫牙医,蛮牛先生忘了要过来复诊,能请他来听一下电话吗?」
「他现在不方便呐!」
「那可以帮我转达,问他今天下午方不方便?下午挂号排候补一下就到了。OK吗?」
杰尼斯:「哦!你是帮他看诊的那个人嘛!矮矮的那个,叫那个什麽什麽,你姓……姓陈!啊是陈医师对吧!」
「是是!我是陈医师!今天下午能来吗?」
「歹势喔!」他说,声音陡高,怎麽听都像要接几句讽刺的话,「他下午就过去。OK吗?」「OK吗」三个字还故意模仿我的口气。
「喔,谢谢!再麻烦……。」还没说完,他电话就挂上。
着实是令人不快的对话,弄得整个上午心情乌烟瘴气,气又不能出在某病人的牙齿上,只能想像把杰尼斯绑在治疗椅上用高速手机钻穿他的一颗颗臼齿。但今天下午特别喜欢趁一点空档走到柜台;总还是有一点能期待的事情呢。
下午三点,正是醒与睡的交界。轰隆!自动门猛然向旁移动,惊走我们大半睡意,漫步的、半漂浮的,都忽然重重落实在地面上;也许甚至是太重了一点。那个肌rou男蛮牛给两个人押了进来,半跌半走。身上仍是那件紧贴肌rou起伏的白衬衫加黑西装裤。杰尼斯笑笑的跟着进诊所。
「呃……,请问你们要做什麽?」一位助理鼓起最大勇气怯怯问道。蛮牛後仰,纠虬着肌rou的颈子从後头被一名个子较矮小的人扼着,为平衡而跨开两条筋rou结柱的壮腿,粗大手掌只是握住扼他颈子的那条细手臂,呼吸急促但并不挣扎。
「靠,你们不是想看他吗?所以我就带他来啊。先说,我不是gay喔!」杰尼斯说着,忽将蛮牛衬衫一把扯下。黑西装裤裤头以上,一身硕实而累累的壮肌黝亮,份量十足,贲张成夸张倒三角型的上半身;八块腹肌像八只握紧的拳头朝人打来,呈「用」字形,大而紮实;姿势痛苦困厄,张力可比劳孔父子群像,不过他肌rou黑壮比较像铜铸的。帅气英挺又有大块肌rou,却见他胸肌下悬着两只大nai头如鑫鑫肠肥肥肿肿。即使在他这样大个子的人身上,这样的ru头仍是大得过头。
「看看你们的白马王子。」杰尼斯说道,蛮不在乎地两手轻轻拎起蛮牛两只褐色大ru头,微微地将它们拉长。「呵呵,这样还帅吗?」
「没想到他衣服脱下来是这样。」一名助理向另一名助理耳语,後者瘪了一下嘴。
蛮牛将脸别至一旁,脸羞愧胀红,余光瞄了我们这些旁观者一眼又快速别过脸去,大概是因为被扼着无法把脸低下。
「你们看,他nai子有被人割掉过。前阵子才缝上去的咧。」说着,将蛮牛的两只ru头向上提拉。我们也忍不住一直要别过头,却又有点想转过去。ru根与ru晕间明显被截断过,留下一圈凹陷的接痕,像有尼龙弦綑紮在ru根。「我们大哥可是找最好的医生,接回去还能有感觉喔!」杰尼斯边说,一边轻拢慢捻抹复挑,食中拇指猛攻蛮牛的ru头,蛮牛屈辱不堪,咬牙眼紧闭着忍受。然而不多时那对大得惊人的ru头仍在众目睽睽之下,收束成硬挺的两座雷峰塔。展示够了,杰尼斯便信手弹着蛮牛的ru头,大概是想把它们弹回疲软状态,看也不看一眼,似乎弹打面前这位超壮肌rou男的ru头是很家常的事,对着我说:「医生,这男人很赞齁?」面上带着冷笑。「是男人中的男人!」五爪猛然抓捏蛮牛胯间的家伙,蛮牛痛得浑身肌rou抽动一下。「他这里很大喔!」杰尼斯说着,眼神一利,笑得翻出犬齿,开始拧扭蛮牛的老二,「但是大有屁用?还不是整天被人干!」扭的人自己先额爆青筋、咬牙切齿了起来,「整天被人干後面!爱被干嘛!」杰尼斯咬牙笑着,「干!还被大哥插在排档杆上,当人rou排档杆套!屁眼跟茶杯一样大!干!」他愈讲就扭愈大力,蛮牛却只是紧闭眼、嘴唇颤抖不已,隐忍着,上半身浑壮的肌rou充血通红胀大。
「那个肌rou男怎麽不反抗啊?」
「嘿啊!明明胳臂超粗的说。」助理、病人交头接耳。
「欸,要不要报警啊!」没人敢接这句话。
「知道我们大哥是谁齁!」杰尼斯带来的其中一名喽罗神气地嚷嚷。
「好可怜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