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我快要开学了。然而工钱还是没有着落,工友们说好一起去找工头要,不能给全,起码小孩上学的学费总要给吧。于是,工地停工了几天,大伙天天坐在工 头的办公事闹,工头的小秘被缠得烦躁不安,不停地拨工头的电话,怪声怪气地说着话。结果,工头答应每人先给三个月的工钱,叫大伙到财务那里拿钱去。父亲在 整个过程显得有些不安和急促。
终于排队轮到我们了,父亲在名单上歪歪扭扭签了名,递给出纳。出纳望了望我父亲,又看了看名,低着头说道,“周汗,工头叫你们两父子到他办公室一趟。”大 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议论是不是工头要给父亲什么好处。父亲呆了一下,呆板的目光,正是我在医院时看见的那种。一会回神后,才带上我踏上楼梯,来到二 楼。向着一间标着经理办公室的房间走去。
敲过几下门后,听得里头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说:“进来,门来锁。”我跟着父亲后面慌里慌张地进去了,不知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