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周,我们又见面了!”猜得出他就是所谓的工头了。一头光亮的稀落的头发被发胶统统梭到了脑后勺,40岁左右的光景,165左右的身子,肥厚的古铜 色脸,雍肿的身躯严重走样,让人连想起水桶什么的。他笑着从写字台上站起来,叼了根烟走过来。“俺不抽。”父亲低着头不看他。“哦,这们就是你的令郎呀,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长得还蛮帅气的,不过没你结实呀。”说着,突然举起手来摸父亲的胸脯。父子本能地往后退,可没能逃脱,胸膛被狠狠搓了一下。“工 头,你叫俺来有什么事,如果没有的话俺要回去拿钱了。”父亲冷冷地说。我一句话不敢说。工头并没生气,“是呀,老周,还记得上次你令郎生病你来找我借过钱 吗?”“不是借,那本来就是我的钱,我是先来找你要的。”父亲不甘心地说。“好,很好。”水桶转过身去走到办公桌前,从柜子里掏出一沓被白条封好的四人头 摇了摇,“那次你拿了600块,我可要从中扣除的,剩下这几个月的工钱……”他没有再说下去,猥琐地对着我们笑。父亲正视着说道:“那你说剩下多少给我们 就行了。”水桶还是一脸yIn笑状,“上次你表现不错,如果这次也让我满意,一沓钱就归你了。”“如果我不干呢?”“不干,随你,一分钱也别想拿走。就让你令 郎跟你一样一辈子做民工吧。哈哈哈……”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父亲不再吭声了。“你让俺小孩回去再说吧?”过了一会,父亲哀求似的说。“一起玩才刺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