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子把这瓶虎骨酒递给了秋儿,又从地上的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瓶酒来。瓶子还是那种瓶子,但这瓶酒的颜色是深红色,而且只装了不到一半,看来又是梆子喝剩的了。
电话是梆子打来的,他说他已经在楼下了,有东西要送给我和秋儿,要到楼上来给。我一听脸又热了,暗猜他肯定要送给我和秋儿房事上用的东西,只好答应让他上来,然后把毯子勾过来盖住下半身。
我心说我他妈的不知道躺好了才好喝,可老子PG痛能躺好吗。不理他,小心地将碗口凑在嘴边。
梆子居然编排起秋儿的不是,让我不舒服,说声“我愿意!”
这时秋儿端了一个碗进来,有点不高兴问道:“梆子哥,你说我老婆给谁五十万?”
梆子咳了两声说道:“秋少,你也照顾下我大哥的面子嘛,象你这样啃法,我大哥脸上肯定要被你啃出印子,看他怎么出去见人。”
我一怔,自己还真是梆子说的那样就是个受虐狂吧。秋儿好象没明白梆子话的意思,也有点呆。
“啊,给他啊?!”秋儿脸上一下就高兴了起来,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就扑向我,搂着我的脖子就夸道:“老婆真好,一定要给够,别让人家治不好病。”说完在我脸上夸张地亲了好几口,“邦邦”作响。
梆子想了想说道:“行,那听大哥的,我不就收拾那个司机了。”
梆子好象明白我为什么一直侧着身子躺在床上了,又开始编排起秋儿:“秋少,你也是,大哥刚被车撞了,你还打他,看把我大哥欺负成啥样了。”
“那个撞他的司机!”梆子没好气道。
“什么?!”梆子简直不敢相信从来吃人不愿吐骨头的大哥居然会——“你还给他五十万?”
我
我差点被梆子这句话呛到,气道:“你他妈的以后不许上来了,你个狗日的啥都知道,老子的脸面全丢光了。”
“行了,这事不怪别人,是我没注意,”说着我就拿烟却没拿出来,秋儿刚才递给我的竟然是空的,梆子忙把他的烟递给我,我点上后又说道:“以后我们还是往正道上走,以前那些歪道已经让我们攒够了本,就不用再走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知道吗?”
“那个狗娘养的司机,看我不——”梆子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半,就被我打断。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连我大哥都敢撞。”梆子仍然恨恨地。
梆子见我们两口子都没说话,好象突然想起来了似的说道:“大哥,我给你送瓶酒来,这个对你的伤有好处。”说着从地上的一个袋子中提出一瓶深黄色的酒来。这个瓶子就是装散酒或泡酒的那种玻璃瓶,本身应该至少装五斤的,可现在里面并没装满,只有一大半。
然说我肥了,记得那天在我办公室吃宵夜的时候他还说我瘦来着,气得夺过烟和手机,接通电话。
秋儿说声去给我倒碗汤来喝就下楼去了,我听到走廊上秋儿和梆子打了个招呼。
我接了过来,歪着身子就要喝,梆子忙说道:“大哥,你躺好了喝嘛。”
“我没事,喝什么虎骨酒,你拿回去。”我相信我的自我疗伤能力,根本不需要这些药酒。
梆子说道:“这是虎骨酒,对你的伤很有好处。我喝了一些,还剩这么多,你先喝着,我改天再去配一瓶。”
“行行,我以后不说了,”梆子赶忙点头,然后又对秋儿说道,“我看你就是个虐待狂,我大哥就是个受虐狂,你们俩正好一对儿。”
果然听梆子说道:“大哥,这可是好酒啊!”说着他还舔了舔嘴唇吞了口唾沫。
“没事,就撞裂了点。”
梆子却身子一闪,好象生怕被我抢去了一样,其实我只是做个样子,下身还一丝不挂呢,怎么可能离开毯子的覆盖范围。不过梆子的这一闪让我很纳闷,难道他又不想把这瓶酒送给我了吗?
“滚蛋,少他妈的那副黑社会的德性。”我这句话让梆子一愣,我也愣了愣,暗笑自己这句话说得好象自己已经成“白人”了似的,接着说道:“你现在是董事长助理,说话做事都要讲理,别动不动就打啊杀的。”
“不仅不能收拾,我还叫小张给他五十万,把这事了了。”
秋儿也跟着说道:“我老婆愿意,怎么着?!”然后就把那碗汤端给我。
秋儿却马上说道:“不行,老虎骨头酒一定是好酒,谢谢梆子哥,我代我老婆收下了。”秋儿既然要收,我也只好不吭声了。
他这个小动作还真把我给馋到了,见这瓶酒颜色深红透亮,一看便知是用好料泡了很久的很够味的酒,想起晚饭一滴酒没喝,赶忙对秋儿说“老公,快拿个杯子来”说着放下汤碗就想去抢梆子手上的酒。
只听梆子说道:“大哥,这瓶酒可不是给你喝的,是给秋少的!”
梆子进来时手上提了两个帆布的购物袋,挺大的,里面各装着一个圆鼓鼓的东西。梆子把袋子一放,看着我打了绷带的左臂,很关切地说道:“大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