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独自出了公寓楼,驾车驶离小区。现在十二点半了,秋儿在家等我吃午饭恐怕肚子很饿了吧,我很快开出小区门口就向左拐,准备穿过马路拐上回家方向的右向车道,突然眼前出现一辆飞弛而来的出租车,只见这辆出租车在急促的刹车声中撞向我的左车头。我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双手放脱方向盘,用小臂在上面一撑,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辆出租车狠狠地撞上我的车,我的车头迅速收缩,仪表盘连带着方向盘向我压来。我的双臂猛得迸发出巨大的力量,将方向盘紧紧地顶住,待车头的变形停下来后,才感觉左臂传来一股巨痛,小臂可能断了。
这起车祸迅速吸引了一大帮人来围观,将整个道路堵住了。除了看热闹的,仍然还是有不少热心人奔到两辆车旁,试图拉开车门将困在里面的人救出来,也有不少人在打电话,应该是在报警吧。
我平复了惊吓后的情绪,见在我车门旁的热心人拉不开车门,伸出右拳“砰”的一声将车窗玻璃砸碎,从座椅上挪起身子,钻出车窗。两个热心人中一个矮壮的中年汉子叫声“太好了,你没被卡住”便和另一个瘦小的年轻人一起扶着我从窗户中爬了出去。我仔细看了看他们,想着等以后再报答他们一下了,便走向出租车。
出租车的挡风玻璃碎了,两个气囊都弹开过,司机和乘客的头部没什么损伤。乘客这一边的热心人正从敞开的窗户将他往外拉,而司机较惨,他可没我的力量能把方向盘顶住使身体不被变形的车厢卡住,看得出他的表情很痛苦,应该受伤不轻。司机这边也有好几个热心人,试图将车门打开,可变形严重的车门没有工具根本就别想打开。
心想这回的车祸怪我走神没注意路上的情况,出租车司机可别因为我把命丢在这儿了,就把那几个热心人挥开,抓住门把手一拉,把手掉个屁的了,门仍是关着的。只好把右手伸进车内,暗运一口气,瞬间手上聚满了能量,在车门内侧一拍,车门就掉了下来。傻乎乎看着我的司机这才明白我伸手进来是帮他开车门的,感激地憋出一声“谢谢兄弟”。我哼一声说“不用谢,我就是被你撞的司机”,只见他脸上马上就成了愤怒的表情,似乎想骂我,最终还是忍住不敢骂。
我刚才拍车门将内力贯注于右臂,没有余力压住左臂的伤痛,现在那股痛是钻心的,可这个司机仍被卡住出不来,我只好忍痛在车门框上向车头方向再蹬了一脚,只听那个司机“啊”的一声惨叫,中气十足,看来我这一脚给他踢出了一些空间,有呼吸的余地了。
我便不再出手,摸出烟来压压惊,看着热心人手忙脚乱地把司机从车里拖出来。这时救护车的警报声终于传来了。
我的小臂受的伤不轻,只有也坐上救护车给送到了东城医院,我这才给秋儿打了个电话,叫他通知小张来医院。
我坐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抽着烟,现在我不用力了,可以全力运功压住伤处,倒没觉得多疼了,时不时有医生或护士见我居然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可都被我的眼神瞪得没敢把训斥我的话说出来,当做没看见我抽烟一样。急诊室的医生见我神态自若,以为我是伤者家属,也不管我,先忙着抢救出租车上的俩人。
没多久,听见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秋儿和小张一见到我叫着“哥”“大哥”扑过来。快到我身边时,小张猛地停步。秋儿扑我怀里哭着说道:“哥,你咋了?伤到哪没有?”
“没事,就胳膊受了点伤。”我轻描淡写地说道。
秋儿一下就抓住我没有搂他的左臂,刚要说话,我痛得大叫一声。秋儿忙松手,急地说道:“很痛?严重吗?”
“一碰就痛,可能伤到骨头了。”
“妈了个B的,”小张一下就破口骂了起来,“医生呢?!都赶快给我滚过来!”
这时一名中年医生正好经过,不满地说道:“叫什么叫!”
小张一步窜过去揪住那个医生的领子,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个医生肯定没想到仅说了一句话就要受扇耳光的辱,忙闭了眼不敢看。
可这一巴掌并没扇下去,被我拉住了,我训道:“滚一边去,你他妈啥时候也学会扇人了!”
小张急道:“大哥,你看你胳膊肿的,这帮傻B医生都不来给你治!”说着还指了指差点被他扇的医生。
这个医生这才注意到我的左手小臂上的伤,可能我刚才拉住小张让他免受耳光之耻让他很感激我吧,忙说声“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也受伤了”把我拉进旁边的一个办公室,对我检查起来,检查完又亲自把我送到放射科催促那儿的医生给我拍片,然后一直在控制室等着要结果。
结果很快出来了,问题不大,只是骨裂而已。这个对我心存感激的医生又把我带到骨科,让主治医生赶紧给我治疗。骨科医生准备给我打石膏,我眼一瞪,凶道:“打什么石膏,上个夹板就是了。”
然后就是治疗了,我把小张赶开,让他去处理善后事宜,再次悠闲地点根烟,看着骨科医生给我手臂抹了点药,缠上一圈纱布,上了两个夹板,再用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