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给你麽?我说你俩是不是吵架了。”何仲亭叹了口气,“琅寰宇也停可怜的,住院呢,差点就发烧烧死在家里了。”
他可怜?打死严肃都不信,刚才电话里,某人可是中气十足!严肃手指缠着电话线,“那让他烧死好了,烧死他的精虫,让他一辈子做太监!”
“还真吵架了?”何仲亭这下肯定了,“琅寰宇人不坏,以前是花心,现在不是都收敛起来了麽。”
“他?你信?”严肃嗤笑。
何仲亭赶紧解释,“不是我信,是路放说的,琅寰宇从不下厨的人都为你学做菜,前两天还跟路放说要淘汰掉公司里部分旧的电脑,从你那里买。”
“所以我就要以身相许?”
“我可没这麽说,也没这个意思。”何仲亭撇清关系,“刚才路放跟我说,琅寰宇好像帮你联系了好几单生意,都是路放他们的合作公司,大概这几天就要去你那儿了,我提前跟你说声。”
“你跟我说干嘛啊,人来了我自己知道。”
“这不是路放让我个你提个醒麽,怕你库存不多。本来这事吧,不该我们说,今晚去医院路放看出苗头不对,跟我讨论了一下,我估计你是生琅寰宇气,不肯接他电话,便自作主张的先告诉你。琅寰宇对你好,他不说,他喜欢你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做这些只是觉得那是他该做的,其实早就把你当自己人了。”
严肃没有打断何仲亭,这件事他真不知道,听到後也没做考虑。没跟琅寰宇好前,他就知道琅寰宇对情人不差,跟琅寰宇好後,他亲身体会到这点,所以他不觉得琅寰宇对自己比对别人特殊。
何仲亭是自己的死党,又清楚他和琅寰宇的关系,严肃这会儿听死党老实帮那个破人说好话,忍不住的吐起了苦水,把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说了个大概,还把自己刚才的想法也一并说了。
何仲亭听完,整理一下,得出一结论,“你俩都是爱情白痴,情商低得为负数了。”
严肃嗯嗯符合,他活了二十多年,感情就是白纸一张,连个暗恋的人都没有。如果不是琅寰宇,他到现在还不识情滋味。
“琅寰宇对以前的情人再好,不都是用钱和物来打发的麽,他对你是什麽?接送上下班、吃得送到嘴边、任你欺负。”
“那不是因为他被我害得只能对我……那什麽了麽。”严肃强词夺理,“所以,他当发现他好了,首当其冲就是甩了我。”
“你脑子坏了啊,如果真是心里暗示,他大可以去找心理医生看!他什麽不去看?”何仲亭问严肃。
严肃也问何仲亭:“为什麽?”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何仲亭对着电话教训的相当哈皮,“难怪考公务员考不上,原来你脑子不会转弯。”
“你别得寸进尺,这算人身攻击啊!”
“好啊,我不说,你自己想得明白麽?”跟严肃说话真累,何仲亭换了只手拿电话,“我问你,喜欢琅寰宇麽?”
“不知道。”
“那听到琅寰宇住院有什麽感觉。”
“没感觉。”
何仲亭囧,就算是普通朋友,住院了,好歹也会担心吧,更何况这两人同居了几个月了,“你冷血动物啊。”
“不是,就在你打得这通电话前,他才给我打了电话……”
一句话起了何仲亭的八卦之魂,“说什麽了?”
“没说什麽,他捏着嗓子装路人甲,心情好得很。”
哈哈,这两人有意思,不过目前的重点不在这里,解决首要问题後,别的日後再说。何仲亭没多过问电话内容,转而问:“如果在那之前,你在宿舍,突然有人打电话告诉你,琅寰宇住院了。不许多想,你第一反应是什麽。”
“去医院看他!”
何仲亭猛吸一口气,呼啦啦的开始提问:“为什麽?”
严肃做好快速抢答准备,“害怕。”
“还有呢?”
“担心。”
“为什麽?”
“他死了我怎麽办。”
“他死不死和你什麽关系?”
“我喜欢他,他死活能不和我有关麽!”
二十秒搞定,何仲亭得意洋洋的对着电话说:“还说没感觉?瞧你那激动的德行。”
严肃无奈,“我就这麽妥协了?你能肯定他是真心的,就凭琅寰宇不是用钱打发我?”
“我……”何仲亭大喘气,“不是很肯定……”
像是有人把吸尘器放在严肃身上,开关按下,嗖嗖几下严肃便被抽干了、抽软了,他无力的坐在桌子上,“你这旁观的局外人都不能肯定,要我这当局者如何清楚。”
“当面说清楚吧。”何仲亭想到了他和路放坦白心迹的那天,有些事儿不说出来,永远都不会知道。把留在心里只能成为疙瘩,也许你不会重视他,但疙瘩一日一日的长大,终有一天会变成毒瘤,到那时後悔都来不及。
严肃支着脑袋考虑,许久,开口说:“好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