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姐路过时叫来两杯果汁。
舒敛喝果汁,摸一摸身上的薄毯,?声笑得有点高兴。
又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抵达东京。
“东西拿齐了吗?”陆深随口确认。
“齐了啊。”舒敛认为他问得多此一举,自己只有一个双肩的登机包,而他更为简便,仅仅拎了一台轻便易的笔记本电脑,根本没机会落下些什么。
陆深颔首,带他出关。
排队时正好有空,舒敛从背包里取出手机开机,连上机场WiFi之后,第一时间给父母与隋卞报了个平安。
隋卞秒回:嗯,注意安全。
台词很正常,但语气怎么看怎么别扭。舒敛蹙眉盯了一会儿屏幕,试探又发一句过去:哥你别心。
隋卞又回:嗯,好。
舒敛底确定了——隋卞估计是遇事了,这说话的风格不可能是他的常态。禁不住顿生关怀,当即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哥你有心事?
隋卞:……
紧接第二条信息随之而来:卧槽你怎么嗅出来的?隔屏幕你都能嗅出来?隔一片海你也能嗅出来?你是什么品种的鼻子?
舒敛?言,若不是在意他遇到了什么事,真是恨不得立刻关机不想再理会他这张嘴。秉承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他还是忍回道:到底怎么了?
微信那头忽然沉默了。
舒敛看见屏幕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几秒后消失,随后又输入,又消失。来来回回许多次,看来隋卞真是头疼得不行,好一会儿才终于把消息发过来:小敛,哥问你个事儿,你要是知道,就说实话。
舒敛:行,你问吧。
隋卞:你那个哥们,就是小光头……他是不是喜欢我?
舒敛顿了顿,突然笑得往前一趴,头抵到陆深的背上乐得停不下来。
舒敛:哈哈哈,哥,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隋卞:知道什么啊,他以为他就是我的小粉丝!
舒敛忍笑意,颤抖手指编辑消息: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小粉丝,但他真挺喜欢你的。
隋卞:有多喜欢?
舒敛:估计你的小粉丝里没人比他更认真,人如其名呗。
舒敛没等他回复,又发送了第二条微信过去神助攻一下:你想知道,自己去观察了解一下,去看一看,去想一想,月亮代表他的心。
隋卞:……
舒敛有点爽,好像还是头一次见隋卞这毒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身前陆深转过身来,舒敛还微俯身子把脑袋抵在他背心,这么一动忽然失去重心,往前一跌正好被这人接到胸前揽入双臂之间。
“什么事这么开心?”陆深问。
舒敛隔衣服不动声色地蹭了一下他的胸肌,笑站直身子,看了看微信见隋卞没再回复了,便锁屏把手机收回包里。
“我哥遇到了点小烦恼。”
陆深弯唇,将他已蹭乱的头发揉得更不像,又问:“你哥有烦恼,你还笑得这么高兴?”
“甜蜜的烦恼。”舒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边说一边躲开他的手,将头发打理成原本的子。
陆深听这形容便大致明了,不再追问小朋友们的青春事件。
队伍没有排上多久,两人很快便顺利出关,领了行李箱后搭乘JR前往千。
此次前来日本,所要居住一个月之久的地方并非是在东京,而是在不远处的千县。这一点,在出发之前陆深便仔细同舒敛讲过,并明确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让他知道这一趟日本之旅,绝大多数时候,“旅”字都是名存实亡的。
陆深所说的那位曾在B大任教的日本友人名叫加藤,其父是千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听说祖上是大名,家中相当低调地富有。在中国留居近十年,忽然辞职返回日本,是因为祖父的去世。“子欲养而亲不待”,这句话放在任何国度都同适用,一味追寻自我人生自由的没能在最后的时刻陪伴在祖父身边,终于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孝。因愧疚难当,返回日本后日日不得心安,将越来越多的时间花在理佛之上,算作是对祖父的忏悔与超度。
而加藤一家对中国唐朝的文化相当痴迷,在抄写佛经时,时常将中国的佛经与日本佛经相对比。唐朝时期传入日本的佛经翻译并不完全准确,且古语与现代语之间也存在很大的差异,导致在理解上很容易产生误差。再者,佛理一说,本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因此在这一过程中便想到了向精通日语的中国友人寻求助,如此一来,可在翻译时借两种语言相互交流探讨,以助理解。
陆深就是他所想到的第一人选。
陆深精通日语,实际上更准确地说,陆深的日语比英语还要更为地道,当然这一成就与加藤的存在不?关系,两人作为多年来的朋友,彼此都在?形之中促使对方的语言进步。
陆深带舒敛一同前往,早便向他大致介绍了这些情,并明确告诉过他:“翻译佛经不是一两天能完成的事,恐怕并没有多少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