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帆无意接续。
路御曜嘴一停,啧了声。真不够意思,话都还没说完就道歉,害他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那我问你,你对她有没有那麽一点……不同的意思?」
话术很糟,黎晨帆听了只想笑。
「你想从我这得到什麽回答?」
「诚实的回答啊!」早料到他会反将一军,路御曜挺起x膛,身高输,脑袋输,长相输,唯有气势不能输,「我让你说实话呢。」
「没有。」黎晨帆有点不耐烦了,手指拨弄盆里的薄荷,沾上点点清香,「可以走了吗?」
眼见他的耐x到了极限,路御曜适时住口,多看了他一眼,掉身回去。
黎晨帆拔下一片薄荷叶,r0u着它,让香味漂泊在鼻尖,逸散於空气中。
他闻着那香,扔掉叶片。
忽然就不希望今天这麽快结束。
能有这样的念头,或许是第一次。
时间不让人,最後一节课上完,四点,放学了。
符离揽住旦曦的肩,兴奋地问:「曦曦,明天要不要一起──」话未完,就被路御曜堵上嘴扯了出去,他悄声在她耳旁,「不准邀她,黎晨没说要邀她。」
待他松手,符离压着腿直喘气,斜过去:「你问了?不让去?」
「嗯。」
「确定?」
路御曜白她一眼:「你不信,就自己再去问,到时他生气了别想我帮你。」
符离耷下嘴角,挺沮丧的:「我本来想和她一起过中秋的,还能一起捏团子。」
路御曜看她那副模样,心口不畅,削了她脑袋一记:「还有我呢,把我当隐形人是嘛!」
「你算什麽,都认识十几年了,孽缘。」符离一脸嫌弃,「顺福都b你可ai。」
「喂!」路御曜作势打她,见她溜得快,立马就追上去。两人奔驰在走廊上,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旦曦出来後,发现符离不在了,拉紧书包肩带,被人撞了下。
「不好意思。」那nv孩连忙道歉。
她退离门边,摇了摇头,站在这里的确挡路。
尚悯问完课题,这会才出来,意外旦曦还在:「不走吗?」她扫视了圈教室,「等人?」
她还是摇头:「要等的人不知上哪去了。」是在指符离。
尚悯刚瞥见黎晨帆的书包还在,以为是指他。yu探个究竟,可他人回来了,眼光碰上,她弯起明眸朝他嫣然一笑。黎晨帆和她交集不多,只当她是旦曦的同桌,礼貌x地点了个头。
「那我先走啦。」尚悯同她道别。
旦曦朝她挥了挥手,既然符离没回来,那她也该走了。
却见窗户自外被打开,一只手探入。
旦曦沿着手臂上看,唤他:「黎晨。」
黎晨帆的动作没有停顿,应道:「怎麽了?」
「中秋快乐。」
黎晨帆背上书包,肩倚着窗格,默了会儿,慢慢地笑开:「快乐。」
挺圆的眼楮瞅着他,旦曦安静着,yu语还休。他望着那双澄滢的眼,有一瞬失了神,像是被人带到了远方,在那寻到一处秘境,便不想离开。
日子於他是充满疲惫的,却开始有了光,击退晦暗。
「nn想问问你,明天要不要到家里来坐坐?」
黎晨帆回溯了下,往年他都会受邀到她家陪老人家喝杯茶,今年孙nv回来了,他就自然没有期待这事的发生。
没想到,还有这次。
「可以。」黎晨帆离开窗格,「不过我晚点才会到。」
她微笑,眼底有不招摇的喜悦。
一路上,心情都很明亮,思来想去,或许是能多认识他一些的缘故。
揣怀着如此欢愉的心,晚上,睡下的时间拖晚了。
似闻见脚步声,旦曦拉了两下床头灯,踏下床,探头去瞧。
「这麽晚还不睡,会长黑眼圈的。」良海旭偏头,温暖一笑,「过来吗?」
旦曦今天心情好,自然答应。跑到他身畔,她乖巧地坐下,挨着他,能看见很圆的明月。
真衬了那句:清辉澹水木,演漾在窗户。
「良海,你了解黎晨吗?」不能问符离的话,只能问他了。
未承想旦曦会提及这事,良海旭怔了怔。
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细长的睫毛,以及打在眼下的影子,他细细地想,然後说:「大概是他初三的时候,偶然发现他手臂上有瘀青。」
旦曦的心一颤,看他。
「我在想,若是被t罚了,多半是打手心和pgu,胳膊小腿那些位置老师们基本不打,因为没什麽r0u,打了怕伤及骨头。」
她嗯了声:「上回见数学老师打人,那同学被打得手心都肿了,拿不了笔,看得好疼啊。」
良海旭轻应:「所以,我怕是他家里人打的。可他从不细讲,有次问得深入,也被他一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