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不可思议的点交会。」
「所以我早上才说时间就是距离,这大概就是命运吧,把我们这对没有血缘的人如同兄妹般串在一起。」他这样简短的做了结论「那麽萤火虫和那个梦又是怎麽回事?」空间之间,忙碌地,棉线似燕子一般传递着
「你想嘛,他们看我们,看这个城市,应该也如我们看星座一样吧。」
「城市的点点灯火,无疑就是星座。」
「那麽萤火虫,你不觉得就像是流星,在各个点之间无是距离的传递吗?就像是这条棉线,上面有太多我们无意间聊天所累积的话语了」
「你是不是最近在看类似於转世重生这类的漫画?今天一直提到命运和距离耶。」
「是呀。你不觉得这种等待千年的ai很浪漫吗?即使r0u身腐朽了,命运、意念和执着仍然是那样僵y,所以需要萤火虫来传递。」
「张丽婕,我不懂蝉说的是什麽语言,不过我觉得那或许不是他们的故事。」
「怎麽说?」
「你想嘛,我们si去之後应当鲑鱼尘土供蝉嚼食,萤火虫也是腐草幻化而成的。我想不管是声音还是光点,其实都是情感的媒介。听说过变形率吗?」
「那是什麽?」
「那是希腊罗马神话一个最基本的公设。即使今天神明可以幻化成各种形象,他的本质还是那个样子。所以大概萤火虫也好,蝉声也罢,都是意志的化身吧。」
「小亮你好久没有讲这种话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相信命运耶。」
「我相信呀。不然我不会平白无故多一个成天亏我的妹妹。」
「本来很感人的,你这样情调全没了啦!」丽婕这样嗔怪
「维亮你在和小丽讲话吗?」这食里头传来母亲的声音「早点去洗澡喔。」
「知道了。」他放下话筒应了一声「好啦,早点睡,不然我明天应该叫不醒你了。把话筒丢过来。」他说完便放下话筒,又是一个完美的弧形
「不过,过去的你和现在的你,到底变了多少呢?本质是不是还是一样?」丽婕把话筒丢过去之後便看着小亮走进屋哩,像风问了这样一句话「我们的距离,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她躺在床上,将窗户打开。许多意识灌了进来,充满了斗室。文字、句子,太多无可名状的事物积累在她心中。她把发带取下,放回放纸杯电话的那个盒子里。两个互不相关的距离之间,没有风,没有句子,只剩蝉声。
「走吧,小亮。一起吃饭,也给你介绍些朋友。」午休的钟声一打,丽婕便拿起饭盒,坐在维亮的桌子上。
「等一下,我整理个笔记。」维亮一面说,一面把笔记本阖上,好似这个如蝉声一般太多纷扰聚集的教室与他毫无关联。他从以前就是这样,不禁使丽婕怀疑他是个将自己禁锢於胡桃之中的哈姆莱特,以文字和简短的语句构筑出属於他的王国「挪,你昨天说的。」维亮从书包中取出笔记本,上面的字t如同傅雷般清秀典雅,又如颜真卿般端正到有些抑郁,似乎把所有不属於他的重量顺着嘴角一同流下的楷书。她不是没看过维亮平常写字,旁边就有一个范本。或许是因为上课的节奏有点紧迫,他给自己的笔记,那个字迹和简化字只有自己看得懂。即使哪日真有通联两种文字的罗赛塔石碑,解读出的文字也如和制汉字或契丹文一般,难以。
「李同学这个字真的是你写的?我怎麽感觉这两份笔记有一份一定是请别人代抄的。」季萱十分讶异地望着那两份笔记,短发上一双眼睛睁得大概b妈祖身旁的千里眼顺风耳更大,而後发出与平常讲话不同的音调
「这份是我昨天抄的,同一份笔记。这家活从小虽然和我不同班,却说我成绩好,老ai和我借笔记。把笔记写得工整点,再稍微整理一下给她,少得她对我再三抱怨,对我自己来说可以再整理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所以昨天晚上她说要笔记,就把内容再稍微整理了一遍。」维亮又从书包里拿出教科书,里面的字迹又是一样得难以辨识
「这份大概花了多久整理呀?」
「不多,不到一个小时。不过我不喜欢直接抄老师黑板上的内容,如果用这种方法抄一定来不及,所以就先做个速记,回家如果她要再慢慢整理给她。」
「不过小亮的速记法我也看不懂在写什麽就是了。」
「好啦,走吧。不是要去吃饭吗?」
「是呀。我昨天找到一个地方,很安静,也没什麽人,小亮你一定喜欢。不过小亮你一下课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也没去哪里呀,就到处晃晃罢了。」
丽婕提起用粉红se丝带绑的小便当盒,向她所谓的「桃花源」走去。背着光,她的身影逐渐如杜布希以踏板为光影作画的和弦,在南国一般的蝉声和温度之间逐渐模糊不可辨识。他们之间有一大段伈理上的距离,如宇宙的膨胀般。过去丽婕以为过这是一个可以碰触的距离,谁知天幕上投影的星子逐渐旋转,远离,在时空的经纬上逐渐模糊。
「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