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亭上跳下去。”
刘子今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与刘峦安怒目敌视。
刘峦安也气急了,指着他鼻子骂道:“逆子!公主是何人,你又是何人,你要迎娶公主?我们老刘家的祖坟没有冒烟,那是圣上的公主,你要和圣上抢公主,你想掉脑袋,一个人去掉,我不想被你连累掉脑袋。”
话毕,刘峦安负手离去。
听到刘峦安不仅w蔑公主,还胆敢说公主与圣上私通,有私情,加之听到无望娶公主,刘子今的气一时没顺过,快步走到凉亭边,纵身往下一跃。
正在下楼的刘峦安听到声响,心里一震,连忙返回拾阶跑上一看,二层凉亭上已无倾慕薛品玉已久的执拗傻弟弟。
刘峦安双腿哆嗦着,大步跑到凉亭扶栏边一看,就看见刘子今已摔在了地上,嘴里涌吐着鲜血。
一名奉茶nv官将‘三月桃花’这杯茶放在了殿前的桌上后,低着头就后退出去了。
薛满双腿盘坐在榻上,正在批改奏折,无事已阅就画圈,有事就写上批语。
站在一旁的尤礼眼皮子下耷,盯着殿前那对飞鹤出神,薛满忽而清了一声嗓,尤礼又回过了神。
批奏折困了的薛满手握毛笔,蘸了蘸墨汁,说道:“最近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
“圣上是想听g0ng内的,还是g0ng外的。”尤礼走上前,拿起砚台里的研磨石,磨起了墨汁。
薛满张嘴打出一个似打又打不出的哈欠,说道:“随意,你与朕说会儿话就行。”
看薛满这脸上的困意,尤礼就知道昨晚张贵人伺候圣上,伺候的很好。
不对,是张美人了。
圣上去她g0ng里宿了两夜,就将她从贵人,升为美人,若她怀上了龙嗣,那位分就高了。
尤礼想了想,说道:“圣上可知礼部侍郎刘峦安刘大人家的小弟弟?”
“嗯,略有耳闻。”
薛满知晓刘侍郎的小弟弟,即刘峦安老母五十岁才生下的小儿子,他们全家对这个小儿子都极为宠ai。
先皇在世时,重用刘峦安的父亲刘新一,每逢g0ng中宴会,刘新一奉命入g0ng,都会带着他的小儿子赴宴。
刘峦安也凡事对他这个小弟弟有求必应,很是ai护他这个小弟弟,前些日子刘峦安还想捐钱买个官给这个小弟弟当,被人告到了御前,刘峦安这才收敛了。
“奴才听说,刘峦安的弟弟刘子今,ai慕康静公主,倾心康静公主已久,想要娶康静公主,与刘峦安发生了争执,刘子今就从二层凉亭跳下去了。”
薛满画圈的笔停下,皱着眉看向尤礼。
尤礼看到薛满的脸se后,立刻跪在了地上。
“他是疯了吗?”薛满已没了困意,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扔,“打主意竟打到了小酒身上,他一个闲人,还想娶公主了?”
尤礼胆怯道:“谁说不是呢,如不是他痴心妄想,决绝执拗,到了十六岁都不肯娶妻纳妾,还做着娶公主的美梦,刘大人也不会与他起冲突。”
“人si了吗?”薛满脸se晦气地问道。
“还活着,命保住了,脚好似摔折了,医倌每日都要给他施针。”
腿摔折了有何用?假以时日,他还是能站起来走路,走到小酒的面前。
薛满不许他的小酒,成为别的男子的小酒。
薛满重新拿起笔,在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说道:“找个御医去给他治,务必要把他的腿治残废,下肢瘫痪不能动弹,没了那玩意儿作祟,朕看他还想不想娶小酒。”
尤礼还以为听错了,不是要把刘子今治好,而是要把刘子今治废。
薛满看他愣着不动,问道:“有何疑问?”
“没有,奴才没有疑问,奴才这就去找御医。”
尤礼从地上爬起来,向薛满告退后,就去太医局找御医了。
刘府自刘子今从凉亭跳下,刘家上下衰事连连,连刘峦安走路都平地一摔,把眉骨摔出了一道口子。
奉命来到刘府为刘子今诊治的太医一来,刘峦安叩谢皇恩浩荡,圣上t恤臣子,亲自将从g0ng里出来的太医带去看望刘子今。
此时刘子今已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茶饭不思,始终求着刘峦安去向圣上提亲,他要娶康静公主为妻。
太医来之前,刘峦安将他骂了一顿,太医来了之后,为防自己这si心眼的弟弟在太医面前胡言乱语,刘峦安就找人把他的嘴用米缝成的袋子堵住。
以至太医把那一针扎在他gu骨头上,他疼到都喊不出声。
明光寺中,传来一阵阵的羊鸣声,那是垂si前的哀鸣嚎叫,叫的人心动荡。
屠刀一落,挽起衣袖的太监就拿盆接起了吊绑在竹竿上的羊羔流出的血。
血流太快,滴落在盆里的血起了泡。
“这公主,我看她在生辰宴后就疯了,每日都要命人从山下买活羊,把活羊从山脚赶上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