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霓月连忙回应。
他穿好衣服,确认没有露出不该露出的红痕,随后才走了出去,刚推门便看见守在门外的弟子,彼时他正伸着脖子,透过门缝想看就里面的光景。
江霓月眉头微蹙,道:“你在作甚?”
从前段时间起,就总是有人偷摸来到他的门前,最开始只是一两个,后面慢慢变成了四五个,如今又被他抓住一个。
这些人畏畏缩缩地在他门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白日里欺负他,如今连夜里也偷摸着要做什么,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江霓月沉默片刻,在外人看来,他低眉顺眼,再配合这段日子愈发好看的脸,俨然一副乖巧模样,让人好不喜欢。
可只有江霓月本人才知晓,自己的心里盘算着什么恶毒主意,若是那群人不知死活凑上来,全杀了也并非不可,反正他也不是没做过。
他最怕的不过一个谢微与,其他人算是什么东西?
只是这事千万不能让谢微与知晓。
“这个”那人被江霓月抓包后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本想如从前那般,对江霓月呼来喝去,可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好不楚楚动人,心头一软,于是道:“师尊找你,你最好是快点去。”
“我知道了。”江霓月说着就动身。
“师尊今日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少说话,别惹他生气,说不定你能少吃点苦头。”那人望着江霓月愈发美丽的背影,着了魔一般,竟把心里那点担忧全说出来了。
江霓月回眸看他一眼,心里并不觉得感激,只觉得奇怪。
这些人往日里欺负他,欺负得最狠,随时随地来踩上一脚也是常事,突然对他这么好,他只觉得有猫腻。
就像是谢微与,前些日子也是突地用心对他,甚至开始传授他仙术,换做以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就当他心中对谢微与存了一点感激后,昨夜便被谢微与抡在床上猥亵,想跑都跑不掉。
他们这种趋炎附势卑鄙无耻之人,当真是一点希望都别寄托在他们身上,要是突地对他好了起来,那肯定是有更厉害的在等着他。
江霓月抬头,看向文曲殿的牌匾,他方才到殿外,便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进来。”
江霓月只是犹豫了片刻,那道声音又传了出来,带着隐约的怒意。
他心里一‘咯噔’,只觉怕是要挨一顿好打,可又不敢逃,于是硬着头皮进去。
窗边站着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他背对着江霓月,披散着墨发,一动不动的站在莲池边上,身上的月白长袍如水光般波光粼粼,衣角用银线绣着一尘不染的莲花,真有仙人遗世独立那姿态。
谢微与将手里的鱼食喂完后,才转身看他,仙君剑眉星目,薄唇轻抿间略显淡漠,这是一幅极好的皮相,至少对于江霓月来说。
他进入紫微垣的第一天,就被谢微与的外貌所惑,因此才会选择拜入这位天权仙君的门下,谁知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若是能再给江霓月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离谢微与远远的,选谁都好过选他。
江霓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得打了个哆嗦。
浮玉山常年多雪,哪怕是七月盛夏,也是有些寒凉的。
谢微与在他身上扫了几圈,不知道在看什么,随后薄唇轻启,“脱衣服。”
江霓月错愕地看他。
“怎么?不可以?”
高高在上的仙君只是冷漠地瞧着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太过通透,仿佛把他整个人都看穿,让他几乎无所遁形。
江霓月不敢违抗谢微与的命令,他还记得刚来浮玉山时,谢微与无故让他跪下,他不听,后来谢微与用手腕粗的戒鞭,对着他的手心打了几下,他的手腕半月未能握东西。
江霓月并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先认错总是能少受些折磨。
他犹豫着解开衣领,露出玉似的脖颈,上面有一大片红痕,眨眼的紧,是他沐浴时狠狠搓洗留下的痕迹,可他也只来得及搓洗这一块,便被谢微与叫走了。
江霓月的身上多的是谢微与昨夜发狠留下的痕迹,若是他继续脱,定是会把那些暧昧的痕迹都给暴露出来。
“愣着做什么?”谢微与坐在高位上。
在瞧见江霓月脖颈处的大片红痕后瞳孔微缩,面上却不现情绪。
他需要确定一件事情。
谢微与身上的莲花纹泛着白色的柔光,颇有些好看,可江霓月此时并没有心思欣赏,他想要求饶。
谢微与眼神冰冷,落在他身上时几乎要凝为实质,若是在此时忤逆谢微与,手腕粗的戒鞭可不只是落在他手上这么简单了。
江霓月只能慢慢脱下刚穿不久的弟子服饰,一件一件脱下身,先是袒露出微微凸起rurou,上面的红痕交叠,几乎没有一块好rou,ru珠肿得有葡萄大小,悬挂在白面馒头上,看起来好不可怜。
“继续脱。”
不知是不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