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陈余强撑着要站直,腿还是一软,季怀冰真想给他扔出去,在别人怀里就安分,到他怀里就挣扎。
罗宇宁淡淡道:“记得给他多按一下腿,不然明天起不来。”
季怀冰目光阴鸷地刮过罗宇宁,没有搭理他,把陈余拉到背上,背起来走了。
陈余想下来,这么多人都看着草坪上呢,“季怀冰,你放我下来。”
季怀冰冷声道:“陈余,你怎么这么欠收拾。”
陈余觉得莫名其妙,气鼓鼓道:“我又怎么了?你要是不情愿照顾运动员,就放我下来。”
季怀冰也是气到了,真就把陈余从背上扔了下去,陈余背着地摔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狼狈极了。
观众台上都注意到这场风波,议论纷纷。
陈余摔得背疼死了,感觉肯定青了,他艰难地坐起来,怒骂道:“我看你就是有什么病,不欺负人你就过不了是不是?”
季怀冰也觉得自己有病,得了叫陈余的病,他睨着陈余,“你怎么就不能听话不让我欺负你。”
陈余气笑了:“我是你养的阿猫阿狗吗?凭什么要听话。”
季怀冰真想把他按在地上堵住他这张乱叫的嘴。
很快周围有老师朝着两人走过来了,神色严肃。
季怀冰闭眼凝神,压了压火,又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陈余不愿地推他。
季怀冰:“不想背就抱,我看你是在学校还不够出名。”
陈余真怕他公主抱自己,只好又趴回季怀冰的背上。
少年的背冒着热气,把陈余的胸膛都烫得暖暖的。
见两人又背上了,以为自己是误会二人争执,走过来的老师停下了脚步。
过了一会儿,两人操场的东北角移到西南角,陈余才回过神,自己又不是没长腿,凭什么让他背。
但陈余憋着气,不想同他说话,就闷闷地在他背上不开心。
直到季怀冰要把人背出学校。
“我不出校门。”
季怀冰怼他:“你还有奖要拿?”
所有项目都结束了,下午就是颁奖仪式了,陈余跑了个倒数自然没有奖拿。
校门出得很顺利,门卫打趣地问了一句:“季少这么早就走了。”
“嗯,同学摔到了,带他去看看脑子。”
你才是脑袋被门夹了,该看脑子,陈余心里骂,出了校门,门口停得有一辆奔驰车。
陈余被逼着上了车,最后心怀忐忑地到了一家按摩店。
季怀冰在外面听到陈余在里面的鬼哭狼嚎,心情逐渐变得愉快起来。
陈余出来的时候,季怀冰已经不在了,因为离家远,陈余便选择打车回去,路过福康路第十号巷的时候,张小虎正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
他怎么这么闲,陈余身体往下滑,把脑袋往下缩,没让陈小虎看到。
张小虎没等到陈余,不禁有些失落,他想着今天江城一中开运动会,陈余该早些时候回来的,如果等到陈余就可以约着他一起出去玩儿。
至于罗宇宁,季怀冰饶有规律地敲着桌子等着李金川的汇报,“季哥,据我打听所知,陈余跟这个罗宇宁没什么交集,而且,卓雅姐好像喜欢罗宇宁。”
“你说什么?”季怀冰皱眉。
季卓雅,跟季怀冰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姐姐,但两人长得并不像,季卓雅不像季怀冰很好继承了父母优良的基因,容貌不算特别突出的大美人,只能算一般好看,但性格却更好地融合了父母的性格,如果说季怀冰是任性且暴戾,那季卓雅的性格就是强势却稳重。
两个人虽是双胞胎,但两人并不亲近,同样就读于江城一中,两个人却很有默契地隐瞒了两人的关系,在学校只有司机家的儿子李金川知道这件事儿。
李金川继续说:“卓雅姐撞到我去十六班打听罗宇宁了,警告我要是想动罗宇宁就把我胳膊卸了。”
“疯女人。”算了,既然陈余跟罗宇宁没关系那他就不掺和季卓雅跟罗宇宁之间的事儿了。
后面陈余的座位又被人从后面搬到前面去,陈余隔天早上又把它搬回来,反复几次之后,陈余就认了,老实挨着季怀冰坐了。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归于平静了,只是随着天气的变化,有些事情也开始悄然发生变化。
“芝士卷,你喜欢的。”季怀冰放到陈余的抽屉里。
陈余:“谢谢,不用。”
季怀冰:“先放你那,要是饿了你就吃,要是不饿下午再还给我。”
陈余:“那你放吧,反正我是不会吃的,你下次也不要给我带了。”
最直观的,季怀冰能感受的陈余的变化,从前的陈余是顺毛猫,又软又乖,现在的陈余是炸毛猫,季怀冰总要多顺几次毛他才会乖,要是惹他不快了,他就给你翻旧账,心里老记恨着自己先前对他的不好。
到了第二节课下课,陈余果然耐不住肚子饿,趁季怀冰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