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背对着季怀冰,嘴巴被死死捂住。
陈余想要叫,可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被他圈住,被迫缩成一团。
紧接着,他贴着陈余的耳朵道:“是这么喊的吗?”
这人怎么力气这么大,陈余害怕大过了勇气,身体僵得都没办法用力了。
陈余抬头,就看见镜子里季怀冰用一种深沉的眼神盯着自己,他怎么没发现季怀冰这么可怕,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活生生吃掉。
陈余被吓得流出来生理泪水,眼泪烫到了季怀冰的手上,又湿又热。
季怀冰一瞬间就感到心脏难受,他见不得陈余哭,看起来太过可怜了。
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你别喊,我就放开你,行不行。”
陈余连忙点头。
季怀冰松开手,陈余就要逃走,但还有一只手腕还在他手里。
陈余不敢再和季怀冰反着干了,怕惹恼了他,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是说我不喊你就放了我吗?”
“还没洗手。”
季怀冰起来陈余的手放到水龙头下面,又替他挤了洗手液,再亲自动手替陈余洗手。
陈余想,这又是什么新的捉弄人的方式。
陈余不敢动,只能任由季怀冰仔细地在他手上摩挲出泡沫。
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是什么慢性刑罚。
手心,手背,指缝都被他仔仔细细搓洗,本就白净的手被洗得白得发透了。
洗完手,季怀冰又用手擦了擦陈余的眼角,“别让老师看出来了,知道吗?”
陈余不答,只觉得季怀冰是在威胁自己。
季怀冰捏着他的手,故意凶道:“说话。”
“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教室,陈余故作平静,季怀冰如沐春风。
放学后,校园的广播响起,广播员博报道:“恭喜我校男篮荣获江市高中学段男篮比赛第一名。”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日没见到罗宇宁,原来他去打比赛了,陈余还以为他搬家了。
路过福康路第十号巷,张小虎已经带着小弟在等着他了,还是依旧的各色紧身裤,花里胡哨的衣服,陈余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集,自觉拿出一百块给他。
张小虎愣了一下接过去,陈余就走了。
张小虎拿着钱,却心里不得劲儿,陈余就这么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喂,陈余,我叫张小虎。”张小虎的声音在空中肆意扩散,传到陈余的耳朵里。
陈余加快了脚步,不想张小虎在后面追着他,“陈余,我叫张小虎,你知不知道。”
陈余越走越快,张小虎还在后面追着他,边追边喊,一副你不理我我就喊到你理我为止的架势,被莫名其妙的人骚扰,陈余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为了终止那些街边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只好大声回应:“知道了。”神经,收保护费的还自报家门了。
张小虎那张小麦色的脸笑开了花儿。
黑衣t团跟了两天陈余,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再欺负陈余,就把人数锐减到了两人。
一人说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那人。”
另一人:“不用,就拍正常的照片过去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陈余没被打,咱们也乐得轻松,还有钱拿。”
“也对。”
“明天你一个人跟着陈余,之后让兄弟们轮流跟,看样子,那张小虎对陈余没有恶意。”
“行,听你的。”
说回学校里,季怀冰发现了,陈余有意躲着他,就跟那猫捉老鼠似的,他在教室里,陈余就跑到走廊上,他要是在走廊上,陈余就跑回教室里,该死,上次把陈余吓着了,可他又不是故意吓陈余的,谁让陈余说了喜欢他又要收回去。
季怀冰有意缓和,即便方群心中不满,也只好压下情绪,班级里那些关于陈余的闲言碎语也渐渐消失了,甚至还有人主动跟陈余说话。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余统统无视掉,在班级里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
陈余正在背英语课文,桌面被人叩响,陈余抬头,是班长。
“怎么了?”
班长说:“班主任让你把位置搬回去,单独多你一排看着不好看。”
陈余预感不好,警惕道:“换到哪儿去?”
“还是和季怀冰一起坐。”
“我不。”
班长好说歹说,也没劝动陈余,只好对着季怀冰摇摇头。
哪知第二日一进教室,他的桌子直接没了,他以为是班上的同学又欺负他了,生气地吼:“你们把我桌子扔哪儿了,还有我书呢?”
班长站起来解围,“别气别气,老师办公室里差一张桌子,我们就把你这张桌子搬过去了,它本来原本就是杂物桌嘛,你的书没扔,都在这儿呢。”
季怀冰歪头冲他笑。
这班里没一个好人,班长假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