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校园的广播响起,广播员博报道:“恭喜我校男篮荣获江市高中学段男篮比赛第一名。”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几日没见到罗宇宁,原来他去打比赛了,陈余还以为他搬家了。
路过福康路第十号巷,张小虎已经带着小弟在等着他了,还是依旧的各色紧身裤,花里胡哨的衣服,陈余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集,自觉拿出一百块给他。
张小虎愣了一下接过去,陈余就走了。
张小虎拿着钱,却心里不得劲儿,陈余就这么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他。
“喂,陈余,我叫张小虎。”张小虎的声音在空中肆意扩散,传到陈余的耳朵里。
陈余加快了脚步,不想张小虎在后面追着他,“陈余,我叫张小虎,你知不知道。”
陈余越走越快,张小虎还在后面追着他,边追边喊,一副你不理我我就喊到你理我为止的架势,被莫名其妙的人sao扰,陈余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为了终止那些街边投来的异样的眼光,只好大声回应:“知道了。”神经,收保护费的还自报家门了。
张小虎那张小麦色的脸笑开了花儿。
黑衣t团跟了两天陈余,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再欺负陈余,就把人数锐减到了两人。
一人说道:“我们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那人。”
另一人:“不用,就拍正常的照片过去就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陈余没被打,咱们也乐得轻松,还有钱拿。”
“也对。”
“明天你一个人跟着陈余,之后让兄弟们轮流跟,看样子,那张小虎对陈余没有恶意。”
“行,听你的。”
说回学校里,季怀冰发现了,陈余有意躲着他,就跟那猫捉老鼠似的,他在教室里,陈余就跑到走廊上,他要是在走廊上,陈余就跑回教室里,该死,上次把陈余吓着了,可他又不是故意吓陈余的,谁让陈余说了喜欢他又要收回去。
季怀冰有意缓和,即便方群心中不满,也只好压下情绪,班级里那些关于陈余的闲言碎语也渐渐消失了,甚至还有人主动跟陈余说话。
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余统统无视掉,在班级里他就像一个隐形人一样。
陈余正在背英语课文,桌面被人叩响,陈余抬头,是班长。
“怎么了?”
班长说:“班主任让你把位置搬回去,单独多你一排看着不好看。”
陈余预感不好,警惕道:“换到哪儿去?”
“还是和季怀冰一起坐。”
“我不。”
班长好说歹说,也没劝动陈余,只好对着季怀冰摇摇头。
哪知第二日一进教室,他的桌子直接没了,他以为是班上的同学又欺负他了,生气地吼:“你们把我桌子扔哪儿了,还有我书呢?”
班长站起来解围,“别气别气,老师办公室里差一张桌子,我们就把你这张桌子搬过去了,它本来原本就是杂物桌嘛,你的书没扔,都在这儿呢。”
季怀冰歪头冲他笑。
这班里没一个好人,班长假装和事佬,虚伪至极。
陈余来到季怀冰身侧,抬了桌子就要走,桌子底下暗chao汹涌,桌脚被踩住。
两人目光对视,季怀冰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说:“坐下。”
陈余眼睛里全是倔强。
“别逼我说第二次。”
陈余短暂地屈服了,挨着季怀冰坐下。
陈余不看季怀冰,自顾自地做题,季怀冰则一动不动地盯着陈余看,见陈余不理他,抽了纸巾揉成团,一下一下往陈余卷子上丢。
陈余一遍一遍拨开,就是不理他,像只高傲的波斯猫,好像这样也挺让人心动的。
纸团扔完了,季怀冰就趴在桌子上看观察陈余做题的表情,很平静,看起来做得很顺利,拿手扣嘴唇了,看来是难住了啊。
季怀冰扫了一眼,陈余在做倒数第二道大题,这都不会做,笨死了,不过陈余本来就是笨蛋。
季怀冰拿了一张白字,抽丝剥茧把解题的切入点写上去,然后推过去,放到陈余面前。
陈余直接揉成团给季怀冰扔了回去,砸到了季怀冰的脸上。
季怀冰有意想哄,可是陈余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余的手被他握住,听到他从牙齿里挤出来的声音:“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惹人生气。”
陈余反讽:“我从前也不知道你是个这么烂的人。”
看着季怀冰在发火,陈余也不惧,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不能对他做什么。
“你有本事现在打我啊。”陈余挑衅道。
打他,季怀冰就没想过要打他,自己只是想要陈余乖乖的,不要看别人罢了。
季怀冰笑了笑,“我怕你哭得太惨。”
陈余没再激他,以免自讨苦吃。
课桌底下他的手被季怀冰死死握住,挣也挣不开,有时候会很用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