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她呆在原地,自己则起身向秘道走去。只有一个陈友谅,那还是容易解决的。事实也是,陈友谅虽然警觉有人走进秘道,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已经被无忌迎面一掌拍昏了。接着,无忌运起乾坤大挪移神功,用内力从最里面把炸药源源不绝地全逼出了秘道,小昭在外面看时,简直像起了一阵大风沙,半边天都黑了。等到炸药渐渐消散,无忌跑出来拉了小昭就走:「咱们赶紧上光明顶看看!」
张无忌非常焦急,心想着外公还有武当的众师叔伯便越走越快,几乎是将小昭的身子提着飞行。一出秘道,只见许多屍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厅之内,血肉淋淋,很是惨烈。可见他困於秘道这一日一夜之间,六大派发动猛攻,和明教斗得你死我活,死伤均重。
两人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是激烈,无忌心下稍宽,暗想:「战斗既然未息,一切可能为时未晚。」
快步往相斗处奔去,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大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也是大部分伤势严重,但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张无忌一瞥之下,见杨逍、韦一笑、彭和尚、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是行动艰难。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各人凝神观战,张无忌和小昭进来,谁也没加留心。
张无忌看清楚两人的面貌时,心头大震,原来那身材矮小、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汉子,正是武当派的四侠张松溪。他的对手是个身材魁伟的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张无忌心想:「明教中还有这等高手,那是谁啊?」
忽听得华山派中有人叫道:「白眉老儿,快认输罢,你怎能是武当张四侠的对手?」
张无忌听到「白眉老儿」
四个字,心念一动:「啊,原来他……他……他便是我外公白眉鹰王!」
心中立时生出一股孺慕之意,便想扑上前去相认。但见殷天正和张松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便在这片刻之间,竟已各出生平苦练的内家真力。一个是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眼看霎时之间便要分出胜败。
明教和六大派双方都是屏气凝息,为自己人担心,均知这一场比拚,不但是明教和武当派双方威名所系,而且高手以真力决胜,败的一方多半有性命之忧。
只见两个人犹似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也无丝毫飘拂。
张无忌初见张松溪和殷天正时,心中一喜,但立即喜去忧来,一个是自己外公,乃是骨肉至亲;一个是父亲的师兄,待他有如亲子,当年他身中玄冥神掌,武当诸侠均曾不惜损耗内功,尽心竭力的为他疗伤,倘若两人之中有一个或伤或死,在他都是毕生大恨。
张无忌微一沉吟,正想抢上去设法拆解,忽听得殷天正和张松溪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张松溪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殷天正声若洪钟,说道:「张兄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麽?」
张无忌听他言语中提到父亲,眼眶登时红了,心中不住叫着:「别打了,别打了!」
张松溪道:「晚辈适才多退一步,已输半招。」
躬身一揖,神定气闲的退了下去。
紧接着东首人群中抢出一个道人,指着殷天正道:「殷老儿,让贫尼向你讨教讨教!」
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原来是灭绝师太横剑当胸,剑头斜向上指,走到殷天正身前。明教教众丧生在她这倚天剑下的不计其数,这时场畔教众见她出来,无不目眦欲裂,大声鼓噪起来。灭绝师太冷笑道:「吵什麽?待我料理了殷老儿,一个个来收拾你们,嫌死得不够快麽?」
无忌知她这柄倚天剑极是难当,心里一急,忍不住叫出声来:「车轮战对付明教一人,恐怕有违名门正派作风吧?」
这一言出口,众人的目光都射向这名不见经传的汉子,谁都不知他的来历,均感愕然,只有宋青书轻轻「啊」
了一声。殷梨亭奇怪地瞟了他一眼,站出来道:「这位朋友说的不错,今日六大派和明教一决生死存亡,但若失了江湖道义,将来怕遭江湖中人取笑。」
殷天正眼光缓缓移动,看到杨逍、韦一笑、彭和尚等人全身瘫痪,五行旗下的高手个个非死即伤,自己儿子殷野王伏地昏迷,生死未卜,明教中,除自己之外,再无一个能抵挡得住灭绝师太的剑法,可是自己连战数个高手之余已是真气不纯,心下不觉凄然,难道真是天亡明教?这时张无忌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向灭绝师太作了一揖,道:「晚辈愿代替明教迎战。」
殷天正一惊,适才这无名男子出声阻止他已觉奇怪,不知其是敌是友,现在他却想凭一己之力来阻挡各大派,他到底是谁?张无忌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