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安韦霖就升到了大三。他全力的争取到了去德国的名额,开始着手办理和德国有关部门的事宜。他繁忙的跑公安局开证,到公证处进行文件公证,又到边境处办理护照……一切事物忙下来已经到了又一个新年。这个年和前三个年没有什麽分别。只是徒曾岁月人曾寿了而已。而他已经在这个安家已经过了四年了。
26
一晃,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安垣在这个月中受到安韦霖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有种错觉这是一个只有他和安韦霖生活的空间。他充分享受了安韦霖的体贴与关心。他悄悄的把安韦霖对他所做的解释为「爱」,就算自欺欺人也好,他也很满足这种「爱」。
安垣静静的喝完水。安韦霖把杯子放在旁边。准备把安垣放平在床上。
「爸。」安韦霖握上了安垣的手。他还是无法对这个虚弱的安垣不理不睬。「医生,我爸他……」安韦霖担忧的看着医生。
他和安垣的关系依旧,吴小丽不再的时候他们会在床上激爱一番。如果吴小丽一连好几个月在家,那他们会找时间
「他没事了。以後……」医生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是一种歧视。「以後让他再做的时候小心点。别玩的那麽激烈。」
「没事。」安垣在他怀里摇摇头。他好想说,韦霖,把我身上的吻痕都变成你的吧。可是他不能自私的从韦霖那边得到温柔。韦霖怎麽会接受他这个刚被人轮奸的身体呢。
安垣回到安家,吴小丽一反常态的没有对安垣责难,她放下了所有娇纵开始讨好安垣。她不停的打电话给安韦霖让他搬回家住,甚至亲自找到安韦霖的学校去恳求他。最终安韦霖受不了吴小丽近似乞求的神情,搬回了那个安家。
安韦霖轻轻抱起安垣,把他向床的一侧移动。自己躺在了空出来的小位置上。他让安垣枕着自己的手臂,轻柔的把他搂在了怀里。安垣的身子还在颤抖,从他进那个包厢开始就没停过。
住进安韦霖的小屋,安垣没有去上班。他的身後由於麻醉药的药性已经过了开始疼痛。每天安韦霖上学前都会把药和水放在安垣伸手可及的地方。中午再偷偷从学校遛回家给安垣带点饭吃。下午也是从外面随便买点回来。晚上会帮安垣擦洗一下身子,再在他的後庭涂点药。
安垣出院後住进了安韦霖的小屋,他无法带着那样的下身回到家里受吴小丽的置疑,於是他打电话告诉她,他出差去了。
「韦霖。」安垣在他怀里轻轻的挪动一下。「可以……」安垣说不出口。他知道,他的要求过分了。
安垣闭上了充满泪水的双眼,他不想让安韦霖看到这样狼狈的他。他不曾为那两个男人的行为哭泣,他也不曾为撕裂的下身泪流,他却为了安韦霖的一个亲吻落泪了。这就是人们常憧憬的「爱」吗?这个年近四十的他还像个怀情少年一样为爱掉泪了!安垣满怀感动的把安韦霖给予的「爱」藏於心底。
医生走开了,安韦霖可以感觉出他内心的蔑视。不就是喜欢男人,和男人做爱了吗!有妨碍到别人吗!哼!伪道德感的人!
「没有。打了麻醉药,现在药性还没过。」安垣把身体向安韦霖贴了贴,无声的乞求更多的安慰。
安垣的下身还疼痛的时候,安韦霖一直都是抱着他睡。即使有时候会有需要,他都是自己解决。安垣看在眼里,他想帮他解决,而安韦霖都拒绝了。等他的身完全好了後,安韦霖依旧只是抱着他睡觉。这让安垣开始感到不安,他担心是不是韦霖因为他肮脏了而拒绝和他欢爱。他虽然担心却不敢开口问他,怕他的胡思乱想破坏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谐关系。知道安垣说他已经好了,要去上班了,安韦霖才和他进行了欢爱。这让安垣完全放下心来,原来韦霖一直在乎着他的身体状况。
「什麽事?」安韦霖的手又搂过了安垣的腰。
「韦霖。」安垣抓上了安韦霖的手臂。「可以让我靠在你身上吗?」安垣的手在颤抖。他怕安韦霖拒绝他。
「躺着对你的伤好。」安韦霖把安垣颤抖的手拉开。安垣的眼神充满了忧伤。「我陪你躺床上。」安韦霖拒绝不了那忧伤的眼神。这让他想起了母亲一直以来眼底没有逝去的悲哀。
「那就好。」安韦霖把轻放在後庭的手抽回,改搂安垣的腰。「你睡吧。」安韦霖很自然的在安垣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是小时候他生病,母亲就会在他额头上亲亲,告诉他这样病痛都没有了。
搬回安家後,安韦霖开始全力的忙学业。他听说大学会在三年级的时候给三个名额,在大四的时候提供去德国进行助学考察。他想把握这个机会去参观德国的建筑行业。而吴小丽也不再出去玩麻将,每天在家争当贤妻良母、相夫教子。由於安韦霖回来了,安垣也不再出去。这个家看上去似乎变得和平。
安垣被推进了病房。安韦霖依旧陪在他的身旁。「要喝水吗?」安韦霖倒了一杯水,把安垣上身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那里又痛了吗?」安韦霖小心的把手隔着衣服放在安垣的後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