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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德国,安韦霖极其不适应德国的生活,他上吐下泻在学校安排的住宿的德国人家昏昏沈沈待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几乎每天都会想到安垣。他想阻止自己去想他,可是越阻止,脑子里就会越清晰的浮现出临走那天安垣忧伤的眼神。他闭上眼就看见安垣哀伤的对他说着「我爱上了你!」,睁开眼就想起那年过年他生病了,安垣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抱着他,吸取着他的温暖……
安韦霖几乎在每日思念安垣中快发狂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这麽的想念一个人,这麽想念一个人对他的疼爱、关怀。他应该是恨着他的,为什麽他会这麽的想念他呢?
安韦霖的考察在一天一天想念安垣中度过。连学习中他都会隔三岔五的开小差想到安垣。他拚命的压制自己的想法,他困扰、烦躁、不安,却理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麽感觉。
在他心神几乎被沾满这种思考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了文洁当初去法国时留给他的联系电话。他很想找个熟悉的人聊聊。他抱着侥幸的心里打了电话,很巧的是文洁接的电话。她听到安韦霖来了德国,高兴的说要来看他。安韦霖也没想到文洁真的从巴黎坐飞机来到了慕尼黑。
「这麽久没见你还能想到我?」文洁变得更开朗了,她请安韦霖到了咖啡厅喝咖啡。
「最近太烦了。」安韦霖沈重的笑笑。
「怎麽了?」文洁关心的问问她的「前任男友」。
「和我爸出了点事。」安韦霖没有具体说,毕竟他不能说他爸向他告白了,而他的头脑里也一直挥散不去他的身影。
「你对他示爱了!」文洁开玩笑的调侃着。
「是他向我告白了!」安韦霖毫无保留的脱口而出。
「噢?」文洁惊讶了一下。「那你应该开心呀。」
「为什麽?」安韦霖不理解的看着文洁。
「你不是喜欢他吗?」文洁说的理所应当。
「你怎麽知道的?」安韦霖皱起眉头。「我恨他抛弃我们母子。」
「你恨他?」文洁好像听到天方夜谭。「那次见到你爸後,看你表情我还以为你爱他呢。」
「爱他?」安韦霖哼笑了一下。「什麽表情让你这样认为?」
「你和他做爱了吗?」文洁没有回答安韦霖,只是反问了一句。
「嗯。」安韦霖轻轻回答了一句,低头看向了咖啡杯。
「感觉呢?」文洁盯着安韦霖笑着。
「问这个干吗?」安韦霖没有回答,瞪了文洁一眼。
「你爱上他了。」文洁狡黠的一笑。「恨的最深处其实是爱,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呀。」
是这样吗?安韦霖在内心问着自己。难道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恨他,而是渴望着他遥不可及的宠爱。小时候得不到这种爱,让他开始变的恨他。难道自己爱上了他?
对於这个问题,安韦霖思考了三个月才明白,原来他对他的嫉妒、生气、想念、怜惜还有那想挥也挥不去的恨意统统来自於他对他的爱。如果他对他没有爱,那他不会在听到他有外遇的时候嫉妒、发火;如果他对他没有爱意的话,他不会满脑子不停的想念着他;如果他不爱他的话,他不会在和他做爱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温柔,疼惜着他的身子……原来他的恨早就变成爱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他还依旧欺骗着自己活在对他的憎恨、报复之中。
想到这些,安韦霖突然好想和安垣说说话,他临走时的伤心绝望已经深刻在了他的心中。不知道安垣现在是不是还伤痛着。安韦霖思及,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响了很久,可是没人接。安韦霖静静的放下了电话,难道他不辞而别又伤到了安垣了?是不是他从开始到现在的对他的伤害
已经让他无法再原谅他了?安韦霖忐忑不安却又得不到证实。
安韦霖在猜测、恐惧、担忧的煎熬之中度过一日又一日。转眼,为期半年的助学考察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他考虑的太多反而失去了再打电话回家的勇气。
安韦霖在德国结交了一个德国朋友奇斯,其实认识奇斯是奇斯自己死缠烂打粘上安韦霖的。奇斯偏爱东方男子,在得知安韦霖的性向後更是粘紧了他对他进行言语和身体上的挑逗。
「嗨奇斯,又来找韦霖?」安韦霖的房东开门用德语和奇斯打过招呼让他进来。
「他在吗?」奇斯大笑着用德语问到。
「在房间。」房东指了指安韦霖的房间。
奇斯敲敲门,走了进去。他知道安韦霖没有锁门的习惯。「韦霖。」奇斯叫了一声躺在床上看书的安韦霖。「又躺床上看书了!」奇斯用英语对安韦霖说。
「怎麽又来了!」安韦霖的德语不好,只能和他用英文谈话。
「想你了。」奇斯一下扑到安韦霖的身上,把他压在了身下。
「快起来。」安韦霖推推奇斯,他总是趁机占点便宜。
「为什麽你每次都不肯和我做?」奇斯有点懊恼,还是抱住安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