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播什么,这是为了掩饰所以没有任何文字和图像的光盘。里面偶尔也会夹杂几部盗版电影,通常都是因为政治敏感,或者涉及同性,宗教元素,不能上影院的那种。
他跟掷色子一样随机地观看,然后掷到了他的老本行。这是一部黄片,还是警匪题材的。他的筷子停住了,不再狼吞虎咽,心不在焉地慢慢往嘴里扒拉。
片里的匪徒被高大的特警制服后就开始想方设法逃跑,包括色诱。特警把他按在警车前盖上草。没人去纠结黄片的逻辑。所以两个人光天化日下,搞得风生水起。龙文章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小警官和他的雷霆手段,裤子紧得有些难受。他把连汤带面把最后几口倒进肚子里,然后放下了碗。
天气闷热得很,他在家只穿了贴身的背心和一条大裤衩。旁边风扇摇头晃脑,偶尔送来一席凉风。他双脚踩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腿呈手写体打开,手伸到布料下揉弄自己。他想象着小警官站在他面前,眼神无处安放,耳朵红得跟朝天椒一样,还要骂他不知羞耻。
他嗯了一声,觉得还不够,把背心往上拉到露出饱满结实的胸脯,然后咬着衣服下摆,一手摸着下面,一手掐弄着胸前的肉粒。他的乳晕很深很大,乍一看有点像女人,于是他用手把乳肉拢起,捏成一个圆团,展示给没见过世面的小警官看。掐着硬起来的乳粒拧了半圈,逼出自己的一声呻吟。
小警官看着他的把戏,不打算动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片里被铐着的人正趴在警车上叫得高亢淫乱,听得出有点假,但也足够煽动人。龙文章被叫得身体燥热,褪下了四角裤衩。天实在热,他身上都是汗津津的,大腿窝更是积了汗珠把沙发滴湿。
他把脚从茶几上收回来,撑在沙发边缘。他的腿现在像一个更加印刷体的字。人靠在沙发靠背上,背后捂出一身汗。这个姿势他的手更好动作。小警官挑起一边眉,似乎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龙文章把小警官的食指指腹放到嘴里吮吸,然后吞到关节处。警官面沉似水,再不肯给什么反应。他就把那修长的手指再咽下去些,吞到指根,缓慢地来回嘬咽,像在给人做口交。然后他吐出来拿舌尖去勾了两下,把中指也一并再含进去,拉着那沾满口水的手指到自己身下,哀求地看着他。
车上,两个人着急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龙文章刚拉了拉链,裤子还没脱,就被对方揪着后颈,脑袋按在了座椅上。那人心急火燎地扒了他的裤子,没耐性地抠挖了两下就换上真家伙。好在里面早就又湿又软,不知被他自己玩了多久了。对方骑在他身上猛撞,还要揪着他头发逼他抬起头,问他爽不爽。龙文章颤着声说爽。那人就骂,真是条欠草的母狗。龙文章笑了,笑得很肆无忌惮,扶着车窗回骂他,说妈的,草就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当演黄片呢?小徒弟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刺激嘛。
狗肉
点着钱,喜笑颜开。要给警官写个欠条吗?虞啸卿没要。我知道你住哪。他就不再废话了,掏出了一张光碟当作谢礼。
虞啸卿看着他手腕的眼神,好像他已经被手铐铐上了一样。他赶忙解释道,这不是片儿,是正经电影,讲两个美国牛仔的。虞啸卿将信将疑地收了下来,但还是把东西揣起,以免被别人误会。
两个人牵着狗走了一段路,一路上都是龙文章问,虞啸卿答。把籍贯,年龄,身高问了个遍。虞啸卿被问烦了,说你是警察,我是警察,怎么反过来盘问我。龙文章就嗫嚅着回答,就相互认识一下嘛。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有女朋友吗?
虞啸卿绷不住了,把狗绳一扔,说关你屁事。狗肉倒自己把绳子叼了起来,跟在虞啸卿身后要回去。龙文章嘬着牙花,骂它白眼狼,不知道虞啸卿给它灌了什么迷魂药,然后拖着狗肉回家了。
虞啸卿随手把光盘放在了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总觉得他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去碰它。这一放就是两年。
龙文章真的金盆洗手了,这倒是出乎他意料。本来以为自己的一千块会打水漂,没想到他连利息一起还给了他,还要请他吃饭。他拿着那叠钱发愣,说你不是去当二道贩子,黄牛党了吧。龙文章说哪能呢?然后自然而然把狗绳递给他。明天要去跑生意,照例麻烦你照顾一下狗肉。
虞啸卿天天带着狗肉去值班。狗肉威风凛凛,像是天生就属于人民警察这个队伍,跟他们同样是一员。为了维持这一形象,虞啸卿在所里叫它黑豹,回家才叫狗肉。
现在人人都知道他和龙文章交情不浅。他想辩解,自己只是帮他照顾狗而已。可所里人都是一副我懂的样子。副所长过来人口气地说,嗐,我当年也像你一样年轻过。又补上一句,你别嫌弃他,他出身不好,但人不坏,而且现在也学好了。小徒弟现在也变成别人的师兄了,看着他欲言又止。蹲在狗肉面前,没头没尾地问:狗肉你还记得我吗?我去过你家。
虞啸卿有口难言。终于在有一天他们又开自己玩笑的时候发了火,说我跟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一群人本来都在笑,突然不吭声了,像被他震慑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