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好适合撒娇哦。」
“撒娇”属于生癖词,并没有固定的手语动作,敖天的打法和“可爱”很像。
兰景树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可爱,那是形容女孩子的词语,怎么能用来形容我「有吗?」表情有被侮辱的不悦。
「有,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
根本没注意敖天说什么,光是想起“可爱”的手语动作,兰景树就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心理上很排斥这类模糊性别概念的对话,不管敖天似乎很高涨的情绪,他单方面结束对话「很晚了,睡觉吧。」
灯熄灭,兰景树盖好被子转向衣柜,背对敖天。
意识到自己惹兰景树不舒服了,敖天默默谨记,好吧,下次不说你适合撒娇了。
微弱月光下,兰景树脑袋的轮廓毛绒绒的,像某种激发人类保护欲的小动物。
可是,你身上真的有一种不被男性性别约束的美。
青青是一匹奔腾的马,只会往前,从不后退。
同青春一样热血沸腾的,是正在经历晨勃的兰景树。
敖天睡在旁边,他不敢撸也不敢起床,怕一起身,裤子里的小帐篷就被发现。
悄悄侧身转向衣柜,大腿夹着硬挺假装睡觉,打定主意要熬到对方起床离开。
曲指在空中虚弹一下兰景树的鼻尖,敖天欣赏着上帝的佳作,内心道:睡得真香。
堂屋里,兰浩忙活全家的早饭,看见敖天从兰景树房间出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兰姨早上好。」敖天礼貌问好,神态有些距离感。
兰浩定住两秒,然后安心一笑,眼里有看透人生百态的淡然「第一次见面就抱着喊妈妈,现在却喊兰姨了。这才几年,你就长大了,知道羞了。」
敖天确实长大了,明白和女性长辈之间该如何相处。要抱抱,喊妈妈,那都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我长大了。」敖天挺腰站得笔直,眼神带点趣味「不好吗?」
「好,好。」兰浩被小表情逗笑「长大了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