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突然插嘴。
“阿飞你先别说话,”方多病头也不回的朝他的方向挥手,“早就让你给我发信,有他在你都找他,就是因为你们两个老把我当小孩儿,出事了吧。”
“不是把你当小孩儿,”李莲花装出无奈的叹息,“这事你得怪老笛,我给你传信他就吃我鸽子,年纪这么大没长一点气量,就知道拈酸泼醋。”
在笛飞声身旁站着的邓宗凉歪头,听着这话怎么不太对,又不好问,去瞧杨晟,见好友也是满脸疑虑,心里舒坦了,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觉得有问题了。
方多病回头瞪笛飞声,“我连根鸽子毛都没见到,你吃独食!”对方理直气壮的回瞪。
杨晟被自己口水呛到,猛的咳嗽了几声,忙给自己找掩饰,“昨晚有些着凉,莫要见怪。”
李莲花这下是真无奈了,只能自己把话题找回来。“行了,还听不听啊。”
“听听听,李……李半仙,你继续。”
“既然没有尸体,我就稍微,稍微啊,看了几眼残谱,来都来了嘛。”
传说凌虚剑谱记录了百年前天下第一的剑神凌虚居士自创的剑法,在他过世三十年后被人偷了墓,可墓中机关重重,带出来时只剩几页残谱。
李莲花虽然无心江湖,但若有机会见识下这等残谱,总还有些好奇心的。
“这残谱有问题,上面标注了几句心法,若是看得久了或是忍不住跟着比划几招,神思杂乱浑浑噩噩,别人说什么便会去做什么。”
余下四人皆感惊讶,“迷魂之术?”笛飞声皱眉,“不早就绝迹江湖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所以才让无颜去查查琉璃仙居到底是怎么拿到这残谱的。”
“李先生又是怎么确认付天宇是幕后黑手的呢?”杨晟乍听这个结论时就觉得细细想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若真是如此,他师父一直未曾露面,如今生死难料。”
“原先我也没把握,”李莲花解释,“只是疑虑琉璃仙居的老仙师病的时间太过巧合,流萤庄被抄没几天刘赢被害死,几乎同时梅庄十八口碎尸案流言直指老笛,加上前几日还有人妖试图色诱他……”
“等等,什么人妖?”方多病打断他,“色诱?不是只有个女地坤……好啊,笛飞声,”指着自家天乾怒目而视,“我问你就不说,他不在都知道的比我清楚,你们两个就是看不起我是不是!”
笛飞声挑眉,“本来是要和你说的,可那日你突然闹起来,谁还顾得上说这事。”
“本公子怎么就闹了,又不是小孩儿,我怎么不记得,你不要张口就来想糊弄过去。”
“也不是只有小孩儿会闹,小狗也会。”
“你说谁是狗呢!”方多病还要争辩,突然想起什么来,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就红了脸,扭过头声音都陡然变小,“我不和你说了,李莲……李半仙,你继续。”
李莲花见状轻轻摇头,压下心头微涩,伸手摸摸方多病的脑袋,“就是这么巧,两年前付天宇正好从流萤庄买来位‘地坤夫人’。”
“所以他和刘赢有硝石生意往来,我们断了他财路才会报复我们?”
“想来老仙师知道后不同意,才会‘久病不愈’。”杨晟思维敏捷,已经想通了许多关键之处。
“恐怕不止如此,”李莲花严肃起来,“老仙师可能对武林江湖不屑一顾,可付天宇怕是既要名又要利。”
邓宗凉一知半解,动脑子向来不是他的长处,不过厚脸皮是,“李先生为何这么说?”
“邓少侠请细想,他如此设计让笛盟主失了内力,这解法有三种,其一是解药,想必他不会给,其二是有人耗费自身内力助他冲破,等于削弱了多愁公子,至于第三点便是,逆转经脉。这三点都会让笛盟主愤怒,便会比平时更烦躁更加具有威胁性。残谱大会招来如此多的武林人士,并非为了要老笛的性命,而是要个人心所向众人拥护的契机和借口。”
“届时再戳破你二人的关系,那剑谱又有迷魂之效,他一呼百应,笛盟主不会坐以待毙但也不屑解释,愤怒之下带着方少侠离开,说不定还是杀出条血路来呢。”
“真是好生歹毒。”方多病不由自主抖了下,想着以阿飞的性情,若不是李莲花来了,多半最后就是他冒险逆转经脉,然后把自己敲晕了扛走,那自然是百口莫辩等同于默认了。说着拍拍胸口,“还好你来了,他们现在多半还不知道阿飞已经恢复了,我也精力充沛,咱们先赢了一筹。”
杨晟承认自己是有些佩服这位李莲蓬李半仙的,抽丝剥茧丝丝入扣,看着脾气也挺有耐心,有礼貌会照顾人,能助笛盟主冲破阻滞,显然是个高手,年龄看着也该和笛飞声差不多,是个武林前辈。
重点是,方兄看他的目光虽然有崇拜有信任有温暖有默契甚至有珍视有爱护有热烈,什么都有了,却少了份渴求。
杨晟放心了,不怕人和人之间感情有多复杂纠缠,管你是什么错的时间对的人,对的时间错的人,都没关系。感情这回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