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是你朋友?”
“晚辈易城杨家杨晟,这位是青苍剑雨邓宗凉。”杨晟连忙接话。
“邓兄和杨兄都信得过的,”方多病向他保证,心下更是有些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这里的热闹恐怕是冲我来的,”笛飞声语调平静,“既与你们无关,就离开吧。”
“什么叫冲你来的?”方多病右眼皮又在跳了,“既然是找你麻烦,我更不能走了。”
“之前想把梅庄碎尸的事情栽在我头上,应该是同样的手笔。”
“你被人栽赃了?”方多病跺脚,“阿飞,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想急死我吗!”
邓宗凉心惊,关系再好也不能叫笛飞声阿飞啊!悄悄去看杨晟见他接受良好,难道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在郊区的那人,新养的信鸽给无颜送消息的时候被人半道截去动了手脚,”笛飞声叙述的时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我依约到放残谱的臻楼等了三个多时辰一直不见他,就自己进去探个究竟。”
“然后呢?你把残谱拿走了?”
“没看见残谱,只有尸体。”
“什么!”方多病瞪大眼睛,“那你,那你……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想看看死因,没想到刚靠近,尸体就炸了开来。”
“炸……炸?”方多病忙拉过他查看,“你没事吧?”
“无碍,不过吸入了些抑制内力的气体。”
方多病急忙抓过他手腕探脉,果然经气阻滞,“这是连环套啊,没有人证物证,天王老子都说不清楚了。”
“我让无颜去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暴露,你也先走吧。”
“你休想!”方多病抱着尔雅瞪他,“你既然已经让无颜去照应李……李半仙,那我自然是在这里守着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不是失了内力吗,你现在打不过我,就得听我的!”
“方多病!”
“吼我也没用!本公子是吓大的吗!”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把邓宗凉给闹的不知就里,这怎么就吵起来了?不是该先想办法吗?
杨晟出面打圆场,“笛盟主也不用赶我们走,到现在始作俑者还没更大的动静,想必还有后招,我们虽然不才,至少能替笛盟主护法,拖得一时半刻想必笛盟主也就能冲开滞涩了。”
方多病忙回道,“杨兄能信他所言已是难能可贵,此事与你们无关,不必如此。”
邓宗凉跟着接话,“方兄你说什么呢,笛盟主若真要杀人何必否认,再说你的人品我们信得过,你能如此信他自然有你的道理。”
方多病感激的回以敬意,“此事若能善了还他清白,方多病必当涌泉相报。”
笛飞声皱眉,解毒丸他第一时间就吃了,并无效果,不知是个什么毒,幕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没有立刻发难想必是还有更麻烦的后续,以方多病的内力要助他冲破经脉至少要耗去七八成功力,至少半个月才能休养回来,他自己一人即便把人都杀了突出重围也不在意,到时候要护着方多病无恙才是问题,这傻小子说不定还要跟人家论个是非曲直,不给他洗脱罪名誓不罢休。
只是此刻想要让方多病走,除非把人打晕了让人扛走,不然肯定是决计不肯的,倔起来十匹马都拉不走,只能先静观其变,希望李相夷那边无事,无颜能早点过来帮忙。
“既然他们没有立即发难,想必也在等待时机,今夜笛盟主就不要住那小院了,”杨晟提议,“保险起见,方兄的屋子也别待人的好,这样,我与邓兄挤一挤,二位去我那间委屈一晚吧。”
方多病点头道谢,“杨兄想的周到,麻烦你们了。”
笛飞声此时也不再和方多病争辩,看了眼两名青年,淡淡开口,“易城杨家少主杨晟,青苍剑雨邓宗凉,本座记住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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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床沿坐着两个直挺挺的男人,笛飞声因为今日的变故习惯性保持警惕,方多病则觉得阿飞此刻没有内力,自己应该守夜。僵持了半炷香的时间,终究是笛飞声说看样子今夜他们不会动手,将人拉着一同躺下。
即便如此,方多病还是坚持睡在外侧,睁眼对着门的方向,以防万一。
到了子时还戒备着的多愁公子感受到身后人的手按上了自己僵硬的肩膀,有着薄茧的掌心磨搓着后颈,稍微放松了的肌肉让人舒服的眯了眯眼,转过身面对自己的天乾,戳戳对方的胸口。
“你怎么还不睡觉。”
“你呢,这么紧张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
“傻子,我什么没经历过,”笛飞声圈住对方的腰,他不愿让方多病耗费太多助自己冲破阻滞,“真到了紧要关头,我自有办法。”
认识这么些日子方多病已经摸清了笛飞声的行事套路,又想到他曾经经历过些什么才能轻描淡写说出这种话来,心下有些心疼,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什么办法,是不是想逆脉倒转?是,你笛大盟主要脱困自然不在话下,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