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渗到表面,我这人别的武功也不会,只能靠些小聪明拖得逃命的时间。”
方多病拿出干净的帕子拿起研究,果然是两层极薄的玉片粘合而成,耗时费钱也没有制敌必胜的把握,“杨兄一路走来想来也是辛苦。”
杨晟轻笑,“方兄见笑了,我本就不是练武的根骨,若非身系宗族,只想寄情山水远离纷争,武功再怎么练也没有长足的进步和突破,始终内力有限,这玉片甩出的数量越少越听话,十数片出手也只能是添个好看罢了,”说着甩出一片朝着邓宗凉飞去,堪堪擦着好友的肩膀飞过,钉入他身后的树干,还连着转了好几圈,要是活物沾上一点,必定血花飞溅,“平时带在身上的也就沾点迷药自保,真淬了毒的不轻易出手。”若是淬了毒,可就不止是伽罗意转,而是彼岸生花了。
方多病盯着玉片沉思片刻,“这暗器若换个材质和造型,应该可以事半功倍,杨兄若是信得过我同意做些修改,我可以帮忙给些参考。”
杨晟微微睁大眼睛,天机山庄少庄主能给出对暗器的建议,那何止是事半功倍的优势,他忽想起江湖上关于方多病的故事来,儿时身体虚弱不良于行,必定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有如今的身手。
“无论是否真能有用,先谢过方兄了,”顿了顿,“将来若是……”看了眼认真听他们说话的邓宗凉,斟酌了用词,“将来若是方兄和笛盟主有任何需要的地方,杨某在所不辞。”
方多病习惯性摸摸鼻子,“好好的提他做什么,”生硬的转开话题,“既然两位都不吝珠玉,那我也献丑了。”
月光之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刚柔并济,身姿清逸灵动,剑如秋水,剑法却呈现凌厉之势。
笛飞声站在不远处也见到了这一幕,虽说平日里总是嫌弃方多病的武功差,每每抓到薄弱之处就将人打趴下,可他也是知道这孩子天赋极好,就剑法而言已经几乎可以赶上当年的李相夷了,只是内力还差了些火候,也少了些孤傲轻狂之气。
既然拥有自己的多愁公子剑法,自然也是带了自己的脾性在其中,加之他受年轻时的李相夷影响太深,招招式式还要讲究挥剑如舞,煞是好看。
方多病收剑入鞘时收获了掌声,还在得意的时候,瞥见不远处的身影,刚想和两人道晚安,却见笛飞声朝他们走来。
“笛盟主。”邓宗凉和杨晟起身抱拳。
方多病见阿飞行为反常,神色也有些古怪,问道,“你怎么了?”
“此二人是你朋友?”
“晚辈易城杨家杨晟,这位是青苍剑雨邓宗凉。”杨晟连忙接话。
“邓兄和杨兄都信得过的,”方多病向他保证,心下更是有些不安。“你到底怎么了?”
“这里的热闹恐怕是冲我来的,”笛飞声语调平静,“既与你们无关,就离开吧。”
“什么叫冲你来的?”方多病右眼皮又在跳了,“既然是找你麻烦,我更不能走了。”
“之前想把梅庄碎尸的事情栽在我头上,应该是同样的手笔。”
“你被人栽赃了?”方多病跺脚,“阿飞,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想急死我吗!”
邓宗凉心惊,关系再好也不能叫笛飞声阿飞啊!悄悄去看杨晟见他接受良好,难道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在郊区的那人,新养的信鸽给无颜送消息的时候被人半道截去动了手脚,”笛飞声叙述的时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我依约到放残谱的臻楼等了三个多时辰一直不见他,就自己进去探个究竟。”
“然后呢?你把残谱拿走了?”
“没看见残谱,只有尸体。”
“什么!”方多病瞪大眼睛,“那你,那你……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想看看死因,没想到刚靠近,尸体就炸了开来。”
“炸……炸?”方多病忙拉过他查看,“你没事吧?”
“无碍,不过吸入了些抑制内力的气体。”
方多病急忙抓过他手腕探脉,果然经气阻滞,“这是连环套啊,没有人证物证,天王老子都说不清楚了。”
“我让无颜去看看他那边有没有暴露,你也先走吧。”
“你休想!”方多病抱着尔雅瞪他,“你既然已经让无颜去照应李……李半仙,那我自然是在这里守着你,别老把我当小孩子,不是失了内力吗,你现在打不过我,就得听我的!”
“方多病!”
“吼我也没用!本公子是吓大的吗!”
这两人大眼瞪小眼把邓宗凉给闹的不知就里,这怎么就吵起来了?不是该先想办法吗?
杨晟出面打圆场,“笛盟主也不用赶我们走,到现在始作俑者还没更大的动静,想必还有后招,我们虽然不才,至少能替笛盟主护法,拖得一时半刻想必笛盟主也就能冲开滞涩了。”
方多病忙回道,“杨兄能信他所言已是难能可贵,此事与你们无关,不必如此。”
邓宗凉跟着接话,“方兄你说什么呢,笛盟主若真要杀人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