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么多,你走不走。”
“你看见啦?还坏事做尽,你倒是说说具体哪件事啊。”
“古语有云,‘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你们这些人要不要点脸,一口一个大魔头的说谁呢!他笛飞声一没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二也从没偷袭暗算背后捅刀趁火打劫,怎么就成了你们嘴里的十恶不赦了?再说他要是大魔头,你们今天早就死八百趟了,还有命在这嘴碎?这里坐的不是贵门显赫就是持禄养交的,刚才那小姑娘落水你们可有一人去救啊?你们凭什么说他,各个都是山中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给你的。”
“还有什么啊还有,你哑巴啦,怎么不说话啊……”
“那角丽谯……”
“这称呼也不知是谁叫的最欢。”
方多病着急走路时总显得轻快跳跃,笛飞声跟在他身后无奈吐槽,果然还是个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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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接密报获悉有人向外邦走私黑火,那苏詹事的小女儿年方十四,虽是地坤却心怀苍生,自愿冒着巨大的风险卧底,这也是为何监察司会来的这么及时的原因,可不能真让苏小姐被人买去万劫不复。
“就算……那还有……”
等他出了门,果然有湖边月下那人姣姣身姿。
监察司现下拿了二人的证词,也只能定个拐卖地坤的罪名,别的只有
原来被人维护的感觉是这样的,压下嘴角不自觉弯起的弧度,难怪李相夷冷情寡思十年,被这小子搅的又内心荡漾起来。
“现在怎么办,我都和那刘赢撕破脸了,查案肯定别想了。”
笛飞声见他出了门没回头,也不避人,大庭广众之下抬手召出无颜。
“什么不算讨厌啊,你……你真喜欢人家这么喊你啊?”
方多病见笛飞声目光深沉,反应过来他在说自己,一时语塞,忽而又想到了更要命的问题,“完了完了,你刚刚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说我和你……总之完蛋了,这传出去可怎么办啊。”
“气死我了,”方多病越想越气,“都是些什么垃圾,我看他们才没一个好人,还有你,不是我说你啊阿飞,本公子帮你说话你怎么还拆我台呢,你就由着别人这么喊你大魔头倒一点不生气还乐在其中是不是?”
“金鸳盟坏事做尽……”
“李莲花给你留信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才拿出来。”
“那能一样吗,他是地坤。”
“属下明白。”
“我师父从未说过笛飞声害他,要不然你去找我师父对质?再说了高手对决本来就针锋相对,难道还得情意绵绵不成?哦对了,当事人之一也在现场,不然你找笛盟主对质啊?”
“找刘庄主拿份名单,若有嘴碎的,上门送贴。”
“不见得。”笛飞声从怀里摸出张皱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是李莲花的字迹,‘莲花楼见。’
“跟我传成一对让你很丢脸?”
“走,怎么不走,他一定是有法子了,我们快回去。”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笛飞声站起身,用眼神就让那开口的人收了声。
“不算讨厌。”
方多病抬脚就踢,自然是踹了个空。
“方多病,你吵不吵,跟他们废什么话。”
今夜投湖的小地坤,和苏小姐待了半年成了朋友,竟也心志坚定不愿屈服,现下被苏府赎了身,送到苏小姐身边作伴了,也算有了不错的出路。
“当年他与你师父李相夷处处作对为了赢他还使阴招,方公子不会连这都否认吧。”
“不是这个问题,要是让我娘知道我和个天乾传的不清不楚的,非打断我的腿把我关起来不可。”
“你不知道你和李相夷在街上都有话本卖吗?”
病站在他的桌前,抱着尔雅剑面对那些人直接开骂。
笛飞声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蠢的可以。”
怕饭菜有毒晚宴一直不敢吃东西的方多病捧着肉包子抬头,由衷敬佩苏小姐大义,这事若传出去,议亲不顺还算小事,若是家族陈腐,唾沫星子都能逼人扯白绫。
“你都说了角丽谯,关他笛飞声什么事啊,你去问问监察司,角丽谯那妖女是谁杀的再来说话。”
“我是帮你诶,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方多病回头瞪他,“算了,这热闹成了惊吓,饭也吃不下了,和你们这些人模狗样的人待在一个房顶下就反胃,哦不对,狗都比你们正派,告辞!”说罢大步离去。
莲花楼里多了一块布幡,上书‘三看五不算’,李莲花这几日戴着幂蓠扮作走方李半仙,在镇子里细细探查,这流萤庄表面上靠每年半个月的珠帘流萤宴敛财,而背地里是借这盛宴谈黑火生意,刘赢有一座不小的硝石矿。
笛飞声只能见到那笔挺的背影,但想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聒噪,应该也算有些可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