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边疑惑着边探着冰哥的灵脉,只觉内力稍稳了些,心下稍安。便又端起一旁的汤药,道:“来,喝了这碗药,为师晚点再为你打通经脉,应该无碍了。”冰哥有些吃力地挣扎着起来,沈清秋一手扶着他背靠床边上,一手把药递到他面前,冰哥正待举手,沈清秋腾起刚扶完他后背的手又顺势按下冰哥的手,道:“你手受伤了,为师喂你。”冰哥有些惊讶地看了沈清秋,只见沈清秋极其自然地吹着勺子里的热汤药,慢慢递过来冰哥的嘴边。冰哥收起了一贯锐利而冷漠的眼神,在半是惊讶半是警惕的复杂心理下做乖巧的样子,温顺地喝着药,过程中时不时地拿眼偷偷瞟沈清秋,暗想着他接下来又是个什么做派。
清晨醒来的沈清秋看了看自己身上体无完肤红痕遍地开花的样子,一身酸软无力,而洛冰河并没有如平常一样完事后给他清理身子,不禁有些恼怒。这个逆徒,上天了,把老子蹂躏成了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人,回来看我不打死你!想想又觉得自己不该喝了那碗安神汤,本来自己喝它是想早点洗洗睡,减少折腾的次数,没想到竟然让这逆徒钻了空子,不仅被吃干抹净,还弃若敝履?!算了算了,老子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于是沈清秋利用身边现有毛巾和盆里的水简单地清理了下自己,才又换衣穿戴整齐准备出去。开门那一刻,看到眼前的一地狼藉,和躺在篱笆门口边上的洛冰河,沈清秋吓了一跳,忙上前去,用手一探,发现洛冰河体内灵力紊乱,人已经晕了过去。
晚上,沈清秋给他输送灵力稳住内力,又给他后脑勺的伤口换了药,同时问道:“冰河,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冰哥:“师尊,我,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师尊能告诉我吗?”沈清秋叹了一口气:“罢了,顺气自然吧!为师会慢慢告诉你的,你且安心修养。”冰哥嗯了一声。当晚,沈清秋嘱咐完冰哥早睡就去了竹舍外面的那间偏室睡去了。冰哥有些纳闷,昨晚还睡一起,今天就分屋睡。恐怕不止因为我失忆这么单纯的原因,难道他看出我不对劲了?
过了一会,只听洛冰河虚弱地说了一声:“这是…哪里?”沈清秋忙上前看着他道:“冰河,你感觉如何了?”只见冰河用茫然又显陌生的神情问:“你是?”沈清秋楞了楞:“你都不记得了吗?你自己是谁知道么?”冰河摇了摇头。沈清秋不由得内心一沉,刚才看了他后脑勺是撞破了,这一撞不会变傻了吧?!这下可好了,这不就等于系统把一切都清零了,要我重新刷洛冰河的好感度吗?还是说连好感度都不用刷了,咱俩彻底玩完?丫丫的,系统你快出来,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时的游戏bug,啊~~求你了,你丫的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心里这么念着,嘴上却说:“你的名字叫洛冰河,我是你的师尊沈清秋,许是你昨晚和什么鬼怪打斗过,后脑受了伤,抑或是练功出了岔子才致走火入魔,内力紊乱,失了记忆,等为师为你调养好了身子,应当能记起来。”冰河点点头,道“哦,原来这样子~多谢师尊,让师尊劳累了。”沈清秋点了下头,不由地又想:这话也没什么不对,可听着怎么还是怪怪的,不说“操心”“操劳”,倒用“劳累”这词,沈清秋觉得冰河像是记得昨夜之事似的。
下午,沈清秋还在一旁守着卧床未醒的洛冰河,顺便又敲了敲系统,哪知这系统好久都没个反应,许久才显示几个字:“亲爱的玩家,你好!因系统当前服务异常,技术人员正在紧急处理当中。造成不便敬请谅解。”这是个什么萨比系统!!沈清秋心里暗骂着,手上不禁又摇起了他的折扇。
萌态睡姿,不禁又觉好笑起来。都喝了安神汤,难怪他这么沉睡不醒了!冰哥出了房间,把门打开却不关上,又把竹舍旁边放置的农具,木桶,麻绳等一一放倒,或割破或倾斜倒挂。然后他把自己的手用剑割伤了,还用棍子把自己后脑给打破血,再地上四下乱滚挥剑四扫几下,确认自己身上衣服都滚上了泥土草屑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天夜里,冰哥梦到了虐待他的沈九,少年时期的阴影偶尔还是能在午夜梦回时刺痛他敏感脆弱的内心。冰哥时不时喊着梦话,有几声比较大,连偏室里的沈清秋都听到了。沈清秋急忙赶到他床边,听到洛冰河哽咽的几句“师尊,弟子知错了,求师尊~求~””余下的呢喃声太小,不好分辨。沈清秋以为他想起了往事,猜测是自己在洛冰河面前自曝后那五年的时光便柔声哄他:“冰河,别怕,都过去了。”看着洛冰河那额头微汗,双眉紧蹙,一脸痛苦的样子。沈清秋心疼,忍不住上前轻抚洛冰河的额角,柔声安慰。内心却叹道:“洛冰河失忆了都忘不了当初的痛苦吗?想想那五年他一人对着自己的尸体该
沈清秋躺在床上想着:“这今后冰河要是真恢复不了记忆,我要怎么办?告诉他我们之间不止是师徒,而且还是那种关系?怎么感觉那么难以启齿呢?万一他觉得我是趁他失忆,故意诓骗他,占他便宜,那可就百口莫辩了啊!”翻来覆去睡不着,沈清秋又嘀咕道:“洛冰河你最好是装的,或者很快就能想起来,不然!”不然怎么办?怎么办?沈清秋这时也心里打鼓了,老脸一红,嘴上却说“哎!不然我还是倒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