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也未免为时过早了吧,逸明他们才多大呀。其实他内心深处是另一番打算的,只是此事现在还太过渺茫,却不便与妻子提起,见妻子难得这麽轻松开怀,不想拂她的意,也就不置可否,任由妻子一厢情愿。
天气一天天转凉,林家的伤寒膏暂时还能供得上,而南方上海的淞沪抗战之後,各地也都没有大的战事,天津市政府对林家的疗伤药也没有催得那麽急了。林家上上下下都稍稍松了口气,林浩然也不用整天关在配药房,没日没夜地配制药品了,经过这一轮紧张的忙碌,特别是前些天滕宏志的来访,与他畅谈了当前的天下形势,分析今後中日双方的趋势,认定中日之间必定有一场大战,这让他深感忧虑,又开始琢磨起扩大生产规模的事情,要不要和别人合作,扩大产量呢?合作了又如何保全自家药方的秘密呢?合作又该找什麽人合作才靠谱呢?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以前从未曾考虑过的问题,林浩然思虑良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林逸明却不知父亲的苦恼,毕竟还是少年人,玩乐乃是天x,怎麽可能长时间将自己关在家里,整天忙碌家里的事呢?一看家里不再那麽忙碌了,自己与贺健、田佳美都很久没再结伴出游了,便开始寻思出门玩耍。
这一天又是礼拜天,林逸明约上田佳美和贺健,准备出去好好玩耍一天,贺健本来答应得好好的,却不料家里突然来了亲戚,不能与林逸明和田佳美一起出游,这正中田佳美下怀,这麽长时间了,终於又可以与林逸明单独相处了,田佳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一路上左顾右盼,笑意盈盈,身t总是有意无意地挨着林逸明,有几次想要拉起林逸明的手,却总是不敢,见林逸明兴高采烈,自顾自地东瞅瞅西望望,也不主动搂一下自己的肩,握一下自己的手,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与失落,嘟起小嘴,跟在林逸明左右,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海河边。
这时正值初秋时节,也是中国北方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既不太凉,也不炎热,正是出门踏青、游玩的好时节。是日,天气晴好,和风扶柳,海河边的垂柳随风飘逸,嫋嫋娉娉,河水在yan光下波光粼粼,垂柳荫荫,大地披上一片绿装,粉花绿叶生机盎然,散发出诱人的清香,河边街道上游人三三两两,有牵着儿nv的青年夫妇,也有年轻的情侣,也有像林逸明、田佳美一样的少年学生,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都趁着假日,走出家门,享受这美好的时光,享受着难得的短暂和平。
不远处有一条铁制的钢桥,架通海河南北,南岸桥边有个不大不小的街心公园,金桂,银桂开得正盛,空气里飘着一gugu清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公园里游人更多,叫卖声此起彼伏,有卖糖葫芦,也有卖大麻花、糖炒栗子、香烟,还有汤圆、馄饨、狗不理包子等各种小吃,也有卖泥人、风筝、剪纸、年画、小饰品等等,公园里更有人玩起杂耍,说起相声,没被战火波及的天津人,似乎浑然忘记了东北的同胞还在日军的铁蹄之下屈辱地偷生,好一副安居太平的景象。
林逸明好久没有出门游玩了,少年人都喜欢凑热闹,见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喧哗,心里又高兴又有点兴奋,不经意抬头望向天空,见天空一片湛蓝,点缀着朵朵白云,海河河面上空,飘着大大小小的几只风筝,仔细一看,却是由五只雄鹰组成的一个大风筝,只见五只雄鹰飘在空中,中间一只较大,左右摇摆,四只较小的雄鹰则上下左右翻飞,围绕着中间的雄鹰盘旋,雄鹰神态b真,在空中盘旋追逐,令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
林逸明伸手朝天一指,兴高采烈地叫道:“佳美,快瞧,真好看。”
田佳美正噘着嘴,心里闷闷不乐,顺着林逸明的手望向天上,敷衍地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咦?”见田佳美嘟着嘴,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林逸明微微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不高兴,心里微微纳闷,讶然问道:“佳美,你怎麽啦?怎麽不高兴了呀?”心里暗想,刚才出门的时候不是还乐滋滋的嘛,怎麽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见林逸明道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田佳美心里有气,嘴巴翘得更高,嗔道:“没有啦,我才没不高兴啊。”
“还说没有。”林逸明笑道:“嘴巴都翘上天了。“林逸明说着眉头微蹙,顿了一顿,叹道:“唉~要是贺健在就好。”
“贺健在又有什麽好了?”田佳美白了林逸明一眼,没好气地应道。
“嗨,贺健最会哄nv孩子开心了。“林逸明笑道:”要是他在,你就不会不高兴啦。”
见林逸明半点也不懂自己的心思,田佳美心里更气,脸一沉,一跺脚,道:“净瞎说,你知道什麽,不理你啦。”说着别过脸,望向别处。
林逸明吃了个憋,心里微微不爽,心里暗叹:“nv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说不高兴就不高兴,真是不可理喻。”
转头看向田佳美,见她气鼓鼓地站在一旁,小嘴噘得老高,俏脸通红,双目氤氲,yu待不理她,终究不忍,心里暗叹口气,伸出手,轻轻拉起田佳美的小手晃了晃,柔声道:“好了,别不高兴了,好不好?我们难得出来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