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青年水一样的呼吸,林霖的小腹深处升腾起一种shi润的感觉来,这是他很久都没有过的感受。青年的手也shi润着,动作起来像是在揉一团即将被做成茶点的发酵面团,让林霖感到自己不知怎么也变得柔韧了起来,这种变化总归让人有所期待。
他却握住了他的手,无理地停止了他的动作,他想要把话说得干脆点,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嗫嚅,一听就知道他没有下好决心:”别开我的玩笑了。“
“怎么会是开玩笑。”顾珍的手放了下去。
“好了,你可以睡在主卧。”林霖快速地说完,又把剩下的酒喝干净,他没有勇气回头看顾珍的脸。
这又是何必呢。人的性欲都很愚蠢,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又迟早都会后悔。但顾珍大可没有必要和他发生点什么,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性感人物,也没有自信能够成为谁的好情人。顾珍想要的,他早晚都会送到他手里。他有冲动就这么告诉顾珍,他不必这样也可以拿到他想拿的东西,他只需要站在那被自己看见就行。
刷过牙回来,顾珍哪里都找不见,推开主卧的门,就见他躺在中间的大床上睡得正香。林霖犹豫了一会,也钻进了被子里。
从未有过的温暖包裹着他,被子里热融融的,如同开春时节开了一天窗后,被吹得干爽了的蓬松柔软的被子里,羽毛个个舒展膨胀后带来的舒适温度。他细细地感受着顾珍的体温。正是因为他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才理所应当地这么暖和。
梦里他穿着那件艳粉色的裙子,缎面的,贴肤柔软。一字荡领摇摆着,泄露出他本不拥有的春光。踏着红色的尖头高跟鞋,他大步流星地在一个莫奈式的花园里跑着,高跟鞋在土地上留下一个个尖锐的凹陷,他却跑得那么扎实平稳,飞快掠过池塘边。
摇晃的镜头一转,女人腿间的裂缝正对着他,他攀爬上她shi漉漉又鼓胀丰满的大腿根,手打着滑,差点抓握不住。丑陋又充满欲望的那处,层层叠叠地张开着,颜色从深到浅。迷蒙的快感,苦闷的心情,林霖抗拒不了这种诱惑,他深深地舔着,舌头舞动着,动作结实而缭乱。那带着苦涩快感的低沉声音是那么熟悉。是谁?他知道是谁!他一直都知道那是谁……
梦里,鼓膜被呻yin和嘈杂的心跳锤得发颤,感觉就要呼吸不上来了。梦外,林霖猛地睁开眼睛,身上全都是汗,被子里shi了一片。他下意识地去摸身边的位置,顾珍却不在。他的折叠手机放在床头柜子上,此时正好响了起来。算的真准。他接起来。
顾珍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我今天早班,出来的早。”
“嗯。”
“我今天收拾一下把东西搬到你那行吗?”他也没多说别的。
“行。”
“和我一起住的话,我肯定能帮你戒酒。”
“嗯……”
放下电话,林霖才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被子里chaoshi闷热,身体发粘,他摸了下胯间,粘稠的ye体还没有完全干掉,气味难闻。和小语结婚后他一直都无法勃起,只是偶尔会像这样梦遗,像尿一样从软着的Yinjing里流出来。人过三十还是会无法控制自己流出ye体弄shi床铺。谁说人会变的?他就没变。年少时耻辱般的感受,此时此刻居然又变得清晰起来。
打车到学校上课。虽然他的丑闻上了本地的报纸,但也没有给他在第一美院这方天地里造成太多的影响,毕竟特纳奖几十年一遇。如今他的权力正达到了巅峰的状态。抽空找了教务处,把他写好的介绍信交给负责人,开始着手办顾珍的入学手续。即便顾珍来路不明,可只要自己打个招呼,他就能不费任何力气进入这座高等学府,前途自动跳到他的手里。
最近他总是不由得在脑中联想到那一天,等顾珍发现他残缺的身体无法和他寻欢作乐的时候,他很难控制不露出对自己嘲讽的冷漠表情——他在很多场合都曾摆出过这张令人感到厌烦的脸,眉毛挤到一起,看起来也很丑。他有什么值得人爱的?他是一坨黏糊糊的没有形状的东西。
周二的课比较多,一直上到傍晚。回了家楼下却发现楼上灯亮着,进了房门,发现顾珍早已在里面,行李袋放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收拾。顾珍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做的不知道是什么菜,香喷喷的。
“你回来了。”顾珍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迎他,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围裙还是自己买的,草绿色的,什么颜色穿他身上都不难看。
“怎么做起饭了?”
“给你尝尝我的手艺。”他笑眯眯地,干净白皙的手上沾染着菜和调味料的颜色。
这些年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寂寞久了也不觉得什么。偶然闯进来这样一个鲜活的人物,才明白这个空间一直以来都是空荡荡的。一屋子的气味也焕然一新,应该是开窗换过,沙发那边散乱着的他酗酒的工具也不见了:酒瓶子,酒杯,碎玻璃,在沙发上过夜用的刺绣薄毯。
他正琢磨去哪喝酒,就听顾珍在后面说:“你的酒我全都放到酒柜里锁起来了。钥匙在我手里。”
林霖听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