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之前,开始脱衣服。
裁剪考究的外套褪下,落在布满斑痕的水泥地上,白嫩的皮肤在粗糙的楼道灯下不复莹莹。他穿了一条挂脖样式的轻纱睡裙,大开背向下镂空到股缝,挂脖的款式有着褶皱形成的微妙弧度,遮掩他贫瘠的双乳。
站在楼道,在这场无人注目的自我羞辱里,抬起手,颤抖。
门还未敲响,就被从里打开,吵闹声立刻倾泻而出,开门的是林恩的朋友,醉醺醺地准备出去买更多酒。
他惊讶地看希尔,打量他的模样,那层纱连乳头的颜色都遮不尽,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是“衣服”,注意到这,表情又变得很怜悯。
希尔面上闪过羞恼的神色,那是对平民理所应当的轻视和与这种轻视相对应的对自己如今情境的不堪其辱。
但他还是连忙开口:“我找林恩,霍克,你帮帮我。”
霍克没搭理他,侧身想走,又想到希尔已经被甩了,沾了啤酒和饼干碎屑的手指顺手拧了拧希尔在轻纱下突起的右乳头,好心提醒:“你改天再来吧。”
他往屋内看了一眼。
希尔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面色发白,也往里看去,他们在开派对,穿过长长挤挤的玄关,林恩坐在玄关尽头客厅的单人沙发,沙发背上坐了个红唇女人,正俏笑着往林恩嘴里渡烟。
“林恩……”
希尔想进去,可刚踏进一步,屋内明亮的光照亮他廉价的纱裙,又惶惶退后,躲在暗处角落。
午夜之后派对才结束,林恩搂着他今天新搭讪的漂亮女人在门口送客,等最后一个朋友也摇摇晃晃地下楼,准备转身继续他的私人夜晚时,希尔从角落里突然出现。
想起身,但蹲了太久双腿发麻,希尔跪倒在地上,拉扯林恩的裤脚,含着泪仰望他,看上去实在太可怜。
他不愿去想林恩身旁女人此时的目光是怎样,自尊心也让他说不出更多的话语,张口,只流露一声弃猫般的哽咽。
林恩看上去吓了一跳,大概说了很多难听肮脏的话语,烦躁地踢腿,想把他甩开,像甩街上讨人嫌的乞丐。
希尔被踹得腹部疼痛,蜷缩身体,手却不愿放开,握住林恩穿着拖鞋的脚踝。
过了好久,他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像是因怜悯而施恩:“我们可以三人行,我不介意,那也很爽。林恩,要试试吗?”
希尔抬头在泪水中仰视,看见女人娇媚无骨般攀附在林恩身上,垂眼暼他,浓妆红唇,还有与林恩的身体挤压时从抹胸裙里泄露的柔软酥胸。
然后他又听见他苦苦哀求一周跪在脚下求也不回心转意的林恩叹了口气,就这样,用那种无奈又宠爱的语气说:“好吧。”
希尔恍惚低头看自己平坦贫瘠的胸膛。
不论如何,一周之后,希尔终于再一次进入了林恩的房间。
他跪坐在床脚,像个局外人,目睹林恩和女人一进门就开始拥抱,互相脱衣服,倒在床上,激烈地亲吻,林恩的大手抚摸女人丰腴的身体,又娴熟地捏住乳头挑逗。
希尔从来没有被林恩那样细致又热情地对待过。
大部分时候,是他羞涩又大胆地主动邀请,跪在地上给林恩口交,用唇舌伺候好林恩,再在林恩的目光下摆出各种淫贱的姿势,用娇喘、骚话,勾引林恩插进来,把它当作奖赏。
此刻林恩与别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像一对相爱的恋人一样抱紧对方,希尔羡慕地看着,却只是如这一年以来他一直所做的第一件事一样,乖顺地双手双脚爬过去,挤进林恩与女人交缠的身体的缝隙,亲吻林恩的龟头,将它含了进去。
林恩的身体停顿,然后两人吻得更激烈了。希尔的脑袋被男人和女人分别的两条腿夹得死死的,快要呼吸不了,前后夹击,连吞吐都做不到,一周没吃过鸡巴的喉咙还没适应,就被迫来了个深喉。
龟头被柔软狭小的喉咙挤压,伴随希尔反呕时的收缩颤抖,林恩舒爽地抱住身前的女人,享受希尔娴熟的口交服务,也如愿以偿地掐住了女人一只手抓不完的巨乳。
希尔感受到林恩对他的服务的回应,林恩从未表现得如此外显过,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幸福,热流涌上,绞紧了双腿,靠夹腿获取隔靴搔痒的快感。
然后他感知到林恩的大手挤进他的脑袋和女人身体的缝隙,却不是抚摸他,而是抚摸女人多毛黑红的阴唇,手指在女人的阴蒂上按压,手腕抖动,把希尔的脑袋硌得很痛。
女人高昂的呻吟声传来,还很含糊,他们还在亲吻,房间内水声渍渍作响。
希尔知道林恩很擅长接吻,热情、猛烈,让人沉溺进野兽般的色欲,可以尽情释放自己,又有着被热烈执着爱着的错觉。
他垂眼,口腔被塞得满当当,被压在鸡巴下面的舌头艰难地舔舐按摩柱身,把双腿绞得更紧,听着女人被抚慰的叫床声,假装自己的阴蒂也正在被爱抚。
林恩没有射在自己嘴里,女人高潮后,就很有兴致地摆弄他的身体,把他摆弄成士下座